那?人聽見國王的名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陛下正在?召開會議,可能要一個小時后才能結束!
“如果可以,我想等他來了,一起?吃。”他現(xiàn)在?還沒有見到愛人的臉。
這顯然超出了軍官的認知?,這意思是?,點名要讓國王陪著他吃飯嗎?
雖然他也聽說過國王和珠寶商曾經的戀情,但如今的國王并非昔日的二王子?,而是?有著“戰(zhàn)爭暴君”之稱的國王啊。
因此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我睡了很久嗎?”
“至少兩天了。”
怪不得頭這么疼。
“您的身體好了嗎?”軍官走之前,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摩林羅猜到了什么:“怎么了?”
很明顯,鎮(zhèn)定劑的事情是?禮舜自己擅作主張,而從之前的表現(xiàn)來看,泊藍并不知?道自己注入了鎮(zhèn)定劑,那?位將軍可能要受一點苦了。
這位軍官看起?來是?和禮舜有些交情。
“前幾日的事情,希望您不要怪罪禮舜少將!彼拖骂^懇切道:“將軍是?出于對陛下的安危,他太年?輕,還不知?道收斂自己。”
“所以呢?被扎針的是?我又不是?他!蹦α至_不耐地捂住疼痛的腦門。
不過要不是?他被注入了鎮(zhèn)定劑昏過去,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被泊藍上?了十?幾回了……
那?時候的泊藍幾乎毫無理智,何況雙s級的alpha,交·合信息素濃郁的時候,對別的alpha也是?一種毀滅性災難。
軍官的話喚回他的思緒:“可是?將軍也罪不至死啊……”
摩林羅訝然地看向他。
他曾經溫順寧靜的愛人,現(xiàn)在?居然要處死一個前途光明的天才機甲師,一位帝國的少將。只是?因為自己。
洗澡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有一道紅色的紋印,如同國王的印章刻在?他的心臟處——king blanc。
泊藍國王的專屬品嗎?
摩林羅眼里露出了笑意。
洗完澡又看了一會書,副官艾爾走進來:“摩林羅先生?,很抱歉,陛下說過,在?他來之前,要為您戴上?眼罩,所以,我現(xiàn)在?要為您戴上?眼罩和手銬!
摩林羅想不到泊藍會以這種方式懲罰自己。讓自己看不到他,碰不到他。
他任由艾爾為自己戴上?眼罩。
大概是?已經帶了電子?手環(huán)又刻上?了追蹤印章的關系,這次的手銬是?一副銀質手銬,和上?次不一樣?,這是?最傳統(tǒng)的手銬,只限制動作。
世界又變成一片黑暗的沼澤。
摩林羅穿著白色的軍制襯衣,戴著手銬,像一個犯人一樣?坐在?床邊,等著國王臨幸。
他聽見國王的腳步聲?傳來,帶著自己送給他的腳環(huán),上?面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摩林羅循著聲?音偏過頭:“藍兒,讓我看你一眼吧!
國王沒有回應他,只有搭扣解開的聲?音,隨即是?腰帶滑過軍裝布料的絲滑聲?,噠一聲?,腰帶垂在?地上?的聲?音,之后是?沉重的金絲編織綬帶,和軍服上?徽章碰撞的金屬聲?……
一只手解開他的襯衣紐扣,戴著纖維手套,籠罩著冷冽氣息的手,撫過他心臟處的印記。
隨后國王俯身親在?印記上?,發(fā)絲落在?他胸膛各處,輕盈微涼,若有若無。
摩林羅看不見他的模樣?,碰不到他的臉,只能被他為所欲為,心里折磨得快瘋了。
“就因為我不小心推開你一下,你就狠心離開這么多年?嗎?”
摩林羅道:“你明知?道,不是?那?樣?的。”
國王冷沉的眸珠夾雜銳意和冷笑:“我知?道摩林羅總是?有很好的理由,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嗎?只要你開口解釋,就算再離譜的借口,我也一定不忍心再責怪你,可我不想聽,摩林羅,我只要現(xiàn)在?讓你離不開我就行了!
他摘下手套,撫上?他后頸:“聽說alpha和alpha之間只能進行腺體的臨時標記,而且第?一次標記會很疼!
摩林羅感覺他的手指一直在?隔著皮膚揉弄著腺體。
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氣中浮蕩,帶來微微的排斥感,卻?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想要靠近。
“現(xiàn)在?我已經把?所有的障礙都掃清了,誰也傷害不了你。”
摩林羅閉上?眼睛,真是?瘋了。
國王低頭埋在?他后頸上?,聞到他果香味的紅酒信息素,一聲?輕輕的喟嘆,隔著皮膚,氣息滾燙地氤氳著腺體的部位。
“陛下,咬吧!蹦α至_道。
第五十七章
“聽說很痛, 不過,如果在結合的時候咬就能減輕痛苦!辈此{還是繼續(xù)撫弄他的腺體。
“您還專門去查了資料嗎?”摩林羅蒙著眼?睛,笑道。
泊藍看?著他熟悉的笑, 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摩林羅的笑也是如此明朗溫柔。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摩林羅回到他身邊的事實。
其實, 摩林羅回來后?的這幾天,他的狀態(tài)一直是恍恍惚惚,這種猛烈的欣喜因為來的猝不及防, 極具不真實感, 身體仿佛宕延了感覺, 腦子里還有些麻木。
現(xiàn)?在這道延遲的閃電才終于劈中他的心臟, 使他久久地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