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久后,耳邊就聽到了作戰(zhàn)機專有的轟鳴機械聲。
“來了!”
所有人頓時抬頭看天,飛行員內(nèi)心歡呼一聲,心道這該死的戰(zhàn)斗終于要結(jié)束了,突然一只蟲侍直接襲擊了上去,撞碎了半個機身,緊接著,竟然又直直地沖他們而來!
禾夙條件反射地提著刀就要上。
突然記起他的身份都掉得差不多了,還要一把殺傷力幾乎沒有刀何用?
蟲侍沖撞力道兇猛,禾夙也不遑多讓,他就地取材指尖微動,方才報廢在不遠處的作戰(zhàn)機廢鐵突然出現(xiàn)在蟲侍的前面。
砰咚!一聲巨響后,蟲侍隨著更破爛的廢鐵一同掉落,掙扎著在地上爬了又爬,薄翼再次煽動,亮出鋒利的肢節(jié)顫顫巍巍地重新飛起來。
“你們先走!焙藤砼ゎ^就對白錦和飛行員說道。
白錦尚且怔愣,飛行員二話不說拉著他就要往前跑,可是第一下居然沒拉動!
他頓時著急地偏頭望去,邊見白錦比他更加執(zhí)著地看著禾夙作戰(zhàn)的方向,眼中隱隱有擔憂的神情,不似作假。
眼看兩人剛才還在吵架,現(xiàn)在嫂子居然會為長官擔憂,這固然很好……可現(xiàn)在不是玩夫夫情深的時候!
禾夙不知從哪抽出一把長刀,對著蟲侍鋒利的肢節(jié)就砍了上去。
長刀由特殊金屬打造,比之蟲族的外殼只會更加堅硬,蟲侍初次沒有防備,硬生生被砍掉了一條腿,多半是在戰(zhàn)場上逍遙了太久,乍一遇上硬茬不能反應,這下之后,卻是連行動都規(guī)矩了許多。
不再硬碰硬地橫沖直撞。
飛行員內(nèi)心歡呼一聲威武,再次用力,這次終于將稍稍放下心的omega給拽走了。
白錦奔跑之中,不忘回頭又看了一眼正面作戰(zhàn)的禾夙,他心情復雜地緊咬著嘴唇。
就算騙了自己,可是他果然還是不希望曾經(jīng)身為“禾夙”的他,遇到危險。
禾夙解決完一個蟲侍,更多的蟲侍瞬間追了過去,單打獨斗沒有意義,而且他更擔心白錦遇險的意外發(fā)生第二次,邊打邊后退,始終沒有離開他們太遠。
抓住機會脫身,一把將三個人全部抓起來,禾夙不斷靠瞬間在大片破壁殘垣里移動。
“上將!”飛行員驚呼出聲。
不管怎么樣,一次性帶三個進行長時間瞬移,對空間系能力者來說消耗的能量也是大量的。
好在禾夙看上去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白錦一忍再忍,還是控制不住地壓低聲音問了句:“沒事吧?”
禾夙正在全神貫注地進行瞬移,聞言心中一喜,壓力減輕不少,立刻道:“輕輕松松!
白錦見他明顯比平時有些吃力的神情,微微皺眉,可是除了剛才那句問話,后面任由禾夙再折騰,他都別開臉去不再說話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瀕死
禾夙僅憑一人,提著一小二大在大片廢墟中飛掠。
以別墅為中心依次向外排開,越是靠近內(nèi)部因為軍隊的保護,受到的損傷就越小。白錦心驚之余也不由得慶幸,幸好舉辦宴會之前,附近的大片建筑已經(jīng)提前進行了大批清理,否則此刻恐怕遭殃的財產(chǎn)只會更多。
中心母艦就停歇在別墅頂上半空。
在天上時看著不遠,然而落到了地面上開始趕路,才發(fā)現(xiàn)戰(zhàn)場之大,兩者之間宛如隔著天塹。
超遠距離的空間瞬移雖甩開了很大優(yōu)勢,但白錦一扭頭,還是能看見幾道蟲族的影子在后方窮追不舍。
蟲族天生擅長飛行追擊獵物,眼看敵人的身形愈發(fā)清晰,幾道突如其來的炮彈自母艦朝它們傾斜而下,轟鳴聲響徹之際,激揚起大片灰塵。
最前方的幾道蟲影猝不及防被打中,立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朝后方滾了又滾。
距離頓時再次拉遠。
飛行員即使被提著領(lǐng)子,在半空中顛簸勒脖到想吐,看到這下仍然不禁高興到拍手,鼓氣叫好:“咳咳,這、這支援,妙極了!”
耳麥里同時傳來豐晁的聲音,“總指揮剛剛下令全軍殲滅后方蟲族,再堅持一會兒!
禾夙:“我們馬上就到!
只要靠近別墅,他就完全可以帶著三人,垂直瞬移進母艦。空間系能力者的發(fā)揮受時間和距離限制,長距離的傳送固然可以實現(xiàn),然而等待傳送卻需要三至四秒的時間。
同樣,百千米之內(nèi)的瞬移雖短,需要花費的時間也不長。
如果不是蟲族的攻擊對于白錦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一擊就能達到致命的效果,而且現(xiàn)在緊追不舍,他恐怕早就已經(jīng)帶著老婆和孩子回到安全的軍艦內(nèi)了。
藍光閃爍,幾乎秒速之內(nèi),禾夙已經(jīng)在目之所及之處,選好了下一個落腳點。
但意外就在此刻發(fā)生。
只見百米之外突然再次裂開一道空間裂隙,極小且突兀,還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一道刁鉆的鎖鏈忽然沖出,以極其詭異的角度朝他們的方向甩過去。
“白錦!”禾夙剛開始只以為那道鎖鏈是沖他而來,因而沒有太過防備。
但等他意識到鎖鏈是沖白錦去的,已經(jīng)晚了。
鏈條一卷,憑借著巨大的慣性,白錦連同他懷里的白安,一下子就被勾了過去。
而對方的意圖似乎只是打落。
鎖鏈達到了目標就收回,空間裂隙不縮反擴。白錦父子倆被甩在地上,為了護住孩子他甚至顧不上自己,身體在一堆破壁殘垣里橫沖直撞,直到狠狠撞上了一處殘墻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