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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加了白錦的卡號,她重新抬頭笑道:“到時候可是大場面,你可不能放我鴿子啊!

  實際上,她也有些擔(dān)心白錦會怯場,然而白錦并未露出任何畏懼的神情,她還稍微有些驚訝,思來想去平時無晝也會有很多有錢人出沒,多半是見慣了吧。

  便沒再多想。

  說起首都星,白錦的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過去的回憶。

  那些奢靡生活的記憶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明明才過去幾年,卻好像過去了一輩子。

  搖搖頭將不著邊際這些的念想甩出頭腦,名為“車”,實則為懸浮的飛行器,已經(jīng)停在門口,司機(jī)來接曲倩回去,他一路將人送到了無晝后門。

  親眼看著人離開,白錦想起上午白雅咳嗽得厲害,家里只有白安一個小孩子陪著,心中的擔(dān)憂越來越強(qiáng),只想趕緊回去看看情況,于是快步走回休息室。

  此時休息室空無一人。

  今天跟他一起坐班的是何洛,何洛也是這里的侍者,還是個漂亮的omega,可是入職得比白錦早,還沒有白錦出名。

  平時對方總以拉幫結(jié)派,欺凌弱小為樂,往常他倆撞在一起,對方少不得要找他幾次麻煩,今天估計是走得早,見他不在就放棄了。

  然而事實證明,白錦對何洛作惡的預(yù)判才是有先見之明的,只見他剛走到衣柜門口,打開柜子瞬間被嚇得后退一步。

  所見之處一片狼藉,木質(zhì)柜壁上被人用紅蠟筆寫滿了賤人二字,而他穿來的衣服,不說完好無損,只能說跟這個詞毫不相干。

  白錦將它們拿出來展開,好好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碎布。

  饒是白錦平時再能忍,眼下也不由得有些惱怒。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但是何洛不在,他無法與人對峙。工作服經(jīng)理不讓穿回去,白錦現(xiàn)在急著回家,這樣的衣服他也不敢穿回去,不然白雅她們見到了,肯定會問會擔(dān)心。

  他蹙眉安靜地站在原地,過了會兒無奈地嘆氣,將手里的破碎布料全部扔進(jìn)垃圾桶。

  那么問題又來了,該怎么回去呢?

  最近天氣驟然轉(zhuǎn)涼,回家的路上還要半個小時,而他帶來的厚外套都變成碎片了,假如第二天他病倒了,誰還能照顧白雅白安?

  白錦想到了周宇,但是周宇今天不上班,不然或許還能問對方借件衣服。

  哎,剛才要是能搭一搭曲小姐的順風(fēng)車就好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一邊走到門口,一邊抱著嘗試的心態(tài)給周宇打了電話。

  夜晚的卡洛斯分外寒冷。

  白錦還沒靠近門口,就被冷風(fēng)凍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盡量縮起身體蹲在角落,手里的電話沒有接通。

  或許周宇現(xiàn)在有事?

  難道真的只能去求助經(jīng)理了嗎?

  白錦苦惱地想,雖然他一直認(rèn)為經(jīng)理并沒有別人口中那么壞,甚至在他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借錢給自己,但是也不代表對方就好相處,一直以來被人詬病的名聲就是證明之一。

  更何況對方今晚也被打了,或許此時正憋著怒氣。

  可是眼下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他呆坐在地上,腦海中卻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相似的畫面,不禁垂下雙眸。

  猶記剛和那人確定關(guān)系那年,他也曾被人陷害,不得不深夜冒著冷風(fēng)回家。只不過沒走多遠(yuǎn),對方就找到了他,還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那天回到家,他和母親說起那人的好,母親笑說他找對了人。

  卻是終究錯看了。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天母親慈愛的笑容,白錦心臟酸澀。

  那時他覺得,他的伴侶并沒有讓他輸。

  現(xiàn)在看來,不是沒輸,只是輸?shù)帽容^晚而已。

  陣陣涼風(fēng)在門口吹得他止不住發(fā)抖,白錦心中自嘲,淪落到這般境地,全是他自找的。

  目前看來只有一條路可選了。

  抱怨歸抱怨,生活還要繼續(xù),白錦揉揉泛酸的小腿,正要撐著墻面站起往里面走,門外黑夜里卻突然亮起一道明亮的車燈。

  ……誰啊,不知道大晚上不能開遠(yuǎn)光燈嗎?

  白錦眼睛都要被閃瞎了,他捂著臉勉強(qiáng)朝著光源投去探究的視線,只見一輛不知名牌子的車停在門外。

  自從科技高速發(fā)展之后,這種改裝車就很少見了。

  富人要么用無軌飛行器,要么一般人繼續(xù)用普通轎車,像這種改裝車只有毛都沒長齊,還喜歡炫耀的富二代敗家子們會定制。

  能不能給窮人留條活路,他要致盲了。

  白錦被那光刺激得幾乎睜不開眼,好奇地遞過去一個眼神卻只換來眼睛酸痛后,他立刻收斂起了那份無用的探究心。

  他扶墻轉(zhuǎn)頭繼續(xù)往里走,“滴滴——”,外面的車卻突然開始“亂叫”,車上的人不耐煩地按著喇叭。

  最后司機(jī)似乎終于明白這樣是叫不住人的。

  車窗慢慢降下,車燈也被調(diào)暗了,使它不再那么刺眼。

  車子主人往外面探出半個頭,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語氣卻冷得和卡洛斯的寒風(fēng)有得一拼,“你在往哪走?”

  他說:“上來!

  第六章 隱秘的醋意

  酒吧后門空無一人,白錦左看右看,確定對方是在叫自己后,神情逐漸呆滯。

  車窗口那張臉?biāo)馐且惶靸?nèi)就見了三次,想忘記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