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的紋路已勾勒到了杜月明現(xiàn)階段的極致,他再度是將雙手按到了重淵之上。
他身上的氣息……
南燭并不擅長感知,她并不知道杜月明具體做了什么,但以她只差半步就抵達天位的實力,還是捕捉到了杜月明身上發(fā)生的些許變化,那是直接的來自力量層面的提升,而且幅度還很巨大。
重淵這把傳奇級別的魔動槍上面銘刻著遠古大師的煉金回路,名為深淵之鱗,其靈感來源于那毀天滅地的黑龍,重淵附帶的技能名為深淵咆哮其威力不亞于龍息。這把煉金武器需要至少6階以上的實力才能拿起來,當(dāng)然凡事講個緣分,所以亦或是被這把武器的選中者也是可以輕易拿起來的。
從杜月明剛剛的表現(xiàn)來看,他顯然不是被選中者,他的斗氣以及力量提升迅猛,但他的實力終究只在4階的水準之上。他應(yīng)該是動用了某種秘法,不過再怎么提升,其跨度也不可能彌補至一兩個大的位階。
但不知為何,南燭卻感覺杜月明或許真的可以拿起重淵,這種感覺沒有來由,還很強烈,但一切還是要眼見為實,南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杜月明,她的美目里開始閃爍著些許的期待了。
也許這個少年真的和別人有著什么不一樣吧。
杜月明再度發(fā)力,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因為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結(jié)果,剛才杜月明的一句,不算,為他在眾人之中博得了一些好感。在場的大部分都是來自神圣聯(lián)軍的鐵血漢子,也不知道是誰起了一個頭,豪邁不羈的他們竟開始給杜月明搖旗吶喊了起來,加油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征服者酒吧。
視線的焦點再度聚于了杜月明的身上。
杜月明奮力一抬,爆出了巨量的斗氣,他的整個身體都被青藍之炎覆蓋了,內(nèi)焰的溫度被杜月明調(diào)控了,所以衣服不會燒壞,他并不會暴露什么。
重淵真的離開了桌面,杜月明奮力將這把大槍抱在懷中,還是很沉重,但他還能夠行走。
他燃燒著,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南燭走去,眼前的世界仿佛就在盛開。
一步。
兩步。
三步。
……
杜月明的步伐極為緩慢。
眾人停止了呼喊,他們死死盯著杜月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也許出了氣,發(fā)了聲,就震倒了那搖搖晃晃的杜月明。
差不多十步的距離,杜月明走了好幾分鐘,他的步履是那樣的艱難。
當(dāng)把重淵輕輕放到吧臺上面的時候,杜月明感覺像是卸了座山下來,他望著南燭,呼吸有些起伏,背后也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但他笑了,因為他終于做到了。
說到做到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的一種遺憾。
其實,還有一點連杜月明自己都沒注意到的事情,那就是在杜月明的后背之上,那暗金紋路勾勒的圖畫更完整了一些。
“你這個家伙……還真的是令我意外啊,那行,一會兒你下班之后,來我房間吧!蹦蠣T望著杜月明說,她看上去也沒有賴賬的意思。而后她取出了一塊天之綢幫杜月明擦拭起汗水來。
“真是抱得美人歸咯!本瓢蓛(nèi)有人感嘆道。
此時,酒吧內(nèi)的眾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開始討論起這件事情來,羨慕、唏噓、佩服、妒忌……總之各樣的情緒都有,但不論如何,這事大概率會成為日后他們同其他人吹牛逼時的談資。
“喂,自己擦。”南燭擦了兩下之后,提醒道。
“。!”杜月明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瞧著南燭認真的眼神,他知道沒錯,于是便乖乖地從南燭的手中接過天之綢自己擦拭了起來。
“我也不太會做這種事情,這塊天之綢就送給你了,也算是比較有價值的東西了,就當(dāng)是見面禮了!蹦蠣T將重淵收了起來,她說。她確實也還沒幫誰擦過汗,方才莫名試了兩下,感覺怪怪的,所以便作罷了。
“那謝謝了,不過我似乎沒什么東西能夠回禮!倍旁旅髡f。
上一次遞給他天之綢的人還是里斯恩,不過后來他將那塊帶有徽記的天之綢,永遠地留在了那個再也擦拭不干凈身體的人那里了,那塊天之綢隨著她一同埋葬。天之綢是個好東西,備個這個東西倒也方便,也省得專門去拍賣會收購了。
“嗯。今天差不多就到這里吧,我也累了,我要休息了,我的房間是6號!蹦蠣T跳下了高腳凳,靠在杜月明的身旁說。
“你是6號?我的房間是7號,我一直住7號房!
“這么巧的,原來我們昨晚只有一墻之隔啊!
“是啊,也許這就是緣分吧。”杜月明有些感嘆。
南燭習(xí)慣性地抓起乖離,離開,不過這時一直掛機的乖離突然貓叫了兩聲,南燭馬上明白了它的意思。
她把乖離遞向了杜月明,說:“對了,它真正的主人在這兒呢,喏,該把它還給你了。”
“其實也不用太著……”杜月明的客套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了一股殺意,那是來自乖離的。
它銀灰色的眼眸里,那雙豎瞳正死死盯著杜月明。
杜月明閉嘴了,他正欲去接乖離,可南燭卻突然把貓一收,說:“也對,你待會直接來我房間拿吧,我還有用到它的地方,這樣沒關(guān)系的吧?”
“沒、沒關(guān)系!倍旁旅飨乱庾R道,也不差這一會兒了,乖離就……
說完,南燭就帶著欲哭無淚的乖離,大搖大擺地走了。
之前乖離向杜月明提及過,它似乎不太愿意和南燭在一起,所以他或多或少也是了解一點什么的。
“希望你別太恨我。”原地,杜月明小聲自語道,這句話是對乖離說的,但它應(yīng)該聽不到了。
南燭上樓后,酒吧又恢復(fù)到了喝酒狂歡的盛景,畢竟人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并不只有女人可以談?wù)摗?br />
丹尼和貝兒也回歸了吧臺,兩人一左一右把杜月明夾在了中間,這讓杜月明感覺有點怪怪的,這一對是想搞什么?
“你們這是……”杜月明左右瞧瞧兩人,這兩個家伙都是雙手環(huán)抱的姿勢,讓杜月明覺得莫名地有夫妻相。
“我覺得今晚你可以早點下班!钡つ岚咽执钤诹硕旁旅鞯募绨蛏险f。
“我也這么認為,但你也要注意身體,畢竟明天白天你還要去銀色高地,夜里也還要上班!必悆阂舶咽执盍松蟻,道。貝兒雖然外表冰冷,但她誕生于一塊民風(fēng)開放,野性四溢的土地——放逐大陸,雖然她還沒有和哪個男人親密過,但也是該懂的都懂。貝兒和杜月明也是不打不相識,現(xiàn)在大家也比較熟了,所以她直接是這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