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過來的貝兒這一開口,很多沒事的人也是不嫌事大,發(fā)出一陣“哦”的聲音,然后露出了一副“懂了懂了”的表情。
看來是被誤會了。這杜月明好不容易當(dāng)一次暖男的欸。
不過這仔細一想,這也是蠻容易被誤會的。
這杜月明就是趙花玉帶過來的人啊,在場的可都看見了,趙花玉玩這一手,不正是在給杜月明打助攻么?好一手英雄救美。
“隨你怎么想,我沒那意思!倍旁旅鞑]有被貝兒的氣勢所壓倒,他丟下一句話就又回到吧臺上喝酒了。這種事情解釋吧,難解釋,而且多費口舌對杜月明而言也沒什么意義。
這時,趙花玉也爬了起來,他聽聞后,也沒多想立刻是解釋道:“真和我兄弟沒關(guān)系。”
不說這一句不說還好,這一說,不就相當(dāng)于“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么?
話剛一出口,情場老手趙花玉就反應(yīng)了過來,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哪里是這么容易能收回的?
“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必悆豪淅涞卣f,她身材高挑,她目光逼人。
“貝兒姐,我……”趙花玉不知道怎么地,原本巧舌如簧的他,一到這貝兒的面前就說不好話了。也許是一物降一物吧。
“你還好意思叫我姐。你說說看你最近幾個月都禍害了多少小妹妹了?上個月你不剛剛在家里包養(yǎng)了兩個么?這就又出來發(fā)浪了?”貝兒挑著柳葉眉教育著趙花玉道。
“我錯了,貝兒姐!壁w花玉立刻是低頭認錯。
“小娜你不能碰,她和別人不一樣,她今年才剛剛十六歲,還沒脫離孩子氣,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去找愿意的人!必悆赫f著,指了指另一邊。
在貝兒修長的手指所指之處,一個穿著網(wǎng)眼襪濃妝艷抹的女人正在跳著鋼管舞,并且邊跳衣服邊掉的那種,這種事情在征服者酒吧是被允許的,畢竟也屬于你情我愿的范疇。
“那不是我的審美,我銀槍小霸王再急也不能饑不擇食啊!壁w花玉撇撇嘴道,居然還顯得有些不滿。他堂堂風(fēng)流倜儻趙公子,那肯定要質(zhì)量好的呀。
貝兒輕輕一笑,她捏了捏拳頭說:“那我來陪你,好不好哇?”
“這……算了,算了。”其實趙花玉蠻想說一句好的,但礙于打不過,就強行把話壓下來了。
“那就趕快給小娜道歉!必悆汉浅獾馈
趙花玉臉皮夠厚,比杜月明都厚,而且一向是能屈能伸,他無所謂,就給小娜道了歉,并且還保證了一番,以后如何如何。
反正對他而言,這也沒什么,小娜不行他再換一個目標就是,自由城內(nèi)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趙花玉從來就沒有想過在一顆樹上吊死。
此事,并沒有隨著趙花玉的道歉而告一段落。
“喂,那邊那個,你也來道下歉。”貝兒走到了杜月明身旁插著腰道。
杜月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然后再慢悠悠地放下酒杯,才開口道:“我拒絕。”
鮮有人在貝兒面前說出這種話,她皺了皺眉,道:“你憑什么拒絕?”
“這件事情和我無關(guān),我沒有指示趙花玉來做這樣的事情,給我助攻。而且,我什么都不憑,一樣可以拒絕!倍旁旅鞑痪o不慢道。他不太喜歡貝兒強勢的做派,雖然杜月明也是能屈能伸之輩,但原則問題上,他從來就沒有妥協(xié)過。
“你很狂妄啊。能和趙花玉稱兄道弟的,能是什么好東西?我不相信你說的,所以你必須道歉!必悆簩⒁皇洲舻搅税膳_,另一只手仍放在腰上,道。
貝兒中間的一句話對于趙花玉來說有那么一點扎心,但空氣這劍拔弩張的氣勢,他還是選擇了沒有插嘴。
杜月明端起酒杯也不去看貝兒,她的情緒同他無關(guān),他依舊是緩緩說出了“我拒絕”這三個字。
貝兒顯得有些惱怒,她直接是掀了杜月明正欲送到嘴邊的酒杯。
酒水飛濺而出,不過很快就在一股神奇之力的牽引之下,又回到了透明的酒杯之中,杜月明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作為一名調(diào)酒師,打翻客人的酒,可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倍旁旅饕膊粣琅,他提醒。
在絲特芬妮手上待了這么長一段時間,杜月明充分的意識到,情緒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實力才有意義,所以他早就習(xí)慣了,不喜形于色。這相比于當(dāng)初從蒸汽飛艇上毅然決然跳下,額頭上青筋暴起的他,似乎有些遙遠了。
“要不這樣吧,貝兒姐,我替杜哥他道歉,行了吧!壁w花玉忍不住了,他插了話進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日常調(diào)戲個妹子,居然會引起這兩個人的如此沖突。
“不行!必悆嚎戳粟w花玉一眼,瞬間就喝退了他。
趙花玉投給杜月明一個可憐的眼神,杜月明也用眼神回了他一個沒事,畢竟這種事情,他從來就沒指望別人來幫他出頭。
貝兒的手指在吧臺上抓了抓,看得出她已經(jīng)是有些不耐煩了,而杜月明則依然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
這時,靠在貝兒身后的小娜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聲說:“貝兒姐,算了吧,我相信他是好人!
杜月明聞言有點想笑,他沒想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張“好人卡”是以這種方式發(fā)的,但他不能笑,不然氣氛不就破壞了么。這貝兒隨她怎么樣,反正杜月明也是沒在怕的,他并沒有安排趙花玉給自己助攻,所以他想不出自己有任何道歉的理由。
“不行。你別怕,我一定要讓這種家伙付出代價才行,否則這種騷擾不會結(jié)束的。”貝兒斬釘截鐵道,一些想法已在她的心中篤定。
“這種僭越,你一定覺得很有意思,對吧,正義的調(diào)酒師!倍旁旅饔行┞牪幌氯チ,他諷刺道。
貝兒潔白細嫩的手指居然是直接將吧臺摁破了,她爭辯道:“不管怎么樣說,我就無法容忍你這樣的混蛋!
杜月明淡道:“原來混蛋的標準是你這樣定義的!
“你……”貝兒咬著一口銀牙。
“你這是要打架?”杜月明依舊是那種淡定的態(tài)度。
“不,這里不能打架,所以打架就算了。我要和你比試,如果你贏了話,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絕無半句怨言。而如果我贏了的話,你只需要給小娜彎腰道歉就行了。這樣你可敢接受?”貝兒稍微恢復(fù)了一點理智,她指著杜月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