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用過晚膳,慕容雨早早哄歐陽天賜睡覺,歐陽少弦處理那些乞丐的事情還沒有回來,慕容雨坐在桌前,一邊刺繡,一邊等歐陽少弦。
子時將近,歐陽少弦?guī)е簧砗畾馔崎T進來,慕容雨入下手中刺繡,快步迎了上去:“可用過晚膳?”
“簡單吃了些!”歐陽少弦望望大床上的小凸起:“天賜睡著了?”
“天賜在小黑屋里凍了大半天,感染了小風(fēng)寒,吃過藥,已經(jīng)睡著了!
慕容雨為歐陽少弦倒了杯茶,揭開桌上倒扣的兩只小盤,露出里面所蓋的糕點:“這是我晚上做的云片糕,還熱著,你吃些吧,就當宵夜!睔W陽少弦在外用膳一向很挑剔,再加上有事情要處理,肯定沒吃好。
“好!”歐陽少弦凈了手,一邊喝茶,一邊吃云片糕。
慕容雨拿起了剛才放下的刺繡,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少弦,乞丐們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慕容琳斬斷手腳扔到了大街上,小嘍羅全殺了,抓了四、五名首領(lǐng),逼供得知,他們曾是先太子的部下,先太子死后,他們趁亂逃離京城,為躲避先皇的搜捕,整日晝伏夜出,戰(zhàn)戰(zhàn)兢兢,沒有了經(jīng)濟來源,漸漸淪為乞丐,半年前,他們在江西遇到慕容琳,聽從她的建議,以詐錢之法,慢慢走來了京城……”
“他們抓天賜,只是為了錢么?”抓楚宣王小世子,要挾楚宣王,真是膽大包天。
“據(jù)他們招供,只是為了銀子,主意是慕容琳出的!”一盤散沙的乞丐,敢綁架楚宣王府小世子,果真是想銀子想瘋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用在他們身上,一點兒也不為過。
“慕容琳怎么會去江西?”歐陽夜翼失勢后,慕容琳隨即失蹤,事情有些怪異,就好像她未卜先知,早知道歐陽夜翼會輸。
“慕容琳招供,是一名道士說她有血光之災(zāi),帶她去江西避難,一路上,吃喝住全是慕容琳拿銀子,兩人到了江西,銀子用完了,那道士也不見了蹤影,慕容琳沒有銀兩,淪為乞丐,直到遇到這群乞丐,一同前來京城……”
“他們招供的內(nèi)容,沒有太大的用處!本褪且蝗浩蜇ぃ壖軞W陽天賜要挾慕容雨和少弦拿銀子贖人……
歐陽少弦眸光沉了沉,放下手中茶杯:“慕容琳還招供,那道士有一次喝多了酒,透露了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慕容雨不以為然,事情表明,那道士就是騙人錢財?shù)慕g(shù)士,說不定還是冒牌的道士,他透露的秘密,不必放在心上。
“皇宮,楚宣王府都被人下了咒……”
“真的?”慕容雨一驚,尖銳的繡針險些扎到手指上,楚宣王府被下咒的事情慕容雨知道,可皇宮也被人下了咒嗎?
“楚宣王府的詛咒是世代單傳,王妃早殞,皇宮的詛咒是下在太子身上的,每一任太子,都得不到他們最心愛的女子……”即便他們登基為帝,成為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能得到天下,卻永遠都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子。
先太子與太妃被綏晉王算計,痛苦了三四十年,先皇與謝梓馨被葉貴妃拆散,陰陽相隔,至于歐陽夜辰,他后宮那些嬪妃,都非他所愛……
“這些都是慕容琳說的?”看來那名道士也有些本事,楚宣王府的詛咒,他說對了。
歐陽少弦嘴角微挑,冷冽的眸底閃過一絲戲謔:“慕容琳口口聲聲‘好心提醒’,天賜不是我的孩子……”那個蠢貨并不知道,楚宣王府詛咒已解,世子生下,王妃不必死亡。
“那你有沒有反駁她,天賜和你長的一模一樣……”歐陽天賜的相貌,是最好的證明,酷似歐陽少弦的神情與小臉,誰敢說他不是楚宣王府小世子。
“本王和慕容琳那個瘋子沒什么好說的!蔽闯鲩w前,慕容琳和慕容雨是死對頭,出嫁后,慕容雨是楚宣王妃,還生了活波可愛的兒子,慕容琳是妾,生了怪胎,還被休棄出府,怪胎死了,她淪為乞丐,妒忌慕容雨生活美滿,惡意挑撥,腹黑如歐陽少弦,豈會上她的當。
“雨兒,咱們趕快生個女兒吧!”歐陽少弦輕擁著慕容雨,聲音低沉,曖昧。
慕容雨忙著整理書房,沒顧到歐陽天賜,才會被慕容琳鉆了孔子,拐走歐陽天賜,如果他們生個女兒,歐陽天賜有了玩伴,就不會淘氣的四處亂跑了。
“我覺得,咱們還是等天賜再大一些,生女兒比較好。”慕容雨整理房間的空隙,歐陽天賜就不見了,萬一她有了身孕,放在歐陽天賜身上的時間會少許多,無聲琴現(xiàn)世,皇宮詛咒等各種事情撲朔迷離,這種危機時刻,實在不適合懷孕生女兒。
“放心,我會將所有事情安排好,不會讓你和天賜受到任何傷害的!”歐陽少弦輕吻著慕容雨香軟的櫻唇,抱著她大步走向柔軟的大床,歐陽天賜感染風(fēng)寒,服藥睡著了,不會再突然醒來打攪他們的好事。
一夜纏綿,歐陽少弦一大早就神情氣爽的起床上朝了,慕容雨全身酸疼,又累又困,睡的很熟。
朦朧中,慕容雨感覺有雙胖乎乎的小手在輕撫她的頭發(fā),用盡全力睜開眼睛,歐陽天賜正趴在床邊,撲閃著兩只漂亮的大眼睛,擔憂的望著她,見她醒來,歐陽天賜欣喜若狂:“娘,你醒了,要不要喝藥?”
“喝藥,喝什么藥?”慕容雨滿目疑惑。
“娘親感染了風(fēng)寒,當然要喝藥了!睔W陽天賜平時精神很好,感染風(fēng)寒后,才會時時想著睡覺,慕容雨一直睡不醒,歐陽天賜以為她也感染了風(fēng)寒。
以前,歐陽天賜感染風(fēng)寒時,慕容雨都是輕撫他的小腦袋,哄他吃藥,歐陽天賜也如法炮制,想讓慕容雨也喝藥。
眼角望到屋外明媚的陽光,慕容雨猛然翻身坐起,小腰傳來一陣酸痛:“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快到午膳時間了!”
慕容雨一驚,她居然睡了這么久!美眸中染上絲絲怒氣,都怪歐陽少弦,天亮才肯放過她,她睡到午時起,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今天天氣很好,天賜想去哪里走走?”慕容雨邊換衣服,邊轉(zhuǎn)移歐陽天賜的注意力,慕容雨身上全是歐陽少弦制造的吻痕,如果被歐陽天賜看到,肯定會問個不停。
“娘感染了風(fēng)寒,不能吹風(fēng)!”雖然歐陽天賜很想出去玩,但慕容雨生病了,他要顧及。
“娘是太累了,才會睡過頭,沒事的,天賜想去哪里逛逛!”談話間,慕容雨已穿好了里衣,外衣,掀開被子下了床。
“我想去放風(fēng)箏!”有輕輕微風(fēng)的溫暖天氣,歐陽天賜最喜歡放風(fēng)箏。
“咱們先用午膳,然后去放風(fēng)箏!”慕容雨沒吃早膳,很餓。
“好!”歐陽天賜也餓了,當然不會拒絕慕容雨的提議。
“王爺還沒回來嗎?”午膳很豐盛,但慕容雨和歐陽天賜兩個人吃,不是特別溫馨。
琴兒微微福福身:“回王妃,剛才王爺派侍衛(wèi)前來回稟,他在忙,不回來用午膳了!
“那侍衛(wèi)有沒有說王爺在哪里忙?”乞丐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少弦還在忙什么?
“回王妃,侍衛(wèi)說王爺在皇宮議事……”
慕容雨輕嘆一聲,原本她打算給歐陽少弦送些可口飯菜的,既然他在皇宮,她就不能去送了,少弦在皇宮商議的,是關(guān)于詛咒的事情嗎?
慕容雨筷子上的熱菜轉(zhuǎn)個彎,進了歐陽天賜碗中:“天賜,多吃點,吃完了,咱們?nèi)シ棚L(fēng)箏!”
“嗯嗯嗯!”歐陽天賜埋頭吃著飯菜,嘴巴周圍沾滿了飯粒,模樣十足可愛。
膳后,休息兩刻鐘,慕容雨拿著一只蜻蜓風(fēng)箏,帶著歐陽天賜來到相對偏僻的府后,慕容雨拉線,風(fēng)箏快速飛了起來,歐陽天賜高興的在地上來回蹦蹦跳跳:“風(fēng)箏飛起來了,娘,讓我放放,讓我放放……”
慕容雨將風(fēng)箏線交給歐陽天賜,可他人小,不會放風(fēng)箏,風(fēng)箏到了他手中,晃了幾下,直直下墜,無論歐陽天賜怎么拉,那風(fēng)箏還是不聽使喚的栽到了地上……
“可惡啊,風(fēng)箏怎么不聽我的話……”歐陽天賜抱怨著,快步跑向落地的風(fēng)箏。
“天賜,別跑那么快,小心一點兒!”風(fēng)箏距離兩人較遠,慕容雨怕歐陽天賜出事,也跟了過去。
蜻蜓風(fēng)箏靜靜的躺在地上,歐陽天賜正欲上前,一只大手先他一步撿了起來,抬眸,正對上歐陽夜辰溫暖的笑容,歐陽天賜一愣:“皇帝叔叔!”
慕容雨一驚,歐陽夜辰不是應(yīng)該在皇宮和少弦議事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快步上前,攬住歐陽天賜:“參見皇上!”
“這不是皇宮,不必多禮!”歐陽夜辰語氣溫柔,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
“多謝皇上!”慕容雨剛剛站起身,蜻蜓風(fēng)箏遞到歐陽天賜面前,歐陽夜辰溫柔淺笑:“天賜,你的風(fēng)箏!”
“多謝皇帝叔叔!”歐陽天賜伸手接過蜻蜓風(fēng)箏,漆黑的眸底閃著喜悅,慕容雨望望空蕩蕩的四周,心中疑惑更濃,歐陽夜辰身邊沒有侍衛(wèi)跟隨,他獨自一人來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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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家里停電了,才來電,今天只能更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