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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仙道邪君 > 209 大小姐設(shè)計杜幽若
  那名女子身穿深紅色宮女裝,簡單的發(fā)髻用兩條淺色絲帶綁起,與眾宮女的裝扮沒什么兩樣,但她姣好的面容,沉穩(wěn)的氣質(zhì),十分顯眼,慕容雨側(cè)目望去時,一眼便看到了她。

  她不是別人,正是四年前在相國寺掉荔枝,把慕容雨看成鬼的人。

  幾個月前,慕容雨也曾見過她,不過,她好像很怕見慕容雨,說了沒幾句話,就找借口離開了,直覺告訴慕容雨,這名宮女應(yīng)該知道一些非常機(jī)密的事情,和慕容雨或她的親人有關(guān),但宮里人多眼雜,她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直言詢問。

  察覺到慕容雨在觀察她,宮女低垂著頭,微微福福身:“王妃,這些刺果可要奴婢們送到馬車上?”

  “有勞了!”刺果有十五籃,每籃都裝的滿滿的,份量不輕,慕容雨帶來的丫鬟并不多,拿不動這十五籃刺果,必須讓宮女們幫忙提到馬車上。

  宮女們提了果籃,整齊有序的快步前行,從慕容雨的角度望去,那名宮女背影窈窕,步伐不快不慢,走在人群中,無任何出眾之處。

  慕容雨,王香雅坐著軟轎,在青石鋪就的道路上緩緩前行,身旁,是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jiān),侍衛(wèi)。

  軟轎路過座座宮殿,慕容雨透過半開的轎簾,望向殿內(nèi),宮女,太監(jiān)來回忙碌著,突然,一面熟悉的容顏映入眼簾,是魏妃,坐在滕椅上,懷中抱著一名三,四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不知出了什么事,嗚嗚的哭泣著,魏妃的安慰聲忽輕忽重的傳來:“怎么了……哭的這么傷心……”

  魏妃輕輕撫摸著小男孩的背,語氣溫柔,小男孩抬起頭,漂亮的大眼睛中蓄滿了淚水。

  望著小男孩的眼睛,慕容雨瞬間一驚,她是第一次見這個小男孩,但是,那雙眼睛好熟悉,她曾經(jīng)見過,不過,一時之間,她想不起來那雙眼睛是屬于誰的。

  “十皇子,喜歡這個嗎?”一名宮女拿來一只撥浪鼓,在小男孩子面前輕輕搖晃,小男孩漸漸停止哭泣,撲閃著兩只漂亮大眼睛,直直望著旋轉(zhuǎn)的撥浪鼓。

  小男孩是皇上和魏妃的孩子,可他那雙眼睛,不像魏妃,也不太像皇帝……

  走過魏妃的宮殿,軟轎拐了彎,眼角,閃過幾道身影,慕容雨抬頭望去,是五名侍衛(wèi)迎面走來,侍衛(wèi)的腳步穩(wěn)健,輕快,與慕容雨的軟轎擦肩而過的時,淡淡的肅殺之氣,隨風(fēng)飄散。

  慕容雨悄悄注意了他們,侍衛(wèi)們已經(jīng)在盡力隱藏氣息了,但他們身上的肅殺之氣太濃,未能完全掩飾,普通人感覺不到什么,不過,武功在他們之上的人,能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

  宮里普通的侍衛(wèi),是沒有這么濃的肅殺之氣的,他們應(yīng)該像少弦的暗衛(wèi)一般,是別人訓(xùn)練出來的,只是不知,這些侍衛(wèi)的主子,是皇帝,太子還是……

  侍衛(wèi)漸漸走遠(yuǎn),轉(zhuǎn)過彎消失不見,慕容雨凝深了目光,這里是皇宮,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那些侍衛(wèi)的主子,回去后讓人慢慢調(diào)查吧!

  打定主意,慕容雨正欲坐正身體,稚嫩的童音隨風(fēng)飄來:“母妃怎么這么忙……都沒空陪我……”

  慕容雨側(cè)目一望,是九皇子怒氣沖沖的向前奔,他出來的方向,正是侍衛(wèi)們消失之處,難道那些侍衛(wèi)是葉貴妃的人?

  軟轎越過重重宮殿,來到宮門外,停穩(wěn)后,慕容雨扶著琴兒的手下了軟轎,宮女們將十五籃刺果放到馬車上,對慕容雨福福身:“王妃,刺果已經(jīng)放置好!”

  慕容雨清冷的目光在宮女們身上來回掃視一遍:“辛苦了!”

  宮女們再次福身,整齊有序的起身離開,那名宮女如同隱形人一般,始終低垂著頭,非常低調(diào),好像不愿讓人看到她的存在。

  慕容雨站在宮門口,宮女要進(jìn)宮,必須經(jīng)過她,望著漸漸走近的那名宮女,慕容雨笑容璀璨,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詭異,當(dāng)那名宮女來到身前,即將與她擦肩而過時,慕容雨腳下一滑,直直倒向?qū)m女。

  “王妃小心!”宮女快速伸手扶住慕容雨,避免她摔倒在地。

  “多謝!”慕容雨的微笑清新自然,如同水塘中盛開的蓮花,纖塵不染。

  “奴婢身份卑微,不敢當(dāng)謝字!”宮女的頭垂的更低,不敢看慕容雨的眼睛。

  “雨兒,沒事吧?”王香雅快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慕容雨,慕容雨是被她拉來皇宮的,如果出了事,歐陽少弦絕不會輕饒她。

  “我沒事,不小心腳下滑了!”慕容雨微笑的目光望向?qū)m女:“幸好她及時出手幫忙……”

  慕容雨故意假裝滑倒,就是為制造和她接近的機(jī)會,可這名宮女,似乎并不愿與人多接觸。

  王香雅多看了宮女幾眼:“多謝你!”

  “奴婢身份卑微,當(dāng)不得謝字!”宮女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王妃,將軍夫人慢走,奴婢告退!”仿佛不愿和慕容雨,王香雅多聊,宮女福福身,快步離開,速度及快,就像是落荒而逃。

  慕容雨凝深眼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名宮女一定知道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馬車離開皇宮,駛向楚宣王府,平穩(wěn),勻速。

  慕容雨低沉了眼瞼,一言不發(fā),王香雅倒了杯水給她:“雨兒,可是身體不舒服?”

  慕容雨接過水杯輕抿一口:“沒有,在想剛才那名宮女的事,原本我是想重謝她的,可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愿與咱們多接觸……”宮門口人多,慕容雨也不好詢問太多事情。

  “小時候我經(jīng)常進(jìn)宮找祖姑母,那名宮女我倒是有些印象,她原來是宮中的管事,具體什么管事,我也不記得了,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管著近百名官女,后來不知犯了什么錯,被貶成宮女了……”

  “我就說嘛,她站在那些宮女中怎么會那么顯眼,原來是管過事的,那你還記得她是什么時候被貶成宮女的嗎?”慕容雨旁敲側(cè)擊。

  不是慕容雨不信任王香雅,而是,宮中的事情很復(fù)雜,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慕容雨沒多少時間了,不怕冒險,可王香雅正值花樣年齡,還有非常美好的未來,慕容雨不想連累她。

  “具體的時間,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叛亂前我進(jìn)宮時,她還是管事,叛亂結(jié)束后我進(jìn)宮,她已經(jīng)是宮女了……”

  慕容雨清冷的眸光越凝越深,難道是在叛亂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才會被貶為宮女……

  慕容雨回到楚宣王府時,歐陽少弦還沒有回來,王香雅暗暗松了口氣,歐陽少弦不在,她也就不必再費(fèi)心解釋了:“雨兒,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找你!”

  “香雅,記得答應(yīng)我的事情!”慕容雨壓低了聲音,外面的丫鬟,嬤嬤們聽不到。

  “放心,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查清歐陽少弦的動向!”王香雅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一定要盡快!”慕容雨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歐陽少弦天天早出晚歸,和慕容雨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兩人有半個多月沒有談心了,歐陽少弦忙正事,慕容雨不想打擾她,可是,她想在最后的時間里,和歐陽少弦多呆會兒。

  回到軒墨居,慕容雨用了午膳,午休到晚膳時分,還是不見歐陽少弦的身影,用過晚膳,沐浴后,慕容雨躺在床上等歐陽少弦,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輕微的開門聲響起,一陣?yán)滹L(fēng)灌了進(jìn)來,慕容雨睜開眼睛,歐陽少弦從暗處走向床邊,英俊的臉上布滿疲憊。

  慕容雨望望外面的天,已經(jīng)子時了:“少弦,你剛回來啊,最近都在忙什么?”封王前忙著封王的事情,封王后,怎么還這么忙?

  “朝中事情太多!”歐陽少弦坐在床邊,衣服上透著一層寒氣:“我身為楚宣王,就要肩負(fù)起應(yīng)有的責(zé)任……”身居高位,每天忙的不可開交,也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雨靠近歐陽少弦,他身上的衣服布滿寒氣,在露天地里呆了不止一兩個時辰,忙朝中事情,難道是練兵?不然,在露天地里干什么?

  “你睡吧,我去沐!”歐陽少弦疲憊的眸底閃爍柔情,輕輕吻吻慕容雨的額頭,走去屏風(fēng)后沐浴了。

  慕容雨再無睡意,掀開被子下了床,撥亮燭光。

  歐陽少弦沐浴的速度很快,一刻鐘不到,擦著頭發(fā)走了出來,見慕容雨坐在桌前,微微一愣:“雨兒,怎么不繼續(xù)睡?”

  “睡不著了!”慕容雨倒上兩杯熱茶,遞了一杯給歐陽少弦:“上午,我和香雅去皇宮了,葉貴妃很可疑……”

  慕容雨將皇宮發(fā)生的事情講述一遍:“少弦,你怎么看?”九皇子應(yīng)該不會撒謊。

  “或許正如你所說,使用離間計的是葉貴妃!”三皇子勢力較弱,只要繼續(xù)打壓,讓他的勢力發(fā)展不起來,他就對皇位構(gòu)不成威脅。

  葉貴妃和太子的勢力旗鼓相當(dāng),是皇位最有力的爭奪者,如果太子和歐陽少弦反目,暗中爭斗,勢力就會消耗,到時,最大的得益者是葉貴妃。

  “我馬上派人暗中調(diào)查葉貴妃!”歐陽少弦端著茶杯的大手猛然握緊,手背隱有青筋脈絡(luò)突出,居然敢害他的孩子,葉貴妃當(dāng)真是吃了熊心豹膽!

  突然,漆黑的天空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歐陽少弦凌厲的眼眸瞬間瞇了起來:“不好,出事了!”

  隨手抓過一件外衣披上,歐陽少弦快速向外走去,空氣中傳來他慎重的叮囑:“雨兒,不要出府,等我回來!”

  歐陽少弦走出房間的瞬間,狂風(fēng)頓起,片片樹葉被風(fēng)吹起,盤旋于空中,沙沙作響,空氣中隱隱透著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陰冷與詭異。

  夜色漸深,慕容雨再無睡意,擔(dān)憂的目光透過窗子,望向歐陽少弦消失的方向,到底出什么事了,少弦何時才會回來?

  歐陽少弦徹夜未歸,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王府,眸底布滿了紅血絲,英俊的面容,非常憔悴。

  棘手的事情處理完畢,歐陽少弦輕松下來,用過膳食,洗出一身塵埃,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閉眼休息,慕容雨坐在床邊,拿了茶葉給他敷眼睛:“少弦,到底出什么事了?”

  “昨晚三更,太子的暗衛(wèi),侍衛(wèi)被人暗中襲擊,死傷慘重……”歐陽少弦一字一頓,語氣低沉,慕容雨能想像得到,當(dāng)時的情況多么慘烈。

  “太子的勢力一直都是暗藏的,怎么會被人圍起來,還傷的這么慘?”事情應(yīng)該是早有預(yù)謀的。

  “胡良的事,太子答應(yīng)給咱們一個交待,同時,他也想清查勢力中的其他奸細(xì),便暗中將人聚攏了起來,哪曾想,有人在他們聚集的地方安放了火藥……”

  接下來的事情,歐陽少弦不說,慕容雨也能猜到,太子的侍衛(wèi),暗衛(wèi)被炸死或炸傷,埋伏在暗處的敵人來襲,殺掉他們這些傷殘之人,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幕后主謀先使用離間計,離間你和太子,太子為了清查奸細(xì),給咱們一個交待,一定會將暗中的勢力聚集起來,然后,幕后主謀就借機(jī)在聚集的地方埋下火藥,將太子的人炸個人仰馬翻……”

  真是聰明的計劃,明修戰(zhàn)道,暗度陳倉,離間楚宣王府和太子的關(guān)系是假,暗害太子的勢力是真,幕后主謀,一定就是葉貴妃或三皇子!

  “太子怎么樣了?”幕后主謀這么費(fèi)盡心機(jī),就是為除去太子,火藥爆炸時,太子一定在現(xiàn)場。

  “太子沒事,受了點輕傷,局面也控制下來了!”歐陽夜辰所站的地方,放的火藥最多,威力最強(qiáng),不過,他在爆炸的瞬間,飛離原地,只受了點輕傷,可見輕功之好,速度之快,高超的洞察力也無幾人能及。

  這也更加說明,太子的侍衛(wèi)里,還有奸細(xì)!

  “我已經(jīng)命人暗中監(jiān)視葉貴妃和三皇子的一舉一動,想必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歐陽少弦睜開眼睛,輕握著慕容雨柔若無骨的小手,利眸中閃著濃濃的歉意:“雨兒,對不起,最近太忙,都沒空陪你!”

  慕容雨輕輕笑笑:“沒關(guān)系,正事要緊!”朝堂三足鼎立,為了皇位,三方勢力一定會大動干戈,激烈爭斗,在所難免,歐陽少弦現(xiàn)在繁忙,是想讓以后的事情輕松些……

  “撲騰騰!”一只鳥從半開的窗子飛了進(jìn)來,輕輕落在慕容雨肩膀上,睜著兩只銳利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房間,腹部有一小片地方?jīng)]長毛,露出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

  “獵鷹!”毫無疑問,這只獵鷹是上官昭的,可是,他已經(jīng)離開清頌了,他的獵鷹怎么會在這里?

  “王爺,王妃,高焰國五皇子求見!”侍衛(wèi)恭敬的稟報聲沉穩(wěn),急切。

  “請他進(jìn)來!”歐陽少弦望一眼獵鷹,翻身下了床,獵鷹是上官昭的命,它在這里,上官昭絕對會找上門來,以侍衛(wèi)急切的語氣來看,上官昭迫不及待的想進(jìn)來抓獵鷹。

  “上官昭才走了沒多久,怎么又來清頌了?”不會是來幫三皇子鞏固勢力的吧!

  “上官昭前段時間去了離月國,拜訪完了,當(dāng)然會回來,并且,他回高焰,要經(jīng)過清頌,三皇子是他的好朋友,他豈不有來看望的道理!”

  穿上外衣,歐陽少弦扶著慕容雨剛剛走向門外,上官昭急沖沖的走進(jìn)軒墨居:“王爺,王妃,打擾了!”

  望著慕容雨肩膀上的獵鷹,上官昭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怒氣沖天,走上前,抓住獵鷹的爪子,狠狠敲了敲獵鷹的腦袋:“無緣無故,你跑來人家楚宣王妃肩膀上干什么?”

  上官昭騎著快馬剛進(jìn)城門,獵鷹就撲騰著翅膀,急急飛到了楚宣王府,獵鷹是他養(yǎng)的,卻和別人親近,心中升起一陣挫敗,這么多年,白疼它了。

  “五皇子息怒,獵鷹可能是嫌街道太過吵鬧,才會飛進(jìn)安靜的院落,不巧停在了我肩膀上!”慕容雨笑著為獵鷹解圍。

  上官昭重重嘆了口氣:“它都是讓我給慣壞的!”在高焰時,這獵鷹只聽他一人的命令,可來到清頌,除了他的命令外,還聽慕容雨,歐陽少弦的話,他們可是一天都沒養(yǎng)過它,與它這么有緣?

  眼前的上官昭,身著深藍(lán)色的粗布衣,頭上蒙著頭巾,猛然看去,和街上行走的百姓無疑:“五皇子怎么這身裝扮?”

  “我覺得這身裝扮很不錯,穿來試試!”上官昭是高焰國人,服飾與清頌完全不同,可能是出于好奇,在清頌的那些天,他每天都換新衣服,樣式是清頌貴族最流行的。

  “你們覺得這身裝扮如何?”外衣,頭巾雖然是粗布的,但顏色很新,顯然是第一次穿,透過粗布衣領(lǐng),隱隱可見質(zhì)量上等的絲質(zhì)里衣。

  “不錯是不錯,不過,五皇子進(jìn)宮時,可不能穿這身衣服去面圣!”衣服的質(zhì)量太粗糙,穿著進(jìn)宮,就算別人面上不說,暗中也會嘲笑。

  “我知道!”好奇也好,嘗試也罷,每次見清頌皇帝時,上官昭還是會換上高焰國的衣服,表明自己是高焰使臣。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驛館,換好衣服進(jìn)宮面圣,王爺,王妃,告辭!”現(xiàn)在的上官昭,倒是有幾分使臣的架式與氣度。

  上官昭帶著獵鷹離開楚宣王府,望著他遠(yuǎn)去的方向,歐陽少弦久久沒有收回目光:“若我沒有猜錯,上官昭裝扮成這副模樣進(jìn)城,并非是好奇衣服,而是為了掩人耳目,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又回到了清頌京城,獵鷹飛來楚宣王府泄露了他的行蹤,他不得不出面解釋原因……”

  “你的意思是,五皇子想悄悄進(jìn)城?”身為高焰使臣,光明正大的進(jìn)城即可,哪用得著偷偷摸摸的。

  “上官昭極有可能是三皇子秘密請回來的!”三皇子勢力弱,又處處被太子和葉貴妃打壓,勢力發(fā)展的十分緩慢,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與葉貴妃,太子相抗衡。

  上官昭是離月國五皇子,有一定的勢力,三皇子暗中請他回來幫忙,不是不可能。

  “照你的意思,三皇子有些自顧不瑕,根本不可能再抽出空閑算計太子,那名幕后主謀就是葉貴妃了!”慕容雨回想在皇宮時,九皇子無意間透出的消息以及葉貴妃對她的算計,葉貴妃是幕后主謀的可能性很大。

  “也不盡然,事事無絕對,咱們靜等侍衛(wèi)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吧!”歐陽少弦的暗衛(wèi),是他精心訓(xùn)練出來的,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查出最重要的事情。

  歐陽少弦,慕容雨坐在軒墨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京城的各種消息卻是源源不斷的傳來,上官昭進(jìn)宮面圣后,去了三皇子的宮殿,兩人聊的很投機(jī),喝酒到天亮,分開前,還約了下一次喝酒的時間。

  歐陽少弦的暗衛(wèi)偷聽到葉貴妃吩咐侍衛(wèi)們的話:“盯緊歐陽少弦和慕容雨,若是他們有異常,立刻來報……他們害雪蓮時,就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真后悔當(dāng)初沒有早點除去他們……”

  “葉貴妃勢力強(qiáng)勢,怎么會查不出來沐雪蓮是被何人所害?”居然把事情賴到慕容雨和歐陽少弦身上,難怪葉貴妃會設(shè)計他們兩人。

  “可能是被人誤導(dǎo)了,也可能……是她的屬下傳了假消息給她……”

  太子身邊那么忠心的胡良都叛變了,葉貴妃的得力助手叛變,送假消息給她不是不可能。

  “誤導(dǎo)葉貴妃的人和咱們有仇,把事情推到咱們兩人身上了!”慕容雨清冷的眸底閃爍疑惑,是誰這么恨楚宣王府!

  “沐雪蓮出事時,北郡王府還在,誤導(dǎo)葉貴妃的,可能是北郡王府的人!”當(dāng)時,楚宣王府是獨(dú)立的,太子,葉貴妃都想拉攏,沒有敵對之意,就一個北郡王府從旁虎視眈眈。

  沐雪蓮之事,給了北郡王府的人一個很好的契機(jī),他們誤導(dǎo)葉貴妃,讓葉貴妃與歐陽少弦殘殺,借葉貴妃的手,除去歐陽少弦,北郡王就可輕松搶到楚宣王位。

  想出這種詭計的,應(yīng)該是歐陽少陵,不過,他沒有預(yù)料到以后的事情,葉貴妃和歐陽少弦還未正式開戰(zhàn),北郡王府就以叛君罪被滅。

  “原來葉貴妃被騙了!”慕容雨揚(yáng)揚(yáng)嘴角,眸底閃過一絲詭異:“要不要將這件事情透給葉貴妃知道?”

  沐雪蓮被害,葉貴妃才會惱羞成怒,暗害慕容雨,不過,慕容雨棋高一招,讓葉貴妃自食了其果,被蛇咬傷,留下體弱的后遺癥。

  之前,葉貴妃以為慕容雨是敵人,出手毫不留情,就算計策失敗,受傷,她也沒有絲毫悔意,因為她在打擊敵人,出招,有輸有贏,沒什么可計較的。

  如果被她知道,害沐雪蓮的另有其人,她被人牽著鼻子走,才會誤會歐陽少弦和慕容雨,失去了一員大將不說,還害了她自己時,呵呵,臉上的表情,肯定精彩……

  “暫時不要透露了,等葉貴妃兵敗時再告訴她真相!”因為葉貴妃的多疑,不謹(jǐn)慎,使得她與勁敵過招,兵敗,失去所有,肯定會痛不欲生吧。

  慕容雨勾唇一笑,葉貴妃兵敗得知真相,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從一開始,她就被人算計了,她一直在按照別人給她安排的道路發(fā)展前行,肯定會氣瘋的……

  “少弦,你覺不覺得,葉貴妃是幕后主謀的證據(jù)得到的太快,太順利了些?”無論是慕容雨從九皇子口中得到的消息,還是暗衛(wèi)偷聽到的談話,都可間接說明葉貴妃是離間計的幕后主謀。

  不過,這件事情他們才剛剛開始調(diào)查,證據(jù)們就接踵而至,快的讓人感覺不真實,就好像別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他們?nèi)ツ米C據(jù)了。

  “的確是快了些!”葉貴妃被人牽著鼻子走,歐陽少弦可不想步她的后塵:“我會叮囑侍衛(wèi),小心調(diào)查,仔細(xì)取證!”三皇子雖然沒有嫌疑,也要仔細(xì)查查,以防萬一。

  “撲騰騰!”獵鷹透過半開的窗子,飛進(jìn)房間,輕輕落在慕容雨肩膀上,歐陽少弦皺了皺眉頭,五皇子回到清頌后,獵鷹幾乎每天的這個時間都來楚宣王府,在慕容雨肩膀上停半個到一個時辰,再離開。

  一開始,上官昭還跑來抓獵鷹,時間長了,他也懶得理會,獵鷹玩夠了,就會自己乖乖飛回去。

  慕容雨抬手,獵鷹撲騰到她手上,銳利的眼睛打量著房間,軒墨居它已經(jīng)看過許多遍了,但就像看不夠一樣,每天來到這里,緊盯著房間瞄。

  門外,丫鬟來報:“王爺,王妃,陸將軍夫人求見!”

  “請她進(jìn)來!”王香雅在將軍府悶的發(fā)慌,慕容雨有孕,不能外出走動,她便時常來楚宣王府陪慕容雨。

  “雨兒!”王香雅急急忙忙走進(jìn)房間,面色焦急,望到坐在桌前處理事情的歐陽少弦,微微一愣,瞬間又恢復(fù)正常,調(diào)侃道:“王爺也在!”

  目光望到慕容雨手上的獵鷹,王香雅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伸手撫摸獵鷹的羽毛:“雨兒,你這里怎么會有獵鷹的?”

  獵鷹和王香雅不熟,見她伸手過來,銳利的眸底閃過寒光,張嘴啄向她白嫩的手指,幸好王香雅縮的快,否則,肯定會被啄破。

  “臭獵鷹,撫摸一下羽毛而已,這么不情愿……”趁著獵鷹不注意,王香雅狠狠拍了拍它的腦袋:“早知道你這么刁鉆,我才不會撫摸你羽毛……”

  王香雅音調(diào)極高,吵的歐陽少弦無法靜心處理事情,陰沉著目光,正欲訓(xùn)斥,慕容雨搶先開口:“香雅,我坐累了,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出了軒墨居,慕容雨扶著琴兒的手,慢騰騰的在府內(nèi)走動著,不知不覺間,從后門出了王府,來到青草圍繞的池塘邊。

  “香雅,你來找我,可是有急事?”剛才歐陽少弦就在身旁,慕容雨不方便問,現(xiàn)在,丫鬟們被她找借口支開了,池塘邊只剩下慕容雨和王香雅兩人,所有事情,不必避諱。

  王香雅剛才在房大聲說話,是想逼歐陽少弦出去,哪曾想歐陽少弦坐著沒動,她和慕容雨出來了,無妨,她只是告訴慕容雨事情,在哪都一樣:“雨兒,前幾天,你不是讓我?guī)湍悴椴樯傧以诟墒裁磫?我已?jīng)查出來了,雨兒,你一定要沉住氣……”

  王香雅壓低了聲音,目光凝重,將歐陽少弦所做的事情娓娓道來,慕容雨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眸底充滿凝重與氣憤。

  “雨兒,究竟出什么事了?少弦為什么要這么做?”金銀也好,名利也罷,都比不上性命重要,少弦的所作所為,讓人難以理解。

  “他,有苦衷!”歐陽少弦這么做的目的,沒人比慕容雨更明白。

  再有苦衷,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王香雅暗自腹誹,說出口的話,轉(zhuǎn)了個彎,換了意思:“雨兒,勸勸少弦吧,他這么做,很危險的!”

  “我知道!”即便王香雅不說,慕容雨也會勸他,他真的不應(yīng)該做這種決定。

  “你們幾個,仔細(xì)一些,把這里打掃干凈了!”熟悉的女聲突然響起,聲音很高,就好像是故意引人注意那般,慕容雨,王香雅停止交談,側(cè)目一望,是杜幽若正在指揮著下人打掃附近的草地。

  “杜側(cè)妃!”她怎么會在這里?

  “王妃,陸夫人!”杜幽若微笑著走上前來,身上的佩飾,叮當(dāng)作響:“真巧,在這里遇到你們!”

  慕容雨望望丫鬟們所在的后門,淡笑道:“杜側(cè)妃是來訪友的嗎?”這片青草地,是五,六家府邸的后面,杜幽若與南宮雪晴交好時,時常在這附近走動,北郡王府被滅后,杜幽若又交到哪家的少夫人為好友了?

  杜幽若的好友,通常都是三皇子拉攏到的勢力,在這附近居住的人,都身居高位,難道三皇子拉攏到厲害大臣了?

  “不是訪友,是自己居住!”杜幽若微笑的眸底,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夜翼快要封王了,皇上賜了府邸,正在裝飾,很快就可以入住了!”到時,她和慕容雨可是平起平坐,不再矮人一頭。

  “王府裝飾,不容馬虎,我本是想讓夜翼拿主意,可夜翼平時很忙,沒空打理府邸,就將裝飾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我了,還再三叮囑,只要是我喜歡的,他一定喜歡……”

  杜幽若拿出一張裝裱精美的圖紙:“第一次裝飾府邸,我也沒什么經(jīng)驗,這是府邸裝飾的草圖,你們看看可還合適?”

  說是草圖,其實畫的很精致,一草一木都畫出來了,楚宣王府,陸將軍府的裝飾都是與眾不同的,這間府邸也很有特色,磅礴大氣,高貴典雅,每一處都透著自信與飛揚(yáng)。

  慕容雨和王香雅暗暗對望一眼,這樣的府邸非常完美,哪還需要別人給意見,杜幽若是故意在向她們炫耀吧:“恭喜杜側(cè)妃,這草圖是三皇子還是其他人畫的?”

  皇室的皇子很少,平叛時,三皇子又立下不少戰(zhàn)功,封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太子,葉貴妃,三皇子相比,三皇子勢力較弱,如果他封了王,就可以很好的拉攏大臣,形成真正的三足鼎立之勢,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三皇子封王之事,是皇帝動提出,還是被人聯(lián)名上書,又或者發(fā)生了其他事情,不得不封他為王?

  “是夜翼找工匠畫的!我最喜歡的風(fēng)格!”杜幽若笑容璀璨。

  “三皇子封王之后,杜側(cè)妃也要被扶正了吧,真是雙喜臨門……”慕容雨禮貌微笑,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戲謔。

  拉攏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娶大臣們重視疼愛的女兒,進(jìn)行政治聯(lián)姻,朝堂重臣,還有幾家女兒到了適婚年齡,尚未找到門當(dāng)戶對的夫婿,如果三皇子想拉攏,威脅利誘也好,動之以情也罷,都不如一百二十抬聘禮放到那里有說服力。

  杜幽若只是尚書之女,重臣的女兒們,比她身份高貴的大有人在,三皇子又處在拉攏勢力的特殊階段,扶她為正室的可能性不大。

  杜幽若身為側(cè)妃,不是王府的女主人,無法掌權(quán),她費(fèi)盡心力將府邸裝飾的再美,也是為別人做嫁衣。

  “若是杜側(cè)妃再生個白折胖胖的小公子,就是三喜臨門了……”王香雅也順著慕容雨的話往下說:“杜側(cè)妃,什么搬過來,我們一定前來祝賀……”

  杜幽若笑笑,笑容有些不太自然:“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裝飾,具體哪天搬來,還不知道……”府邸上懸掛王府牌子,至少也要等三皇子封王后才能搬來住。

  “杜側(cè)妃催促下人動作快些,早點搬來,咱們也好做鄰居!”慕容雨的笑容溫暖如春,輕柔的語氣聽到杜幽若耳中,如春風(fēng)吹過,可她心里卻非常不自然。

  慕容雨和王香雅的話提醒了她,她現(xiàn)在是側(cè)妃,不是正妻,如果搬來王府,三皇子另娶正妻,她用心裝飾府邸拱手讓人,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男子都喜歡被尊重,王府又是他的家,杜側(cè)妃裝飾時,最好和三皇子多商量,夫妻和睦了,生活才會美好!”慕容雨旁敲側(cè)擊:“三皇子最近很忙嗎?連來看一眼新府邸的時間都沒有?”

  “夜翼最近在招呼高焰國五皇子,暫時沒空前來!”杜幽若的底氣有些不足,慕容雨說的沒錯,府邸也代表著男人的面子,夜翼將裝飾之事全權(quán)交給她,明著,是給她最大權(quán)利,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不在意她裝飾的府!

  “杜側(cè)妃持家有方,是難得的賢內(nèi)助,三皇子在外拼搏,不必?fù)?dān)心家中事情,你們兩人一文一武,一柔一剛,一內(nèi)斂,一活絡(luò)真是絕配!”猜到杜幽若在想什么,慕容雨準(zhǔn)備再加把火。

  “是啊杜側(cè)妃,你和三皇子說說,封王圣旨下來的時候,你也扶為正妃,夫妻一起搬來王府,真的是雙喜臨門呢!”聰明如王香雅,自然明白慕容雨的想法,順著慕容雨的話說,就是幫她對付杜幽若了。

  所謂夫妻,是指男子和他娶的正妻,受到男子和子嗣們的尊重,側(cè)室,姨娘都是妾,地位不能與正妻相提并論,更不能與男子合稱為夫妻!

  杜幽若現(xiàn)在的身份,是妾,不是妻,沒資格與三皇子合稱夫妻!

  “借王妃,陸夫人吉言!”杜幽若輕輕笑著,心中打定主意,找個合適的時間,和三皇子好好談?wù),讓他將她扶為正室,出嫁后,她一直勞心勞力,為他東奔西走,正室之位,她當(dāng)之無愧!

  一名丫鬟快速來報:“杜側(cè)妃,附近都打掃完了!”

  杜幽若望望打掃過的草地,非常干凈,沒有絲毫雜物,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王妃,陸夫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空再聊!”離開草地,杜幽若從后門回了府,不知指揮著丫鬟們?nèi)ジ墒裁戳恕?br />
  “雨兒,杜幽若把大半個草地都打掃完了,不會是宣布那些是她府上的地方吧!”三皇子成為王爺,也沒必要這么霸道吧。

  “也許,杜幽若是閑著沒事,才會指揮丫鬟們打掃!”這個問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幽若向兩人炫耀,被慕容雨抓住時機(jī),讓三皇子和杜幽若內(nèi)亂。

  三皇子搬進(jìn)王府就是王爺,離開皇宮,王府就是他的家了,一定要有女主人才行,杜幽若扶正的可能性很小,但她又心心念念著想要扶正,和三皇子談?wù)摯耸聲r,一定會起矛盾爭持,到時,三皇子每天都被杜幽若擾的心神不寧,勢力發(fā)展只會更慢,爭奪皇位時,他沒有實力,當(dāng)然也就不夠資格,朝堂的爭斗,又弱了幾分。

  太陽西斜,吹起的風(fēng)帶了絲絲冷意:“雨兒,回府吧!”

  王香雅來楚宣王府,是為告訴慕容雨她查到的消息,想想歐陽少弦的做法,她就忍不住一陣嘆息,但愿雨兒能勸住他……

  “撲騰騰!”獵鷹玩夠了,拍著翅膀離開,越飛越高,越飛越遠(yuǎn),最后成為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遙遠(yuǎn)的天際,慕容雨輕輕嘆息:“回府!”

  她必須和歐陽少弦好好談?wù)劻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