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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仙道邪君 > 205 少陵身亡
  惡風(fēng)迎面襲來,南宮雪晴輕輕笑笑,不慌不忙,在歐陽少陵的凌厲招式快要打到她身上時(shí),猛然側(cè)身躲過,閃避到侍衛(wèi)們身后。

  “想不到離月國公主,也懂武功!”在北郡王府居住一年,府里的主人都不知曉,隱藏的夠深的。

  “少陵,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舍不得你死,你隨我們?nèi)セ蕦m見皇上吧,皇上宅心仁厚,不會計(jì)較你年少輕狂,我也會從旁求情,一定會對你從輕發(fā)落!”

  南宮雪晴勸解,并非是真心為歐陽少陵好,她是想刺激歐陽少陵,讓他發(fā)怒,與侍衛(wèi)們起了沖突,局面就不受控制,她可以歐陽少陵反抗為由,讓侍衛(wèi)們殺了他。

  歐陽少陵冷冷笑著,詭異的身形越過重重侍衛(wèi),瞬間來到南宮雪晴面前,猛然出招對著她的要害打了過去,南宮雪晴是北郡王府的人,今天過后,北郡王府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南宮雪晴也不應(yīng)該再活在世上。

  南宮雪晴先是一驚,瞬間已恢復(fù)正常,從容應(yīng)對歐陽少陵的殺招,歐陽少陵受了傷,出招的力道,速度,大不如前,南宮雪晴纖細(xì)的身體上下翻飛,與他較量,絲毫不落下風(fēng)。

  歐陽少陵嘴角浮上一抹玩味,原來他竟娶了一條危險(xiǎn),厲害的美女蛇回家,趁他們不注意,就狠狠咬他們一口,祖母,父親,母親都是被她害死的,現(xiàn)在,又輪到他歐陽少陵了。

  他是師傅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一個(gè)女人手里,眸光一寒,歐陽少陵的攻勢越發(fā)凌厲起來,南宮雪晴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快,歐陽少陵在那里!”急促的馬蹄聲,紛亂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歐陽少陵側(cè)目一望,竟是歐陽寒風(fēng)和陸?zhàn)┪膸е笈俦皝怼?br />
  歐陽寒風(fēng),陸?zhàn)┪牡奈涔Χ疾诲e(cuò),若是平常,歐陽少陵一打二沒什么大問題,可現(xiàn)在他受了重傷,體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教訓(xùn)南宮雪晴都有些吃力,若是歐陽寒風(fēng)和陸?zhàn)┪穆?lián)手,他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南宮雪晴,算你命大!

  快速揮招擊退南宮雪晴,歐陽少陵扔下一只煙幕,明朗的大街頓時(shí)陷入一片白煙中,待白煙散盡,街上除了官兵侍衛(wèi),還是官兵侍衛(wèi),早就不見了歐陽少陵的身影。

  “快追,歐陽少陵跑不遠(yuǎn)的!”歐陽寒風(fēng)一聲令下,侍衛(wèi)們分散開來,向著各個(gè)方向快速追去。

  南宮雪晴站著未動,抬頭望望天空,美眸中閃爍凝重,整個(gè)京城都是皇帝的人,歐陽少陵受了重傷,又是通輯犯,若是想保命,他可能會去藥鋪找藥:“陸將軍……”

  “我知道,來人,快去搜查附近的藥鋪!”行軍打仗兩年,又守了一年京城,陸?zhàn)┪挠辛嗽S多經(jīng)驗(yàn),再加上他讀了許多圣賢書,頭腦靈活,南宮雪晴想到的事情,他當(dāng)然也想到了。

  但是,讓陸?zhàn)┪暮湍蠈m雪晴預(yù)料不到的是,侍衛(wèi)們搜遍了大半個(gè)京城的藥鋪,沒有發(fā)現(xiàn)歐陽少陵的身影,奇怪,歐陽少陵受了重傷,不找藥治傷,會去哪里?

  夜幕漸漸降臨,慕容雨站在軒墨居門口,凝望歐陽少弦回來的方向,清冷的眸底,閃著濃濃的擔(dān)憂,天都快黑了,少弦還沒回來,也沒有半點(diǎn)消息傳來,叛亂還沒有鎮(zhèn)壓下嗎?

  一件披風(fēng)披到了慕容雨身上,略帶責(zé)備的女聲響起:“你有了六個(gè)多月身孕,不宜久站,否則,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慕容雨回頭一望,是王香雅:“你醒了!”慕容雨擔(dān)心歐陽少弦,也沒有苛刻自己和孩子,她是站一會兒,坐一會兒的。

  王香雅和慕容雨都有午休的習(xí)慣,用過午膳后,慕容雨擔(dān)憂歐陽少弦,一直睡不著,王香雅倒是無牽無掛,睡的香甜,直到現(xiàn)在才醒過來。

  “叛軍有備而來,皇上也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放心,歐陽少弦那么厲害,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叛軍里就有數(shù)的幾個(gè)厲害人,其他的,都不足為俱,王香雅對歐陽少弦和陸?zhàn)┪挠行判,所以,一點(diǎn)兒都不擔(dān)心。

  “話是這么說沒錯(cuò),可在沒看到少弦平平安安回來前,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歐陽少陵的陰險(xiǎn)狡詐,詭計(jì)多端,慕容雨領(lǐng)教過,不能輕視。

  “歐陽少弦聰明又厲害,放眼世間,沒幾個(gè)人能算計(jì)到他,你放一百二十分個(gè)心吧,我保證他能平安無事的回來!蓖跸阊欧鲋饺萦曜呦蛭輧(nèi):“你看你,面色有些憔悴,快去休息休息,養(yǎng)養(yǎng)精神!”如果被歐陽少弦看到慕容雨這副模樣,肯定怪她沒照顧好人。

  “轟!”王香雅和慕容雨剛剛走出幾步,身后傳來一聲輕響,轉(zhuǎn)身望去,好好的高墻移到一邊,一名年輕男子從墻里走了出來,快步向兩人奔來,眸底寒光閃爍,全身縈繞著濃烈的陰冷怒氣。

  “歐陽少陵!”慕容雨和王香雅皆是一驚,密道里的機(jī)關(guān),少弦明明改過了,為何他還能安然無恙的進(jìn)來?

  “來人,抓刺客!”王香雅反應(yīng)過來,高聲驚呼,歐陽少陵武功高強(qiáng),慕容雨有孕不能動手,王香雅獨(dú)自一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砰!”歐陽少陵身法詭異,前一刻,他還在屋外,眨眼間,竟然來到了慕容雨和王香雅面前,手一揮,大開的房門重重關(guān)上。

  抬眸向慕容雨,歐陽少陵眸底寒光閃爍:“慕容雨!”

  王香雅上前一步,擋在慕容雨面前:“歐陽少陵,你看清楚了,這里是楚宣王府,不是你的北郡王府,少在這里大呼小叫!”

  不理會王香雅,歐陽少陵徑直伸手去拉慕容雨,王香雅抬手打開歐陽少陵伸來的大手,厲聲怒斥:“歐陽少陵,雨兒是你嫂子,不要?jiǎng)邮謩幽_的!”侍衛(wèi)們呢,怎么還不來?

  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是侍衛(wèi)們前來抓刺客了,歐陽少陵手腕一翻,揮開王香雅,再次伸手去抓慕容雨。

  慕容雨身形一轉(zhuǎn),就欲逃離,哪曾想歐陽少陵早有準(zhǔn)備,修長的身形瞬間來到慕容雨身后,擋住了她的去路,慕容雨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對著歐陽少陵砸了過去。

  趁著歐陽少陵躲避茶杯,王香雅揮掌攻向歐陽少陵的要害,歐陽少陵虛晃一招,避過王香雅狠招的同時(shí),一腳踢到了她胸口上,將她踢出幾米遠(yuǎn),重重摔落在地。

  “香雅!”慕容雨驚呼時(shí),歐陽少陵已來到她面前,抓起一旁的椅子,還沒來得及扔,歐陽少陵抬手點(diǎn)了慕容雨的穴道,抓著她竄出窗子,飛身離去。

  門外侍衛(wèi)搭弓上弦,對準(zhǔn)了歐陽少陵,王香雅強(qiáng)忍疼痛爬起來,急聲制止:“別放箭,雨兒在他手里!”

  歐陽少陵漸行漸遠(yuǎn),空中飄來他冰冷的聲音:“想救慕容雨,讓歐陽少弦去香云山……記住,只能他獨(dú)自一人前去,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他敢?guī)饲皝恚揖蜌⒘四饺萦!?br />
  “愣著干什么,快去找歐陽少弦!”歐陽少陵指名讓歐陽少弦前去救人,如果是別人前去,慕容雨肯定沒命,王香雅無奈,只得讓侍衛(wèi)去找歐陽少弦。

  歐陽少陵修長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遙遠(yuǎn)的天際,王香雅氣的咬牙切齒,可惡,歐陽少陵受了重傷,居然還這么厲害,她都沒出幾招,就被打敗了!

  王香雅的武功雖說不是太高,但她體胖如豬時(shí),在京城還是難逢敵手的,為什么瘦身成功后,她的武功也跟著差了,是久沒動手的原因嗎,看來以后還是不能老坐在內(nèi)院,出來多走動走動,有機(jī)會遇到地痞,就練練身手……

  歐陽少弦剛剛進(jìn)城,就聽到慕容雨被抓走的消息,陰沉著臉,一句話沒說,隨便抓了匹馬,快速奔向香云山。

  “歐陽少弦,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慕容雨是在王香雅面前被抓走的,她十分內(nèi)疚,沒親眼看著慕容雨平安歸來,她不放心,也從侍衛(wèi)手中搶了匹馬,快速去追歐陽少弦。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夜幕降臨,歐陽少陵坐在懸崖邊,手持竹笛,輕輕吹奏,曲調(diào)冗長,暗帶著濃的化不開的憂傷,陣陣?yán)滹L(fēng)吹過,衣袂翻飛,墨絲飛揚(yáng),凌亂之中,透著滄桑。

  慕容雨站在不遠(yuǎn)處,抱緊了胳膊,白天溫度高,慕容雨穿的衣服少,夜晚很冷,又是在山頂,陣陣寒風(fēng)襲來,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凍透了。

  香云山山頂,三面懸崖,一面下山的小道,歐陽少陵的武功比慕容雨高很多,就算她想逃也逃不掉,歐陽少陵不說話,她也不開口,靜等歐陽少弦前來救她。

  曲畢,歐陽少陵站起身,迎風(fēng)而立,英俊的面容,非常憔悴:“知道這是什么曲子嗎?”

  山頂只有慕容雨和歐陽少陵兩人,他的話自然是問慕容雨的。

  “不知道!”慕容雨是名門貴族小姐,聽?wèi)蚵犌际菤g樂喜慶的,這首曲子很憂傷,慕容雨是第一次聽到。

  歐陽少陵轉(zhuǎn)過身,望向慕容雨:“這首曲子是我?guī)煾邓鳎磕钏湃サ挠H人,愛情!”一家人全部離世,心愛女子另嫁他人,只剩他一人孤苦無依,以前是先太子的生活寫照,現(xiàn)在是歐陽少陵的。

  “你不該叛亂的!”慕容雨冷冷望著歐陽少陵,驀然開口:“當(dāng)今皇上是名君,百姓安居樂業(yè),國力蒸蒸日上,你舒舒服服做北郡王不是很好,叛亂起,苦的只是百姓,你確定自己做了皇帝,能比現(xiàn)在的皇帝優(yōu)秀?”

  歐陽少陵一字一頓:“皇位本來就是屬于我的……”

  “想要登基為帝,必須經(jīng)過殘酷的爭斗,先太子被人陷害,只能怪他能力不夠……”如果能力強(qiáng)了,豈會被人算計(jì)。

  “皇帝知道我們是先太子的后人,就算我們不叛亂,他也不會放過北郡王府的!”先太子領(lǐng)導(dǎo)的叛軍,是潛在的威脅,任何一名帝王,都不可能允許威脅自己皇位之人的存在。

  慕容雨沒再說話,歐陽少弦說的沒錯(cuò),身為帝王,對威脅到他的帝位人,肯定是殺無赦,無論歐陽少陵反不反抗,都只有死路一條。

  歐陽少陵背風(fēng)而立,嘴角,輕揚(yáng)起一絲苦澀的笑,似詢問,又似自言自語:“這里,曾是先太子墜崖的地方,歐陽少弦會來香云山嗎?”

  慕容雨一驚,望望黑漆漆的小路,語氣堅(jiān)定:“放心,他一定會來的!”歐陽少弦的為人,慕容雨非常清楚,如果他知道她出事,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救她。

  “其實(shí),我并不稀罕榮華富貴,高官厚祿!”歐陽少陵的目光望向遠(yuǎn)方,徐徐述說著前塵過往:“我祖母是繼室,父親雖是嫡出,卻是郡王,地位不及楚宣王,我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及歐陽少弦的,從我出生那時(shí)起,就被父母給予厚望,一定要優(yōu)秀,一定要夠強(qiáng),我可以比任何人差,就是不能輸給歐陽少弦,他是我人生的目標(biāo),一定要超越的對像!”

  可歐陽少弦就像是他的克星一般,從小就處處比他強(qiáng),六七歲時(shí),歐陽少弦外出云游,獨(dú)自一人,非常辛苦,可歐陽少陵卻是一直被命運(yùn)眷顧,被高人帶走,親自教導(dǎo)。

  漸漸的,長大了,他學(xué)了許多東西,以為能夠贏歐陽少弦了,可回到京城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他再一次的輸給了歐陽少弦。

  歐陽少弦是楚宣王世子,他是北郡王世子,身份,地位,無形之中比歐陽少弦低了一級。

  他是翩翩公子,氣質(zhì)溫和,脾氣好,人緣好,關(guān)系廣,貴族子弟都拿他當(dāng)好朋友,歐陽少弦為人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在貴族子弟眼中,歐陽少弦就如神祗一般讓人可望不可及,他們看歐陽少弦的目光,是崇拜與敬重。

  歐陽少弦迎娶侯府嫡女慕容雨為妻,歐陽少陵娶了離月國公主南宮雪晴,表面上看來,他贏了一局,可是慕容雨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真心愛歐陽少弦,他娶的是不知被多少男人用過的女人,與他沒有半點(diǎn)感情,最后,為了活命,還出賣了他……

  其實(shí),他想要的并不多,一個(gè)愛他的妻子,聽話的兒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可是,北郡王和郡王妃對他給予了太多的希望,他不能違背他們的意愿,只得用自己學(xué)到的一切,去勾心斗角,機(jī)關(guān)算盡。

  可以說,他的一生,都是在為別人活著,從來沒有真正為自己活過,正因?yàn)樗⒅亓瞬粚儆谒臇|西,他的生命,才會是一場笑話,處處用來陪襯歐陽少弦……

  “如果你沒有生在北郡王府,成就可能會比少弦要高!”歐陽少陵很聰明,心思靈活,很善于應(yīng)變,若是得到最適當(dāng)?shù)呐囵B(yǎng),他不會比歐陽少弦差。

  北郡王府的人對他期望高,嚴(yán)格要求,將重重壓力加到他身上,教他許多不恰當(dāng)?shù)募妓,相?dāng)于是拔苗助長,到頭來,反倒是害了他。

  “如果歐陽少弦叛亂,你不會出賣他吧!”歐陽少陵突兀的問了這么一句。

  慕容雨沒有正面回答:“少弦不會叛亂的,他從來就沒想過要當(dāng)皇帝!”歐陽少弦一直都沒有野心,感情豐富,神情灑脫,正因如此,他內(nèi)在的潛能被無限激發(fā)。

  歐陽少陵從小就背負(fù)著要超越歐陽少弦的使命,久而久之,那道命令,就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的他喘不過氣,心事重重的他,怎么可能會是心性灑脫的歐陽少弦的對手。

  “如果四年前,我和堂兄一起回到京城,你會選擇他,還是我?”歐陽少陵看似冰冷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凝重與期待。

  慕容雨輕輕笑笑:“就算你比少弦早回京城,我選擇的人,依然會是他!”成親一年,歐陽少弦對她很好,她過的很幸福,這樣的夫君她很滿意,就算歐陽少陵比歐陽少弦優(yōu)秀百倍,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歐陽少弦。

  歐陽少陵笑了,笑容苦澀,原本,他以為,他是輸在了時(shí)間上,因?yàn)樗J(rèn)識慕容雨,比歐陽少弦晚了三年,可是慕容雨的答案告訴他,即便是他再早認(rèn)識慕容雨,慕容雨也不會喜歡他!

  在愛情上,他又輸給歐陽少弦一次,并且,輸?shù)姆浅氐祝?br />
  “雨兒!”一道絳紫色身影飛上山頂,快速向慕容雨奔來。

  “少弦!”慕容雨心中一喜,正欲去迎歐陽少弦,歐陽少陵伸手掐住了慕容雨的脖子,眸底,寒光閃現(xiàn):“歐陽少弦,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歐陽少陵,你我之間的恩怨,咱們兩人解決,不要把雨兒牽扯進(jìn)來!”望著歐陽少陵掐在慕容雨脖子上的魔爪,歐陽少弦眸底厲光閃爍:“放了雨兒!”

  “歐陽少弦,我做事很公平,一命換一命,你從這里跳下去,我就放了慕容雨!”北郡王府的人都死了,歐陽少陵受了重傷,很難逃出重圍,事到如今,他也沒什么可顧及的了,做事全憑自己的意愿。

  “少弦,他瘋了,不要聽他的……”歐陽少陵猛然用力,慕容雨還未出口的話頓時(shí)哽在了喉嚨中,再也吐不出一個(gè)字。

  “歐陽少陵,不要傷雨兒!”歐陽少弦凌厲的眸底怒火翻騰。

  “你從這里跳下去,我就放了她!”歐陽少陵再次申明,步步緊逼,毫不相讓。

  慕容雨說不出話來,焦急的目光頻頻暗示歐陽少弦,不要聽歐陽少陵的。

  “你說話算數(shù)!”仿佛沒有看到慕容雨的暗示,歐陽少弦徑直與歐陽少陵談條件。

  “我從不食言!”歐陽少陵這一生,最大的敵人就是歐陽少弦,無論他們兩人之前的爭斗誰輸誰贏,只要?dú)W陽少弦死在他前面,最終的爭斗,就是他歐陽少陵贏了。

  “我跳下懸崖后,你要立刻放了雨兒,不許傷她一分一毫,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歐陽少弦目光冷冽,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崖邊,心中暗暗思索著救人的方法,對歐陽少陵,他并不信任。

  眼看著,歐陽少弦距離崖邊越來越近,慕容雨不能制止,焦急如焚。

  歐陽少陵冰冷著目光,邪惡的笑著,注意力一直在歐陽少弦身上。

  慕容雨眸光微閃,胳膊肘兒猛然用力,狠狠擊到了歐陽少陵胸口上,歐陽少陵吃痛,彎腰后退,慕容雨趁機(jī)甩開他,快步向前奔:“少弦,不要跳崖!”

  “雨兒!”歐陽少弦雖然在前行,但眼角余光一直在觀察歐陽少陵,剛才的變故,一點(diǎn)兒不差的全部落入他眼中,快速轉(zhuǎn)過身,去接慕容雨,哪曾想歐陽少陵的反應(yīng)快的驚人,慕容雨才跑出兩步,又被他抓了回去。

  望著撲空的歐陽少弦,歐陽少陵無聲冷笑:“堂兄沒有要換命的意思啊,雨兒,看到?jīng)]有,你的命在堂兄眼中,終究是比不上他的命重要!”

  慕容雨冷冷注視歐陽少陵:“歐陽少陵,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少弦對我的情意,我比你清楚!”

  歐陽少陵也不反駁,抬頭望向歐陽少弦,目露挑釁:“堂兄,因?yàn)槟愕摹凇,北郡王府已?jīng)不復(fù)存在,你殺了我的親人,我也要?dú)Я四愕男腋!?br />
  叛軍已是名存實(shí)亡,歐陽少陵就算活下來,也是孤家寡人,還背負(fù)著叛亂的臭名,無論走到哪里,都不得安生,歐陽少弦已是楚宣王,此次又立了功,得到皇上重視,勢力也會越來越大,就算歐陽少陵傷好了,想找歐陽少弦報(bào)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歐陽少弦最在意的,就是慕容雨和他們未出世的孩子,如果慕容雨和孩子死了,歐陽少弦肯定會痛不欲生吧!

  歐陽少陵生不能贏歐陽少弦,死了贏他也不錯(cuò)!

  “不要!”歐陽少弦驚呼。

  歐陽少陵嘴角噙著邪惡的笑,拉著慕容雨跳下懸崖……

  騰空的瞬間,慕容雨反手一掌打向歐陽少陵,孩子已經(jīng)六個(gè)多月,慕容雨沒有多少時(shí)間可活,但現(xiàn)在孩子還沒有出世,慕容雨不能自私的帶著孩子一起離開。

  “雨兒!”歐陽少陵快速下墜著,緊緊抓住了慕容雨的腳踝,歐陽少弦飛身上前,抓住了慕容雨的一只手腕,慕容雨另只手撐著石壁,避免隆起的腹部碰到石壁。

  歐陽少弦趴在懸崖邊,用力向上拉慕容雨,歐陽少陵吊在半空中,用力向下拉,歐陽少弦和歐陽少陵之間隔著慕容雨,他的青羽軟劍夠不到歐陽少陵。

  慕容雨一只胳膊支撐著石壁,不能亂動,否則,她的小腹就會撞到石壁上,孩子有危險(xiǎn)。

  “歐陽少陵,你不要亂動,我拉你們上來!”歐陽少弦率先妥協(xié),只要慕容雨平安,他可以將歐陽少陵也救上來。

  歐陽少陵冷冷一笑:“我是叛軍,就算活著上去,被皇帝抓到,也是死路一條,跳下懸崖時(shí),我就沒想過要活,我要帶慕容雨一起走,讓你痛苦一輩子!”兩只手,抓住慕容雨的兩只腳踝,用力向下拉。

  歐陽少弦小半個(gè)身體被拉下崖邊,卻依舊緊抓著慕容雨的胳膊不放。

  “少弦,快放手,不然,我們都會死的!”慕容雨不想自私的帶寶寶一起離開,可是歐陽少陵窮兇極惡,死不放手,慕容雨不想歐陽少弦也跟著遭殃。

  “我不會放開你的,咱們是一家人,要死一起死!”歐陽少弦低頭,望向歐陽少陵的眼眸中,厲光閃爍。

  “嘖嘖,年紀(jì)輕輕的,干嘛這么悲觀!”王香雅跑了過來,累的氣喘吁吁,見歐陽少弦和慕容雨都沒出事,長長的松了口氣:“看看我?guī)дl來了?”

  窈窕的身形閃開,一襲黑衣的慕容岸大步走了過來,冷眸望到緊抓著慕容雨腳踝的歐陽少陵,大手一揚(yáng),兩枚暗器射出,瞬間將歐陽少陵的手腕射穿,慕容岸是殺手,精通多種兵器,尤其是暗器,用的出神入化。

  “!”雙手一松,歐陽少陵慘呼著,修長的身形如同飄落的樹葉,帶著不甘,失落與憤怒,直直墜向崖底。

  慕容岸與歐陽少弦合力將慕容雨拉上懸崖,歐陽少弦脫下披風(fēng)披到慕容雨身上,雙手緊環(huán)著她的小腰,身體微微顫抖:“雨兒,你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側(cè)目望向黑漆漆的懸崖,深不見底,陣陣?yán)滹L(fēng)吹過,穿透衣衫,滲入肌膚,慕容雨緊了緊身上的披風(fēng),那么深的懸崖,歐陽少陵掉下去,絕對沒命了。

  北郡王府的人已經(jīng)全部死絕,從今以后,世上再無北郡王府這座府!

  先太子,北郡王,歐陽少陵都已離世,叛軍群龍無首,叛亂很快就被清頌的官兵鎮(zhèn)壓下去,抓到的叛軍,按照罪名輕重,一一處罰。

  香云山懸崖太深,侍衛(wèi)們尋找許久,都沒有下到最底,自然是沒找到歐陽少陵的尸體,謝云浮,謝云庭等罪名較重的叛軍,被判全家抄斬,妻子,兒女,全部押上刑場。

  慕容雨坐在醉情樓的雅間里,聽暗衛(wèi)向歐陽少弦匯報(bào)著京城的近況,嘴角輕揚(yáng)起一抹淺淺的笑,叛軍終于完全了結(jié),以后的清頌,會是太平盛世。

  匯報(bào)完事情,暗衛(wèi)離開,幾名伙計(jì)端了許多荔枝進(jìn)來,放到慕容雨面前,望著慕容雨不解的目光,歐陽少弦輕聲解釋著:“這是江南進(jìn)貢的荔枝,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據(jù)說味道很不錯(cuò),你嘗嘗看!”

  “江南進(jìn)貢的荔枝,應(yīng)該先送進(jìn)皇宮吧!”怎么會直接送到這里來了。

  “本王鏟除叛軍有功,皇上整頓朝堂,論功行賞時(shí),問我最想要什么,我要求在你有孕期間,各地進(jìn)貢的食物,都分一份給楚宣王府!”進(jìn)貢的使臣得到消息,當(dāng)然是將貢品直接送進(jìn)楚宣王府。

  “二舅舅,三舅舅都被斬了,舅舅,表哥他們肯定很好過了……”論功行賞,舅舅,表哥他們也是有功的。

  歐陽少弦緩步走到慕容雨身邊,拿起荔枝,輕輕剝開:“雨兒,還記不記得四年前,沈老太君身邊有個(gè)丫鬟叫如霞?”

  “記得,她勾結(jié)外人,給外祖母下毒,臨死前還說我搶了她東西……提她干什么?”如霞的話,慕容雨至今都沒有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和如霞都沒見過幾次面,怎么搶東西。

  “如霞是你二舅舅安插到沈老太君身邊的,毒也是謝云庭讓下的,謝云庭當(dāng)初許諾她,害死沈老太君和你舅舅后,做主將她許給謝輕翔……”

  “你的意思是,那時(shí)的翔表哥喜歡我?”不然,如霞不會有搶她心愛之物一說。

  “你不知道?”歐陽少弦不答反問。

  慕容雨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謝輕翔和她,明明是兄妹之情,她從沒有往情愛一事上想過……

  “這顆荔枝看著很不錯(cuò),快嘗嘗看,味道如何……”慕容雨不知道謝輕翔喜歡她,事情又過去這么久了,歐陽少弦當(dāng)然不會沒事找事,給自己和慕容雨添堵。

  “重舟,好巧啊,居然在這里遇到你……”外面,突兀的響起一道女聲,慕容雨吃荔枝的動作猛然頓了下來,慕容琳,她怎么會在這里?

  “二小姐!”馬重舟禮貌的聲中透著絲絲敷衍:“在下約了幾位朋友來此商議事情,失陪了……”

  “都是些什么朋友。课艺J(rèn)不認(rèn)識?”慕容琳不識趣的跟了過去,和馬重舟沒話找話說。

  “都是些商場上的朋友,好幾名都是外地來的,二小姐不認(rèn)識!”馬重舟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不好意思二小姐,生意是機(jī)密,我們談生意時(shí),不喜歡有外人在場!”

  “我不懂商,你們說什么,我也聽不懂的!”慕容琳美麗的眼眸中隱有水霧彌漫:“我只是,想認(rèn)識認(rèn)識你的朋友們……”

  “這……”馬重舟有些為難,他不想和慕容琳有太多的交集。

  “我夫君死了,婆家的人都怨我,在鎮(zhèn)國侯府,我過的很辛苦,許多人嫌棄我是寡婦,不愿與我來往……”慕容琳的聲音哽咽起來。

  “二小姐別誤會,我沒有趕二小姐離開的意思……”馬重舟暗暗嘆了口氣:“我和朋友在里間談生意,二小姐就坐在外間吧,隨便做些事情,不要打擾到我的朋友們……”

  慕容琳頓時(shí)喜笑顏開:“放心,我有分寸,絕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走廊又恢復(fù)了平靜,慕容雨放下手中的荔枝,不解道:“馬重舟和慕容琳,是怎么回事?”馬重舟不是在大牢里么?怎么出來了,慕容琳又怎么會糾纏著他不放?

  “云悠山的事情查清了,是歐陽少陵故意設(shè)計(jì)陷害,刺客與云悠山無關(guān),皇上已經(jīng)下令,將牽連此事的人都放了……”馬重舟是因云悠山土匪被牽連入獄,事情查清,他當(dāng)然會被放出。

  歐陽少弦將一顆荔枝塞進(jìn)慕容雨口中:“宇文振有一次喝多了酒,說慕容琳生了個(gè)怪孩子,鎮(zhèn)國侯,夫人,宇文倩甚至于丫鬟,嬤嬤們都不給她好臉色看……”

  “怪孩子,有多怪?”慕容雨沒見過慕容琳的孩子,想像不出其怪異狀態(tài)。

  “我也沒見過,不過,聽宇文振話中的意思,那孩子很嚇人,不正常就是了!”

  “該不會是長了三頭六臂出來吧!”慕容雨語氣戲謔,如果真長成這副模樣,那就是怪胎。

  “說不定就是你說的這副模樣!”歐陽少弦望望慕容雨隆起的腹部:“我們的孩子,再有三個(gè)多月就要出世,你要多吃些美味的食物,讓他長的健健康康。”

  “放心吧,我們的孩子,一定非常健康!”慕容琳生了怪胎,不能母憑子貴,鎮(zhèn)國侯府里人人嫌棄她,她的日子絕不會好過,她糾纏馬重舟,不會是想改嫁吧!

  慕容雨抬起眼瞼,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詭異:“少弦,馬重舟是不是經(jīng)常來這里和朋友談生意?”

  “據(jù)伙計(jì)說,每隔幾天會來一次……”醉情樓里的掌柜,伙計(jì),都不是普通人,無論是陌生來客,還是經(jīng)常來這里的熟客,他們都記得。

  “那他來的時(shí)候,慕容琳是不是也會像今天這樣跟來?”慕容雨眸底的詭異更濃。

  “十次有九次跟來!”慕容琳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賴上馬重舟了,改嫁的可能性,十之**。

  “雨兒,你想干什么?”慕容雨將慕容琳和馬重舟的事情問的這么詳細(xì),一定有陰謀。

  慕容雨心中打定了主意,卻故意賣關(guān)子:“這兩天你就知道了,少弦,你幫我個(gè)忙!”

  慕容雨在歐陽少弦耳邊低語幾句,歐陽少弦眸底閃過一絲無奈:“你整人的方法還真多!”

  “幫不幫忙?”

  歐陽少弦輕輕吻吻慕容雨香甜的唇瓣,眸底滿是寵溺:“當(dāng)然幫!”

  叛軍雖被鏟除,但朝堂人員動蕩,一直未能真正安定下來,大臣們上朝,有時(shí)正常下朝,有時(shí)卻會忙到中午,或下午,才能離開皇宮。

  陽光明媚,艷陽高照,重臣們又忙到很晚才做完手中事情,抬頭望望天空,快到午膳時(shí)間了。

  “少弦!”歐陽少弦正欲離開皇宮,慕容修和慕容岸走了過來:“雨兒身體如何?”

  慕容雨在懸崖上掛了很長一段時(shí)間,當(dāng)時(shí)的驚險(xiǎn),別人沒看到,慕容岸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下山后,慕容岸又被叫去忙其他事情了,都沒細(xì)細(xì)問過慕容雨的身體狀況。

  按照輩份來說,慕容岸是歐陽少弦的大舅哥,私下直呼他的名字沒錯(cuò)。

  “雨兒很好,她和孩子都平安無事,不必?fù)?dān)心……”歐陽少弦禮貌的語氣中透著冷漠,不是他故意拿架子,而是他與人說話,向來如此。

  慕容岸望了慕容修一眼:“我們想去看看她!”

  歐陽少弦抬頭望望天空:“一起走吧!”

  馬車駛到半路,迎面駛來一輛豪華馬車,簾子打開,王香雅美麗的小臉露了出來:“少弦,雨兒已經(jīng)用過午膳,午休了,你回去后,走路輕一些,別打擾她休息……”

  “少弦,既然雨兒休息了,咱們就先去醉情樓用午膳吧!”馬車中,閉目養(yǎng)神的慕容修睜開了眼睛,輕聲建議著。

  有客前來,身為楚宣王府女主人的慕容雨一定會起身招呼,休息不好,孕婦的精神會很差的,慕容修看望女兒,是希望女兒好,不是故意前去打擾女兒休息的。

  等他們用過午膳,慕容雨也差不多醒了,到時(shí)再去看她不遲。

  歐陽少弦聽從慕容修的建議,命車夫?qū)ⅠR車駛向醉情樓,剛剛下了馬車,宇文振迎面走了過來:“王爺來醉情樓用膳?”歐陽少弦已經(jīng)封王,官員們見了他,稱王爺。

  “宇文公子來買酒?”歐陽少弦從伙計(jì)們口中得知,宇文振最愛醉情樓的女兒紅酒,每隔一兩天,都會買壇回去。

  宇文振微微一笑:“買酒加用膳,不過,現(xiàn)在正是用膳時(shí)間,客人多,沒找到多余的雅間,王爺可曾提前預(yù)訂雅間?”

  “雨兒喜歡醉情樓的飯菜,我每天都會預(yù)訂一間雅間!”歐陽少弦徑直走進(jìn)醉情樓:“若是宇文振公子不嫌擠,一起用膳吧!”

  歐陽少弦邀請,宇文振也不客氣,還將馬車上的鎮(zhèn)國侯也拉了過來,美其名曰,楚宣王請客。

  鎮(zhèn)國侯,宇文振,慕容修,慕容岸,歐陽少弦五人來到雅間中,點(diǎn)了酒和飯菜。

  醉情樓廚子的速度很快,兩盞茶的時(shí)間,飯菜陸續(xù)上來了,五人邊吃邊聊著朝中的一些事情,氣氛也算融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五人吃的差不多了,慕容修望望窗外的天,慕容雨差不多應(yīng)該醒了,正欲提議去楚宣王府看慕容雨,一道熟悉的女聲傳入耳中:“重舟,你今天還要約見那幾位西域朋友嗎?”

  慕容修,鎮(zhèn)國侯,宇文振皆是一愣,慕容琳,她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