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狠狠瞪了北郡王妃一眼,解這種媚藥的唯一方法就是與處子或童子交和,若自己想活下來,就必須……
蠢貨,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辦嗎?居然來問自己。
“太妃,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北郡王妃與太妃婆媳相處多年,看太妃的神色,她就知道太妃在想什么。
楚宣王老爺?shù)睦^室,身份高貴,又老的快入土的人了,居然還找童子交和,說出去絕對惹人嘲笑,走在大街上,也會被人指指點點的抬不起頭來。
太妃沒多少年可活了,北郡王妃,北郡王,歐陽少陵還年輕著呢,他們還會再有后代,若因為太妃一人犯了錯,害他們世世代代被人嘲諷,劃不來。
“哪里不對勁?”媚藥的藥效很猛,蝕骨的熱浪一陣接著一陣,刺激著太妃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
太妃全身發(fā)燙,錦被下的身體不停扭動著,臉頰通紅,媚眼如絲,春情萌動的如同回到了少女時代,說出口的話失了原來的威嚴,拉長的尾音嬌滴滴的,嫵媚,蝕骨,聽到北郡王妃耳中,卻是格外惡心,下意識的抱緊雙臂,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厭惡的瞪了太妃一眼,北郡王妃眸底滿是嘲弄,快入土的人了,還如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般**低吟,真是老不知羞。
多年沒碰男人,身體肯定饑渴,卻礙于面子,沒敢表現(xiàn)出來,如今中了媚藥,感覺一切理所當(dāng)然了,也就不再隱藏身體的需求,嘖嘖,現(xiàn)在的楚宣太妃與那些青樓妓女根本沒什么區(qū)別!
“您內(nèi)室的茶壺和歐陽少弦書房那只雖然一模一樣,但丫鬟們下媚藥時,肯定是記準了茶壺的,絕對不會拿錯……”
太妃強忍著身體的異樣:“你是說……茶壺被歐陽少弦故意調(diào)換……然后,反設(shè)計我……”難怪歐陽少弦喝了茶水,還好好的躺在窗邊曬太陽,敢情那茶水根本就沒問題,有問題的那壺茶水,在自己房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計劃了?
“快……扶我下床……”太妃用盡力氣,對著北郡王妃伸出了手,媚藥只有一種解法,若太妃想活命,必須找童子交和。
如果事情真是歐陽少弦故意設(shè)計,他一定會派人緊盯著安延堂,太妃要么等死,要么出丑,可這兩樣都不是太妃想要的結(jié)果,所以,她必須離開安延堂。
“太妃,您想做什么?”北郡王妃靠近床邊,小碎步和蝸牛爬的差不多,慢的讓人難以忍受,太妃忍不住怒吼:“你就不能快走兩步,想害死我是不是?”
“不敢!”北郡王妃來到床前,非常不情愿的扶著太妃下了床,拿過厚厚的披風(fēng)披到太妃身上:“太妃,您要去外室用膳嗎?”該不會是讓自己扶她去找童子交和吧!
太妃狠狠的瞪了北郡王妃一眼,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用膳:“叫名年輕的嬤嬤進來!”太妃壓低了聲音,她說的話,只有她和北郡王妃能聽到。
北郡王妃一愣,瞬間明白了太妃的意思,這老家伙,倒是聰明,將一等丫鬟們遣去做事,北郡王妃扶著太妃坐到外室飯桌前,對著門外命令著:“今天的飯菜是哪個廚娘做的,把她叫進來,太妃不愛吃咸,她不知道嗎,居然放了這么多鹽……”
太妃生氣,在門外侍候二等,三等丫鬟們豈敢怠慢,急急忙忙去尋人了,不消片刻,廚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了外室,跪倒在地:“太妃息怒,奴婢馬上重做……”
太妃對北郡王妃使了個眼色,北郡王妃心神領(lǐng)會,一棍子打昏了那名廚娘,卻沒接住她,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太妃狠狠瞪了北郡王妃一眼,北郡王妃急忙開口:“怎么這么笨手笨腳的,拿個東西也會掉,還不快揀起來……”秋末冬初,天氣寒冷,門口掛了厚厚的簾子,所以,門外的丫鬟們看不到屋內(nèi)的情形。
北郡王妃一邊訓(xùn)斥,一邊拖了那廚娘進內(nèi)室,將她搬到床塌上,脫掉她的外衣,蓋上了被子,面朝里,大半個腦袋也蓋在被子里,只留著墨發(fā)讓人看,一眼望去,無人知道躺著的是太妃,還是別人。
“好了,好了……太妃這里由我服侍,你下去吧!”北郡王妃將那名廚娘的外衣披到太妃身上,又以最快的速度為她挽了個非常簡單的發(fā)髻,便出言趕廚娘離開。
歐陽少弦那么聰明,想用金蟬脫殼離開而不被他發(fā)現(xiàn),也是需要費一番功夫的,丫鬟們太年輕,身形窈窕,太妃冒充她們,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端倪,粗使嬤嬤們又太老了,身形也不像,只有年紀三、四十歲的嬤嬤、廚娘,身形與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奶顬榻咏?br />
太妃站起身,用外衣遮住臉,只露出頭發(fā),艱難的挪著步子向外走去,打開簾子,邁出門檻,太妃低垂了頭,腳步踉蹌著,以最快的步子向前奔,口中耐的低吟若有似無的從口中溢出,猛然聽到,像在低聲哭泣,眾人以為廚娘傷心難過,再加上太妃又在房間,便沒有多說什么,目送太妃離開了安延堂。
稍頃,北郡王妃打開簾子走了出來:“把外室的飯菜都撤了吧,小聲兒點,太妃已經(jīng)休息了,千萬別吵著她!”
丫鬟們相互對望一眼,太妃這么早睡覺,肯定是氣困的,手中收拾的動作,越發(fā)的輕了起來。
收拾完畢,房間燃上了淡淡的香氣,北郡王妃輕聲吩咐著:“太妃心情不好,我回去拿些東西,你們守在外面,千萬不要進去打擾她!”
在丫鬟、嬤嬤們的連聲答應(yīng)中,北郡王妃離開安延堂,回了她原來居住的怡心園。
內(nèi)室,原本應(yīng)該是北郡王妃休息的床塌上,此時正躺著面色潮紅,情難自以的太妃,口中,**蝕骨的低吟怎么都抑制不住。
見北郡王妃推門走了進來,太妃眼睛一亮:“怎么樣了?”
“太妃放心,已經(jīng)成功騙過那些丫鬟,嬤嬤了!”北郡王妃輕輕笑著:“她們是絕對不會懷疑安延堂內(nèi)室床塌上躺著的不是太妃……”
太妃緊緊皺起了眉頭:“我問的不是這件事情……”賤人,居然跟自己裝糊涂。
北郡王妃慢慢反應(yīng)了過來,為難道:“太妃,這夜幕降臨,楚宣王府的戒備比白天嚴了好幾倍,我只是一名普通女子,沒那么大本事帶童子來楚宣王府,還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
離入土不遠的人了,就做做好事,發(fā)發(fā)善心,被媚藥帶去陰間吧,若是真為了保命,做了那有失婦道之事,后代子孫會被人知道嘲笑不說,死后到了陰間,也沒辦法向老楚宣王交待……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死?”太妃咬牙切齒。
“當(dāng)然不是,太妃怎么這么說……”北郡王妃誠惶誠恐。
“既然不是,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找人,楚宣王府里,沒成親的男子,也有不少吧!”這種事情,羞于啟齒,知道的人當(dāng)然是越少越好,如果太妃還有力氣,肯定會親自尋人,絕對不會支使北郡王妃。
太妃中媚藥,是被歐陽少弦所害,所以,她不想死,她要好好的活著,折磨歐陽少弦和慕容雨。
之前,她一直在試探,偶爾出這么一兩招,也是別人經(jīng)手,于是,露洞百出,被歐陽少弦反設(shè)計,中了媚毒。
等她解了毒,恢復(fù)正常后,定要讓歐陽少弦和慕容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北郡王妃輕輕嘆了口氣:“太妃,這里是怡心園,以歐陽少弦的聰明,若是發(fā)現(xiàn)安延堂里的不是您,肯定會轉(zhuǎn)而前來這里,到時,事情展于人前,咱們身敗名裂,正如了歐陽少弦的意……”
這是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若是讓這老太婆在這里玩小童子,豈不是玷污了房間,自己還怎么休息!
“那你覺得要去哪里才安全?”媚藥的藥效越來越強烈,一陣陣的熱浪侵襲全身,太妃被折磨的快要發(fā)瘋了!
北郡王妃思索片刻,眼睛一亮:“去后花園吧,現(xiàn)在天氣寒冷,天一黑,那里就人跡罕至,花園前有幾間觀景的房間,布置的很是不錯……”
北郡王妃說的十分在理,雖然太妃十二分的不想動,但為了不被抓住把柄,她不得不再次起身,前往后花園,所幸,后花園距離怡心園不算太遠,她走過去,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
當(dāng)然,太妃動身前往后花園時,北郡王妃也離開了怡心園,去給太妃找童子解媚毒。
軒墨居,歐陽少弦穿著睡袍斜躺在美人塌上,睡袍是純白色的,衣襟和袖口處繡著精致的花紋,前襟半敞,露出里面堅實的胸膛,頭發(fā)僅用一根白色發(fā)帶輕輕起,隨意的散于身后,修手的手指夾著冰火雙鐲,一紅一白的顏色在燭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迷花人眼。
屏風(fēng)后傳來輕微的水聲,是慕容雨在沐浴,歐陽少弦望著冰火又玉鐲的目光越發(fā)凝重,南宮漠說的那番話是瞎編亂造,還是確有實情,雨兒解開無聲琴的秘密后,真的會出事……
“你拿回火鐲了!”慕容雨穿著睡袍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手中的棉帕,輕輕擦拭濕潤的頭發(fā):“看來,火鐲真是被南宮漠偷走了!”
慕容雨坐到美人塌上,歐陽少弦放下冰火雙鐲,接過她手中的棉帕輕輕為她擦拭墨絲:“冰火雙鐲雖到手,但無聲琴中的秘密,暫時不能揭開……”
“你是怕揭曉的秘密會讓天下大亂?”天下局勢本就動蕩不安,尤其清頌和離月,若是有驚天大秘密出世,各國必定大亂。
歐陽少弦沒有說話,慕容雨以為他默認了:“南宮漠知道無聲琴,冰火雙鐲都在咱們手中,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等傷好了,他還會再來搶的……”
“放心,我會將這三樣?xùn)|西放到秘密的地方,讓他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不敢去拿。
歐陽少弦已經(jīng)沐浴完一小會兒了,熱水的溫度已經(jīng)退去,淡淡墨竹香縈繞鼻端,慕容雨非常安心,輕輕閉上了眼睛,思索著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間,意識朦朧……
“別睡著了,還有出好戲等著我們看呢!”迷迷糊糊中,歐陽少弦在慕容雨耳邊輕輕吹氣,呼出的溫?zé)釟庀姙⒃诓鳖i上,癢癢的……
“什么好戲?”慕容雨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整個人窩進了歐陽少弦懷中,頭發(fā)已經(jīng)熏干了,烏黑盈亮,如絲綢般順滑,歐陽少弦輕撫著,愛不釋手。
歐陽少弦微微一笑,高深莫測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我們還沒有檢查那壺茶水的藥效!”
慕容雨猛然清醒了過來,翻身坐起,側(cè)目望向窗外,目光有些焦急:“我差點忘記這件事情了,天這么黑了,太妃的媚藥也該發(fā)作了吧,他怎么還沒來……”
歐陽少弦凝了凝眉:“你在等人?”
“是啊,太妃中媚藥這等好戲,只有咱們兩人看,也太不過癮了……”慕容雨的笑容清新,自然,卻又暗暗透著算計。
“你在等誰?男的還是女的?”歐陽少弦的聲音,暗帶著酸酸的味道,慕容雨焦急那人為何還沒來,沒聽出他語氣不對,據(jù)實回答:“男的!”
“半夜三更,你約哪個男的來楚宣王府?”歐陽少弦語氣嚴厲,暗帶氣憤。
慕容雨回過了神,側(cè)目望向歐陽少弦,似笑非笑:“我不是約他,是算計他來的,這個人你也認識,他與你還有血緣關(guān)系呢……”
“世子,世子妃,北郡王求見!”慕容雨話未落,門外傳來小丫鬟的稟報。
“讓他去客廳等候!”歐陽少弦好笑又狐疑的望著慕容雨:“你用什么方法請北郡王半夜前來楚宣王府的?”
“我只是收買了府中太妃的一名心腹,讓他悄悄跑去北郡王府,告訴北郡王,咱們和太妃起了點小小的沖突……”北郡王肯定會以長輩的身份,前來給太妃撐腰,到時,就有好戲看了:“咱們快換衣服,出去會客,看好戲!”
歐陽少弦、慕容雨脫下睡袍,換上常服,相偕去了客廳。
北郡王剛剛端起茶杯,見慕容雨和歐陽少弦進來,微微皺了皺眉:“下午時分,太妃生你們氣了?”
歐陽少弦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主座上坐下,慕容雨輕輕笑笑:“一場小誤會,都已經(jīng)說清了,祖母還在生氣嗎?”
北郡王淡淡掃了歐陽少弦和慕容一眼:“太妃年齡了大了,做事的方法,可能會有些不妥,但她是你們的祖母,你們一定要學(xué)會尊老,不能當(dāng)面與太妃爭吵……”
“二叔教訓(xùn)的是,是我們疏忽了!”慕容雨一副仔細聆聽,非常受教,知錯能改的模樣:“我們這就去向太妃道歉!”
慕容雨認錯態(tài)度良好,又是女子,他自然不能太過嚴厲的訓(xùn)斥,但是,胸中的怒火尚未消除,總得找個人全部發(fā)泄出來,否則,憋在心里會憋出病來的,于是北郡王的目光望了眼歐陽少弦:“夜色已深,太妃想必已經(jīng)睡了,明天再道歉也不盡,少弦,我有事想和你單獨談?wù)劇!蹦抗獾瓛哌^慕容雨,意思很明顯。
“那你們聊吧!”慕容雨笑著說道,就欲遵從北郡王的意思,起身向外走去,不過,動作很慢。
“外面很冷,你受不得寒,留在這里吧!睔W陽少弦放下手中茶杯,優(yōu)雅走向門外:“房間炭火燒的多,屋里有些悶,二叔,咱們?nèi)ネ饷,邊走邊聊!?br />
真是不會辦事,哪有帶客人去寒冷屋外談事情的道理!北郡王不悅的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么,歐陽少弦已經(jīng)出了房間,他只得收起心中的報怨,轉(zhuǎn)身走出客廳。
慕容雨雪眸微瞇,嘴角輕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好戲即將上演,北郡王坐在客廳可是看不到的,必須去外面才行,客廳很無聊,自己是不是也去湊個熱鬧……
太妃躺花園旁的屋子里,欲火焚身,臉頰陀紅,非常誘人,眼神迷離之中帶著濃濃的**,口中不停的發(fā)出一陣陣難以自恃的**低吟。
太妃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燃燒了起來,熱的難受,小腹處騰起的陣陣熱浪更是快要將她的理智淹沒,太妃趴到地上,以地板的冰涼消去一部分欲火,保留了一絲理智,心中氣憤,北郡王妃怎么還不來……
屋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人推開,北郡王妃帶著一名四五十歲的男子走了進來,面色焦急:“太妃,您怎么樣了?”
太妃轉(zhuǎn)過身,望著近在咫尺的憨憨男子,怒火翻騰,咬牙切齒:“這就是你找的人?”這么大年紀,還能是童子嗎?找人都不會,真是愚蠢,難怪會被慕容雨耍的團團轉(zhuǎn)。
“這是咱們府上打雜的,人很憨厚,相貌丑了些,性子慢了些,所以至今沒討到婆娘,保證是童子……”北郡王妃滔滔不絕的夸獎著。
老楚宣王是個很有氣度的男子,隱隱可見年輕時定是英俊男子一枚,心高氣傲的太妃服侍過那樣的男子,肯定看不上相貌、氣質(zhì)一般的男子。
北郡王妃找個又老又丑的男人前來,就是想讓太妃拒絕,快要入土的人了,就老老實實的走吧,還找什么童子解毒,連累了子孫后代,后悔都來不及。
太妃一死,北郡王妃還可以制造些事端,將事情推到慕容雨和歐陽少弦身上,逼死祖母可是大罪,兩人不入獄就是好事,楚宣王府他們絕對守不住的……
“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人來?”太妃眸底怒火燃燒,楚宣王府這么大,年輕的,未成親的侍衛(wèi),小廝總該有幾個吧。
北郡王妃輕嘆一聲:“太妃,您有所不知,現(xiàn)在的年輕人,與以前完全不同,年紀輕輕,少不得會往青樓妓院跑,雖然沒有娶親,早就不是童子了,尤其是那些個相貌英俊的,天天流連花叢,不知有過多少女子了,我就算把他們找來,他們不是童子,也解不了太妃的毒,到時,吃苦受罪的是太妃……”
心中,有些得意,太妃果然看不上這又老又丑的家伙,她中的媚藥也發(fā)作的差不多了,自己再拖延些時間,慢騰騰的去尋人,等找個年輕英俊的回來,她應(yīng)該血脈暴裂而亡了吧……
“好了!”太妃不耐煩的打斷了北郡王妃的話:“他留下,你出去吧,在外面守著,不要走太遠!”太妃中媚藥有段時間了,她全身熱的難受,清析的感覺到,血流的速度越來越快,血脈正在擴張,再不解掉媚藥,性命難!
媚藥之事,只有太妃,北郡王妃,還有這名小廝知道,太妃之所以不讓北郡王妃離開,就是準備完事后,讓這小廝連北郡王妃也一起收了,如此一來,兩人有了共同的秘密,北郡王妃就不能拿這件事情要挾太妃了。
事關(guān)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事情全部完結(jié)時,就是小廝命喪黃泉之刻。
再次側(cè)目望向小廝,相貌和老楚宣王比的確丑了許多,不過,看的時間長了,還算可以,不是特別討厭,太妃自我安慰著,進門這么久,他一句話都沒說,只半低著頭站著,性子確定憨厚,這種人,最方便拿捏,很利于自己計劃的進行!
北郡王妃怔立當(dāng)場,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太妃居然連這又老又丑的男人都要?當(dāng)真是為了活命,無所不用其極,也什么都不顧及了。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出去守著!”太妃氣憤的怒瞪著北郡王妃,身上的媚藥再不解,她就會沒命了。
“是!”北郡王妃漫不經(jīng)心的,暗中鄙視的望了太妃一眼,慢騰騰的走出了房間,并隨手關(guān)上房門,太妃還活著,她自己要禮貌些,不能做的太過了。
“別看了,還不快過來!”真是呆板!太妃快要被媚藥折磨死了,她急需別人幫她解媚藥。
為防引人注目,房間中并沒有燃燈,只有一盞燈籠放在地上照明,太妃佗紅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朦朦朧朧,非常迷人,這讓沒碰過女人的小廝欲火大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摸索著,走了過去。
北郡王妃走出幾十米遠后,轉(zhuǎn)身回望那燈光黯淡的窗子,太妃真的會和那又老又丑的小廝……那個嗎?
“嗯……嗯……啊……”北郡王妃疑惑間,房間中傳來一陣陣刻意壓低,卻掩蓋不住的**低吟,伴隨著男子高亢的粗喘聲,合奏成一曲美妙的樂章!
北郡王妃瞬間震驚當(dāng)場,太妃真的和那名又老又丑的小廝……為老不尊,果真是想男人想瘋了……
歐陽少弦和北郡王出了客廳,一路向前走去,北郡王單獨和歐陽少弦說的話,無非就是教育他要孝順太妃,事事順著太妃等等,歐陽少弦徑直向前走,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北郡王只顧著說話,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后花園,歐陽少弦頓下腳步時,他還在訓(xùn)斥:“怎么停下了?”
“前面有下人在做事!”歐陽少弦回答的簡單扼要,北郡王抬起頭,順著歐陽少弦的視線望去,遠處的房間透出微弱的光芒,光芒中,一道身影來回走動著,離的遠,看不清她的模樣,以身形來判,是名女子。
北郡王眼眸微瞇:“寒冷的天,又這么晚了,她不在房間休息,跑來偏僻的后花園,肯定有問題!”楚宣王府是歐陽少弦在管,府里的人出事,怪歐陽少弦沒本事,北郡王自然是巴不得多出幾件,將他的名聲搞臭,自然不會放過眼下這個好機會,眸光一寒,北郡王大步走了過去。
歐陽少弦嘴角輕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果然是一家人,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自己的機會,只可惜,這次被打擊的,不是自己……
北郡王輕功不錯,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那人,趁她不注意時,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深更半夜,你在這里做什么?”
有人突然出現(xiàn),北郡王妃嚇了一跳,心跳險些停止,待看清面前的人后,北郡王妃大驚:“你怎么在這里?”
“怎么是你?”北郡王也吃了一驚:“深更半夜的,你不在房間休息,不在安延堂照顧太妃,站在這里做什么?”
“我……我……”北郡王妃目光有些閃爍,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北郡王眸底閃過一絲不悅,正欲追問,屋內(nèi)傳來一陣**的低吟:“啊……啊……啊……”
北郡王猛然抬頭,狠瞪著北郡王妃,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里只為聽這種聲音?都多大年齡了,還天天想著這種事情,不知羞。
北郡王妃尷尬的滿臉通紅,歐陽少弦就站在兩人旁邊,她暗暗焦急,卻又不敢明言,拉著北郡王的袖子走向一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北郡王正在氣頭上,沒看到北郡王妃給他的暗示,擺手甩開北郡王妃的同時,快走幾步,一腳踢開了房門。
觀景屋是給主子建的,居然有奴才在這里偷情,真是膽大包天,活的不耐煩了,這也更加說明,歐陽少弦和慕容雨不會管家,王府被他們弄的烏煙瘴氣,他抓了把柄,一張奏折上去,保證歐陽少弦威信減半……
北郡王冷笑著大步走進房間,內(nèi)室中,奢糜氣息格外濃郁,**蝕骨,魅惑人心的低吟一陣高過一陣,大床上,赤身**的男女正在激烈的運動著,面色潮紅,眸底染著濃濃的**,帳幔劇烈晃動,大床也被兩人折騰的‘咯吱咯吱’響,連北郡王進來都沒有察覺到,可見戰(zhàn)況之激烈,精力之投入。
“兩位真是好興致,居然在主人的觀景屋里行這種男女茍合之事……”北郡王的話,在看清床上的女子時,瞬間哽在了喉間。
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絕對是看錯了,太妃應(yīng)該在安延堂休息,絕對不會在這里。
北郡王自我安慰著,不停的眨著眼睛,希望下一秒睜開后,那名女子會變成其他人,但事實就是事實,誰也無法改變……
“祖母好興致,深更半夜,與府中小廝在此偷情!”歐陽少弦的嘲諷聲冰冷無情,讓人如臨臘月冰窖,被媚藥控制著,陷在**中無法自拔的太妃,聽到這句話后,神智居然快速恢復(fù)。
望著面色鐵青的北郡王和冷峻絕情的歐陽少弦,太妃只覺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居然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這可怎么辦……
“少弦,少弦……”伴隨著溫柔的呼喚,慕容雨拿著一件純白狐毛披風(fēng)走了進來,上面沒有一絲雜毛,一看便知很暖和:“你和二叔怎么走到這里來了,深更半夜,又是冬天,哪有美景可看……”
慕容雨的笑容在望到床上的那對男女時瞬間僵住,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將披風(fēng)披到歐陽少弦身上,拉著他快速轉(zhuǎn)過身,走出了內(nèi)室,清冷的眸底,閃著詭異的笑,太妃找童子解媚毒,被親生兒子撞到,真是有趣……
太妃的神智雖然恢復(fù),但身上的媚毒還未完全解掉,小廝看到歐陽少弦和北郡王時,嚇的魂都快掉了,著急的想逃離,太妃潛意識的一把按住了他。
這一幕看到北郡王眼中,怒火中燒,真是為老不尊,老不知羞,都多大的人了,還與人偷情,更讓北郡王難以忍受的是,偷情的男子又老又丑,根本入不處眼,自己的母親,曾經(jīng)高貴的楚宣王妃,就這么缺男人么?
北郡王強忍著怒火,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大步走出內(nèi)室,下賤,淫(和諧)蕩之婦,不配為人母親。
有人在外看著,事情自然是無法繼續(xù)下去了,太妃一腳將那男子踢下床,快速穿著衣服。
外室,北郡王面色鐵青,歐陽少弦滿面冰冷,沉默片刻,驀然開口:“二叔,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dāng)沒發(fā)生過,但是,祖母,麻煩你接回北郡王府!”
北郡王怒火中燒:“太妃也是你的祖母,只要她愿意住在這里,你就沒有權(quán)力趕她出去!”
“二叔,太妃是你的親生母親,只是我的繼祖母,這種事實,您應(yīng)該知道,不需要我反復(fù)提醒吧!”歐陽少弦沉著眼瞼,滿面寒冰:“祖母久居楚宣王府,與下人熟悉了,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若是再讓她繼續(xù)住下去,楚宣王府和北郡王府定會臭名遠揚,皇室被咱們連累,你覺得皇上還容得下咱們嗎?”
“北郡王府的下人都是新?lián)Q的,讓祖母換個環(huán)境,與諸多陌生下人接觸,她心有顧及,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太妃一向嚴于律已,這種事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北郡王的面色非常難看,親生母親被抓到與人私通,是件非常丟臉的事情,更何況,白天歐陽少弦剛和太妃鬧了別扭,晚上太妃就出了事,怎么看事情都有問題。
“二叔,咱們兩人來到這里的時候,您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二嬸親自在外望風(fēng),難不成你覺得,是二嬸在設(shè)計祖母……”找男人解媚藥之事本就是太妃設(shè)計,說來說去,都非常圓滿,沒有絲毫破綻。
“太妃中了媚藥,不得不找人解毒!”事到如今,北郡王妃也顧不得其他了,將事情簡單扼要的說出,讓太妃博取一定的同情:“那毒很是霸道,不能用涼水消退,只能用男女之事解決……”
“府醫(yī)有事告假,前天出府,后天才會回來,若祖母真的中了媚藥,肯定是沒看大夫的,那她又是如何知曉那媚毒不能用涼水消退?”慕容雨滿眼疑惑不解:“之前,府里也沒人中過媚毒吧!”太妃對這種事情如此了解,明顯很不正常。
北郡王妃氣的險些跳腳,她當(dāng)然不能告訴慕容雨,這媚藥是她們下的,并且,二十年前,她們曾用這種媚藥算計過楚宣王,親眼驗證了那強烈的藥效……
慕容雨的疑惑,對北郡王妃,太妃步步緊逼,王府太妃,王妃都是高貴之人,哪會熟悉這些不入流的藥物,若她們承認知道藥效,證明她們思想不夠單純,定會被人指指點點。
如果太妃沒被藥物控制,就是為老不尊,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與丑陋男子在此偷情,當(dāng)真是春心不老,老不知羞,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對北郡王,太妃來說,都是百害無一利!
北郡王陰沉著臉,思索著最好的解決方法……
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北郡王心煩意亂,怒吼道:“何人在外喧嘩?”
“稟世子,世子妃,有人冒充太妃在安延堂內(nèi)室休息,太妃不見了蹤影,極有可能是被人抓走了……”
“奴婢冤枉……太妃嫌棄奴婢做的飯菜味道不好……奴婢去給太妃賠罪……不知怎的,后頸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廚娘哭的凄凄慘慘。
眾人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太妃將廚娘打昏,冒充自己在臥室休息,真正的她則跑來這里與人偷情,完事后,再將兩人換回來……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我在忠勇侯府長大,嫁入楚宣王府不久,與太妃接觸不多,對太妃的品性不甚了解,不過,剛才那名小廝比太妃小五、六歲,一直在楚宣王府做下人,沒有成親,剛才,太妃與他……”種種跡象,會讓人起疑……如果事情傳揚出去,對北郡王可是很不利……
“你什么意思,懷疑我的血統(tǒng)嗎?”北郡王怒火中燒,自己儀表堂堂,絕對是老楚宣王的兒子,與這又老又丑的男人,可是沒有半分相像。
“一切太過巧合,如果事情傳到外人耳中,必定會這般猜想!”歐陽少弦目光冰冷。
“你在威脅我?”北郡王壓低了聲音,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快要發(fā)怒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歐陽少弦側(cè)目望向北郡王,冷漠無情:“祖母不能再住在楚宣王府,二叔,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太妃品性不端,又不是歐陽少弦的親祖母,出了這種事情,歐陽少弦自然不會再讓她繼續(xù)住在王府,以免將來東窗事發(fā),連累楚宣王府。
北郡王的面色非常難看,他也不想讓太妃住到北郡王府,沒了在楚宣王府的眼線,他搬過來的時間會拖長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太妃與人偷情之事,紙里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會被人揭露出來,如果他將太妃接進北郡王府,他會跟著受牽連。
“如果二叔很難決擇,咱們可以去見皇上,讓皇上來定判此事!”太妃出了這種丑事,無非是因為親生兒子不在身邊,沒人陪著說話聊天,寂寞之下,方才紅杏出墻,為了防止丑事外揚,皇上一定會叛太妃跟著她的親生兒子,就近照顧。
“好,讓太妃隨我回北郡王府!”望著走出內(nèi)室的面色還有些潮紅的太妃,北郡王咬牙切齒:“收拾收拾吧,明天我來接人,不過,那名小廝,我要帶走!”家丑不可外揚,如果事情被皇上知道了,距離被公開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到時,他還怎么在朝堂立足,做出丑事的,是他的親生母親!
“隨便!”歐陽少弦想也沒想,隨口答應(yīng)了下來,北郡王妃找小廝來給太妃解媚藥,足以證明他是北郡王妃的人,北郡王要他無非是殺人滅口,防止事情外傳,歐陽少弦才懶得理會。
“告辭!”北郡王冷冷招呼一聲,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
門外站著的丫鬟,嬤嬤見他走出來,微微一愣,北郡王什么時候來了這里?幸好他沒去安延堂看太妃,否則,她們這些守著假太妃的人,定會倒霉。
“王爺,王爺……”北郡王妃隨后追了出去,眾仆人還來不及驚訝,慕容雨的命令聲在屋內(nèi)響起:“來人,送太妃回安延堂!”
太妃狠瞪著慕容雨,目底怒火燃燒,仿佛要將她焚燒怠盡:“慕容雨,歐陽少弦,事情是不是你們故意安排的?”
“太妃說什么呢,我們聽不懂!”慕容雨笑著走上前,壓低了聲音道:“太妃,恭喜你,明天就要回北郡王府了,安延堂那些東西,我會讓人一點兒不差的給您送過去,相信您在北郡王府會比在楚宣王府生活的更加精彩!”
有一個與人偷情被抓的長輩在眼前晃,北郡王府主人的心情肯定不會好,整日生活于怕被人揭露恐慌中,精神高度緊張,脾氣就會越來越暴燥,北郡王府,絕對是好戲連臺,不會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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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太妃被趕出去了,親們?nèi)訌埰逼睉c祝下吧。*^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