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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仙道邪君 > 128 新婚洞房定姧計
  歐陽少陵與南宮雪晴的婚禮在北郡王府舉行,郡王之子娶公主,非同小可,再加上操持婚事的是北郡王妃,其聲勢與儀式,不比歐陽少弦娶慕容雨時差多少。

  藍色的天幕晴朗如洗,北郡王府一派喜氣洋洋,人來人往,座無虛席,郡王府也屬歐陽皇室,京城各名門貴族自然到場,貴重禮物堆積如山。

  人們?nèi)宄扇旱木墼谝黄,議論著這場盛大婚禮,眸底閃著羨慕。

  歐陽少弦,慕容雨和北郡王,太妃不和,但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歐陽少陵成親,兩人自然要來北郡王府觀禮。

  “雨兒,你看看我瘦了沒有?”王香雅來到慕容雨面前,神情有些得意,她努力了大半個月,終于減下了幾斤肉,雖說照鏡子時不太明顯,但畢竟是瘦了,她自然高興。

  慕容雨仔細的將王香雅打量一遍:“的確是瘦了些,不過,想擁有苗條身材,還需繼續(xù)努力……”慕容雨沒看出王香雅瘦來,但也不能打擊人家的自信心,否則,她一蹶不振,不再減肥了,豈不是很慘,順著她的話說說,增加她的自信,對她有益無害。

  王香雅果然自信大增:“放心啦,我會繼續(xù)堅持下去的,從前天開始,我已經(jīng)在按照你給我的食譜用膳了,雖然有時很餓,但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美食果然好吃,但擁有苗條身材,可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世子妃,王大小姐!”陸?zhàn)┪囊簧砣盅b,走了過來,英俊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陸將軍,看看我瘦了沒有?”王香雅與陸?zhàn)┪暮献髑苣寐尻柾蹂,彼此之間熟悉了起來,漸漸的,成了朋友。

  “看起來,是瘦了些!”陸?zhàn)┪暮瞄L時間不見王香雅一面,根本看不出來她瘦沒瘦,不過,他了解王香雅的心情與感受,因為以前他是文弱書生,處處受人欺負時,非常向往權(quán)力,王香雅胖成這樣,肯定是希望自己瘦下來的:“王大小姐在減肥嗎?”

  “沒錯,我也想像雨兒一樣,變瘦,變漂亮!”就算不能變成萬人迷,至少也能找到喜歡自己的男子才行。

  “王大小姐有恒心毅力,肯定可以瘦下來的!”練武是件辛苦的事情,王香雅能擁有高超武功,肯定付出了許多艱辛的努力,減肥對她來說,也不是難事。

  王香雅笑容滿面的拍了拍陸?zhàn)┪牡募绨颍骸敖枘慵,若我真瘦下來了,請你去醉情樓喝酒慶!

  外面?zhèn)鱽硪魂囙枥锱纠驳谋夼诼,喜婆在外高喊:“請新郎踢轎門!”

  王香雅側(cè)目向外望去:“迎親的隊伍這么快就回來了!”

  “吉時到了嘛,驛館距離這里又不算遠!”歐陽少陵娶南宮雪晴,將來的日子,可有得熱鬧呢。

  新人下轎入府,在眾人的簇擁下緩步走進大廳,歐陽少陵一襲紅衣,俊美出眾,嘴角揚著淡淡的笑,手中牽著一條紅綢,南宮雪晴一襲大紅嫁衣,頭上蓋著紅色蓋頭,在喜娘的輕扶下,握著紅綢的另一端,碎步前行!

  大廳中,北郡王和郡王妃坐于上座,笑容滿面,眾人分列兩端,喜氣洋洋,新人走進大廳中央,在司儀的高喊下開始行禮。

  “一拜天地!”

  歐陽少陵與南宮雪晴對著門外天地行禮。

  “二拜高堂!”

  慕容雨是楚宣王府的世子妃,自然是站在最前端的,歐陽少陵轉(zhuǎn)過身,向北郡王和郡王妃彎腰行禮時,狀似無意的,望了她一眼,嘴角,淡笑依舊。

  “夫妻對拜!”

  歐陽少弦越過眾人,來到慕容雨身側(cè),剛剛站穩(wěn)腳步,王香雅湊了上來,小聲道:“歐陽少弦,看看我瘦了沒有!”

  歐陽少弦淡淡掃了她一眼:“沒看出來!”

  王香雅頓時怒火中燒:“別人都看出來了,你居然沒看出來!”氣死了,氣死了!

  “陸?zhàn)┪,我是真的瘦了吧,你剛才那番話,沒有敷衍我?”在歐陽少弦那里受了挫,王香雅想在陸?zhàn)┪倪@里得到更多的肯定。

  陸?zhàn)┪妮p輕笑著:“王大小姐當然是真的瘦了,我不會騙人的,更何況,世子妃不也說你瘦了么。”

  王香雅點點頭:“沒錯,你、雨兒,還有將軍府那些人,都說我瘦了,只有歐陽少弦說看不出來,他肯定是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眼睛不好使了,才沒看出來的!”

  哼,自己一定要減肥減到苗條,再到歐陽少弦面前大肆炫耀,到時,看他還會不會說看不出自己瘦來!

  “送入洞房!”

  眾人再次簇擁著歐陽少陵與南宮雪晴離開,慕容雨,歐陽少陵,王香雅、陸?zhàn)┪囊脖徽埲パ鐣䦶d用膳。

  “剛才干嘛打擊香雅的自信心呢?”北郡王府很大,慕容雨和歐陽少弦邁步走著,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萬一她被說的沒了信心,不再減肥,就永遠是這個胖胖的模樣,像前世那般,孤寂終身。

  歐陽少弦微微笑笑:“對香雅,要軟硬兼施,鼓勵和打擊雙管齊下,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只是一味的鼓勵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慕容雨停下腳步:“你對香雅很了解?”

  “當初,王將軍就是這么教她武功的,將軍夫人鼓勵,王將軍打擊,讓她練就了一身好武功,不過,練武時她吃的特別多,幾乎是每隔一個時辰就吃大堆食物,身體不但沒能瘦下來,還越發(fā)的胖了……”

  “如此說來,王將軍教她武功,只是希望她能瘦下來!”真是用心良苦。

  “沒錯!”歐陽少弦眸光微沉:“習武后,香雅的身體健康了許多,卻仍然在胖……”不知這次,她能不能減去這一身的肥肉。

  “少弦,開宴還要等一會兒,不如我們四處走走看看,我總覺得,這北郡王府的格局、布置,與楚宣王府有許多相似之處!”

  太妃管家多年,一直是北郡王妃在協(xié)助,楚宣王府應(yīng)該是她們最喜歡的布局,北郡王府又是北郡王妃操持著布置,與楚宣王府難免相似,但是,也不排除她是故意為之,有許多的小角落,走過去,和楚宣王府幾乎一模一樣。

  偏僻的假山后最適合做些隱蔽之事,慕容雨和歐陽少弦來到最西邊的假山旁時,聽到里面?zhèn)鱽磔p微的說話聲,聲音時大時小,時而激昂,時而低沉,仿佛在激烈的爭吵。

  “誰在外面?”慕容雨和歐陽少弦相互對望一眼,正欲進去查看,厲聲質(zhì)問憑空響起,一道身影竄出假山,眸底寒光閃現(xiàn)。

  “世子,雨兒!”出來的是名男子,看清面前所站的人后,微微一愣。

  “是三舅舅啊,您不去宴會廳用膳,怎的來了這里與人爭吵?”謝云浮與舅舅,輕翔表哥他們一向不和,與人談話也這般神神秘秘的,肯定是有事隱瞞。

  “我沒有與人爭吵,剛才在讀書,上面的詩句慷慨激昂……”謝云浮揚了揚手中的書本。

  慕容雨的笑容璀璨:“三舅舅真是好雅興,來參加別人婚禮,還拿著書本,跑到人少的偏僻之地來讀,不過,三舅舅,您的功名已經(jīng)很高了,不需要再像那些年輕學子一般,埋頭苦讀了吧!”

  謝云浮不自然的笑了笑:“活到老,學到老嘛!”

  “假山里的人,是宇文振!”歐陽少弦微微傾身,聲音極輕卻能讓慕容雨聽清。

  宇文振和謝云浮有聯(lián)系!慕容雨猛然想起那天,她在丞相府后門看到的那輛標有鎮(zhèn)國侯府標記的馬車,原來,自己沒有看錯,那輛馬車,就是鎮(zhèn)國侯府的,應(yīng)該是宇文振去找謝云浮,可是,他們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呢?效忠于同一位主人嗎?

  歐陽少弦淡淡掃了假山一眼:“宴會廳差不多開宴了,雨兒,咱們回去吧!”

  慕容雨笑著點點頭:“三舅舅,我們先行一步,您讀完書,記得去宴會廳用膳!”

  慕容雨和歐陽少弦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謝云浮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緊皺著眉頭進了假山……

  “少弦,宇文振的主人是誰?”最近這段時間,宇文振似乎越來越活躍了。

  “暫時我還沒查出來,不過,和咱們應(yīng)該不是對立面!”宇文振暗中做了許多事情,沒有針對歐陽少弦的。

  思索片刻,歐陽少弦驀然開口:“宇文振其實并不花心,他出入青樓妓院,只為調(diào)查事情……”宇文振為主人勞心勞力,偽裝多年,許多事情都身不由已,如果他正常生活,絕對是一名翩翩公子。

  之前,歐陽少弦一直都不幫他說話,是怕他來搶慕容雨,如今,兩人成親,大局已定,歐陽少弦不怕他再來搗亂,隨口,為他說了兩句好話。

  “我知道,在你出孝期前,宇文振就已經(jīng)對我解釋過了!”慕容雨沒什么特殊反應(yīng),她不喜歡宇文振,宇文振的私事,她自然不想過問。

  歐陽少弦望了慕容雨一眼,她早知道了真相,卻一直都沒有理會宇文振,看來,對宇文振是完全沒有感覺,心中莫名的,涌上一絲喜悅。

  宴會廳里人聲鼎沸,觥籌交錯,歐陽少陵端著酒杯,敬酒,眼神迷蒙,面容有些發(fā)紅,滿身的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

  “堂兄,嫂子,我敬你們一杯!”歐陽少陵手端著酒杯,淡淡笑著,有些醉了。

  “今晚不要喝太多酒,適量就好!”歐陽少弦語氣冷淡,喝醉酒逃避洞房之事太幼稚,歐陽少陵應(yīng)該不會做,那他喝這么多酒做什么?

  “多謝堂兄關(guān)心,我千杯不醉,多喝些也沒問題!”歐陽少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既然千杯不醉,那就多喝些!”一群名門貴族公子們涌了過來,拉著歐陽少陵去了隔壁桌上,一杯接一杯的,開始灌他酒:“快,把杯子倒?jié)M……”

  “多倒幾杯……”

  “全部喝光,不許剩下……”

  歐陽少弦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放下手中酒杯:“雨兒,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歐陽少陵成親后,一定會重新研究壓楚宣王之位的方法,他需要好好備戰(zhàn)了,更何況,他和慕容雨都是喜歡清靜之人,這亂哄哄的場面,不太適合他們。

  歐陽少弦和慕容雨相攜走向宴會廳外,出門的剎那間,與名門公子們盡情比酒量的歐陽少陵轉(zhuǎn)過了身,狀似無意的,望了他們一眼,目光,復(fù)雜……

  夜幕降臨,賓客散去,歐陽少陵放下酒杯,一襲大紅婚服,微醉,回到新房,喝過和酒,遣退丫鬟,嬤嬤們,南宮雪晴笑著起上前來,高貴有禮:“夫君,我服侍你更衣!”

  歐陽少陵笑著望了南宮雪晴半晌:“公主還記得離月國后山那座殘破的宮殿嗎?”

  南宮雪晴面色大變,美眸中充滿了凌厲的殺氣:“你都看到了?”

  歐陽少陵沒有說話,漸濃的笑意代表他默認了:“放心,如果我要拆穿你,絕不會等到現(xiàn)在!”

  南宮雪晴一字一頓:“我只相信死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所有秘密!”

  歐陽少陵淡笑依舊:“你殺不了我,如果不信,大可一試!”

  話剛落,南宮雪晴的殺招已到,歐陽少陵輕輕轉(zhuǎn)身避過的同時,揮掌打到了南宮雪晴胸口上,南宮雪晴纖細的身體被打出幾米外,重重掉落在地,頭上的鳳冠甩出幾米遠,頭發(fā)也凌亂不堪,好半晌都沒爬起來,重重咳嗽幾聲后,南宮雪晴的嘴唇有些蒼白:“歐陽少陵,你還真不懂憐香惜玉!”

  心中暗暗吃驚,他怎么會有這么高的武功,平時都沒見他用過。

  “公主不愛我,我也不愛公主,你、我的結(jié)合是為利益,用不著憐香惜玉!”目光淡笑的歐陽少陵,說出的話,卻帶著凌厲的蝕骨冷意:“我了解公主的一切事情,公主在我面前不必偽裝!”

  若非那天他無意間走到后山,看到宮殿中南宮雪晴的真實一面,他也不會知道,人前高貴優(yōu)雅的她,親人面前性子直率,腦子轉(zhuǎn)不過彎,常常被人利用的她,都只是偽裝,真實的她,以兇狠毒辣,殘酷無情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休息半天,南宮雪晴慢慢站起身,聲音有些虛弱:“不喜歡我,為何還要娶我?”

  “為了利益!”歐陽少陵淡笑的眸底,隱有厲光閃爍。

  “離月和清頌看似平靜,實則矛盾重重,說不定哪天就會開戰(zhàn),娶我,未必能給你帶來利益!”歐陽少陵的話都已經(jīng)說的如此直白了,南宮雪晴自然不再偽裝。

  歐陽少陵側(cè)目望向南宮雪晴:“你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人,我說你能,你就能!”

  南宮雪晴搖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歐陽少陵緩步走到桌邊,持壺倒了杯熱茶:“回京后,我參加過許多宴會,認識不少名門閨秀,但她們都太弱,不是慕容雨的對手,你是唯一一個,能和慕容雨針鋒相對,一較高下的人!”

  “你娶我,就是為對付慕容雨?”南宮雪晴目光嘲諷:“一名弱女子而已,也用得著你如此大張旗鼓,甚至于,不惜犧牲自身幸福,娶一個你不愛的女子回來與她較量!”

  歐陽少陵抬眸:“你那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對付慕容雨只是其一!”

  “并且,慕容雨不像你說的那么簡單,她能彈響無人能奏響的無聲琴,她的命格,仿佛被什么東西遮蓋了,我一直都看不透!”歐陽少陵眸底,是少有的凝重,歐陽少弦與他實力相當,他看不透他的命格情有可原,可慕容雨,明明比他弱許多,他卻仍然看不透她。

  南宮雪晴優(yōu)雅的走到歐陽少陵對面坐下,也拿起茶壺倒茶,剛才她被他打的不輕,也摔的不輕,胸口到現(xiàn)在還隱隱做疼:“這里是北郡王府,又不是楚宣王府,我怎么對付慕容雨?”居于北郡王府,想去搶楚宣王府的王位,天大的笑話。

  “我相信你有能力進入楚宣王府,對付慕容雨,畢竟,她搶了你的心上人……”歐陽少陵的話頓了頓,沉下眼瞼:“你是真的喜歡歐陽少弦嗎?”

  “當然喜歡了,否則,我豈會千里迢迢的跑來清頌和親!”南宮雪晴的話,有些漫不經(jīng)心,隱隱,透著敷衍的味道!

  “可你我的婚期宣布了這么久,你嫁非所愛,未見你有絲毫的動靜!”如果說她礙于南宮漠在此,不方便明著大鬧,暗中,肯定會有些小動作的,但事實卻是,南宮雪晴非常安靜,仿佛并不在意她要嫁的人是誰。

  南宮雪晴皺皺眉:“我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

  “幫我搶到楚宣王的位子,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歐陽少陵許諾著,輕輕一笑,站起身向外走去,她不想讓他插手的事情,他也不想管!

  “你去哪里?”身后,傳來南宮雪晴疑惑不解的詢問,歐陽少陵頭也不回的回答著:“去隔壁房間休息,放心,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院子里只有你和我,無人知道,咱們沒有圓房,明天制造些假證就可以!”她不想與他圓房,他也不愿碰她。

  南宮雪晴端著茶杯,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再次抬頭望時,歐陽少陵已經(jīng)離開,隔壁傳來輕微的桌椅拖動聲,南宮雪晴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他識趣,最好,也省去自己花費心思騙他了!

  兩個并不相愛的人,因為某種利益緊綁在一起,注定了不會幸福,圓房,生子這些無聊的環(huán)節(jié),自然是能免則免!

  楚宣王府,慕容雨穿著雪青色的睡袍坐在梳妝臺前,梳理著烏黑順滑的頭發(fā),眼眸輕輕沉下,似有疑惑縈繞心間。

  “在想什么?”歐陽少弦走上前來,自身后將慕容雨擁進懷中,下巴輕點著她柔軟的香肩,俊臉貼到了她美麗的小臉上。

  淡淡墨竹香夾雜著熱水的余溫飄進鼻中,慕容雨瞬間回神:“南宮雪晴喜歡你,可是她和歐陽少陵的婚事宣布后,為什么沒有半點反抗的舉止?”她不喜歡歐陽少陵的吧,居然不哭不鬧的就嫁了。

  “也許有,只是咱們不知道,又或者,礙于南宮漠在此,她不敢反抗!”歐陽少弦在離月國呆過一段時間,南宮雪晴受寵的原因,不是她長的美麗,而是她非常相信依賴家人,這份依賴,使她看上去,非常得寵!

  “白天,她和歐陽少陵拜堂時,香雅喊你名字時,她一直都是無動于衷的!”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想當年,沐雪蓮嫁給李向東時,聽到歐陽少弦的名字后,手抖了抖,情緒也非常不穩(wěn)定……

  “別的女人不喜歡我,你還不樂意!”歐陽少弦半開玩笑:“難道要讓大堆女子踏破楚宣王府的門檻,吵鬧著要嫁給我,你才開心……”

  “當然,這證明我的眼光好嘛,選的夫君人人喜歡!”慕容雨順著歐陽少弦的話,開起了玩笑,隨即,又想到了什么,眸光暗了暗:“少弦,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當然!”歐陽少弦微閉著眼睛,俊臉輕觸著慕容雨細膩,光滑的小臉,輕輕摩挲:“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將來……我有了身孕……是不能再服侍你的,到時……”

  太妃給她下絕孕藥一事,讓慕容雨意識到了子嗣的重要性,也考慮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如果她有孕,不能再服侍歐陽少弦,可歐陽少弦精力旺盛,每晚不耗盡她最后一分力氣絕不罷休,這樣的他,在她有孕期間,怎么能夠獨自安寢,通房丫頭是必不可少的,一想到歐陽少弦將其他女子抱在懷中溫聲細語,慕容雨就忍不住心酸,從那之后,歐陽少弦,就不再只屬于她一人了……

  明知道歐陽少弦和李向東不同,這一世,她絕不可能再遇到寵妾滅妻之事,但有人橫插在她和歐陽少弦之間,說不難過,那是謊言。

  歐陽少弦猛然睜開了眼瞼,望著黯然神傷的慕容雨,目光堅定:“你放心,即便將來你有了身孕,我也不會納側(cè)妃或通房,這一世,我只要你一人就足夠!”

  慕容雨錯愕,放眼世間各國,哪個貴族公子不是三妻四妾,就連一些稍富裕的百姓,娶妻之后都會納妾,可歐陽少弦這個楚宣王世子,居然說只要她一人,心中的好奇、喜悅參半:“為什么?”

  “人多了,太亂,我喜歡兩個人平靜的生活!”橫抱起慕容雨,歐陽少弦大步向床邊走去,前幾天,慕容雨中毒,一直在休養(yǎng)身體,歐陽少弦只能看,不能碰,心情著實郁悶。

  如今慕容雨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他不必再避諱什么,自然是想著早早上床,然后……。

  小心的將慕容雨放在床上,歐陽少弦翻身壓了上去,輕柔的吻帶著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眉間:“雨兒,我們要個孩子吧!”

  “嗯……好……”即便歐陽少弦不說,慕容雨也想要個孩子的。

  “男孩,女孩無所謂,只要我出門做事時,他(她)能在家里陪著你,你不必再獨自一人面對空蕩蕩的房間、院落……”歐陽少弦的吻順著臉頰,落到了她纖細的脖頸上。

  慕容雨重重點頭,眼睛里隱有淚光閃動,少弦想要孩子,并非增加奪楚宣王之位的籌碼,只是想讓自己不再孤單……

  衣衫盡褪,坦誠相待,慕容雨回應(yīng)著歐陽少弦的熱情,房間溫度迅速高漲,歐陽少弦感覺懷中的嬌軀,柔軟、迷人的不可思議,只是抱著,就讓他難以自恃,身體緊緊相貼,如雪般細膩溫軟的觸感傳遍全身,歐陽少弦忍受不住,急切的欲和慕容雨融為一體……

  “世子,世子妃,太妃請世子妃前去服侍……”門外,響起小丫鬟小心謹慎的稟報聲,好事被打攪,歐陽少弦怒火中燒:“安延堂那么多丫鬟,嬤嬤,還用得著雨兒前去服侍,分明是故意找事,回去告訴她,等安延堂的下人全部死光了,再來請雨兒……”

  “這……”小丫鬟站在門外,十分為難,如果她實話實說,太妃肯定會重重懲罰她,如果她死賴著硬要請走世子妃,世子不會放過她,左右都會受罰,她要怎么辦呢?

  慕容雨眸底的迷蒙退去,清亮的光芒閃現(xiàn),推開歐陽少弦,拿起地上的睡袍穿上:“太妃應(yīng)該是想找借口讓二叔一家搬回來,咱們可不能如了她的愿!”

  “大半夜,她讓你去服侍她,肯定會刁難你的!”太妃的脾氣,歐陽少弦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好事被打攪,他固然氣憤,但更擔心慕容雨會受苦。

  慕容雨下了床,從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放心,吃一塹,長一智,我已經(jīng)被她害過一次,絕不會再有第二次,夜深了,你先睡吧!”

  慕容雨出了軒墨居,隨小丫鬟去往安延堂,歐陽少弦也穿上了睡袍,躺在床上,望著空蕩蕩的懷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慕容雨修養(yǎng)身體時,他雖然不能碰她,但每晚可以抱著她入睡,他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存在,如今,床上只剩下他獨自一人,懷里空落落的,總感覺少了東西,自然睡不踏實。

  慕容雨來到安延堂時,太妃剛剛用過點心和羹湯,慕容雨的嘴唇有些紅腫,脖頸上的點點吻痕,雖有衣領(lǐng)遮掩著,但是用心看的話,還是能看得出來,太妃是過來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卻沒有拆穿:

  “雖然我習慣北郡王妃的服侍,但她遠在北郡王府,大晚上的,不方便過來服侍我,人老了覺少,也睡不踏實,晚上我的要求會特別多,你身為孫媳婦,服侍我時,要多擔待一些!”

  慕容雨微微笑著:“身為孫媳婦,服侍太妃是應(yīng)該的,我不會叫苦叫累!”

  太妃滿意的點了點頭,眸底閃過一絲詭異:“那就好,時間不早了,我準備就寢,你就和北郡王妃一樣,在內(nèi)室打個地鋪吧!”慕容雨身為忠勇侯府大小姐,從小肯定是嬌生慣養(yǎng),哪睡得慣地鋪,晚上,絕對睡不肅靜的。

  慕容雨依舊溫柔淺笑:“是!”打地鋪,這就是太妃整治自己的手段么,一夜的時間還很長,厲害的應(yīng)該在后面!

  丫鬟們安置好太妃,鋪好地鋪,走到外室就寢,慕容雨則和衣躺到了地鋪上,地鋪只是幾床褥子鋪在地上,非常簡陋,比不得大床的十分之一舒服,但慕容雨忙碌一天,躺實在太累,躺上不久,就進入夢鄉(xiāng),睡意朦朧間,太妃的呼喚在耳邊響起:“雨兒,我腿壓麻了,幫我捶捶腿!”

  慕容雨睜開眼睛,強忍著睡意來到床塌邊,給太妃捶腿!

  “動作太輕了,腿不過血!”太妃挑剔著,慕容雨加重了力道:“太重了,我這把老骨頭要被你捶斷了!”慕容雨放輕力道。

  “太輕了……”

  “太重了……”

  如此這般,不知折騰了多久,太妃從昏昏欲睡到完全睡著,慕容雨才算安靜下來,躺回地鋪上,正欲進入夢鄉(xiāng),太妃再次呼喚:“雨兒,我餓了,要吃糕點,你命人去端些過來,再熱些羹湯……”

  慕容雨睜開疲憊的眼睛,站起身,一一照做,服侍著太妃吃完東西,又過去半個時辰。

  躺到地鋪上,慕容雨再次入睡時:“雨兒,我肚子疼,端馬桶來……”

  “雨兒,我覺得身上有股臭味,備水,我要沐浴……”

  整整一晚,太妃換著方法折騰,每次都是慕容雨剛剛睡著,她又把她叫醒,支使著她做這做那,慕容雨白天晚上的忙碌,筋疲力盡,精神恍惚。

  窗外,天色蒙蒙亮,太妃折騰了一晚上,累了,終于放過慕容雨,沉沉睡去,慕容雨出了安延堂,緩步走向軒墨居。

  “雨兒!”安延堂外,歐陽少弦正大步前來,神色有些疲憊,沒有慕容雨在身邊,他也沒睡好。

  “太妃是不是折騰了你一晚上!”慕容雨的神色非常疲倦,聰明如歐陽少弦,豈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安延堂只剩下太妃一人,他又在其中安插了內(nèi)線,不必擔心慕容雨會出事,否則,昨晚,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慕容雨來服侍太妃。

  “還好!”慕容雨眸底,掩飾不住的疲憊。

  歐陽少弦嘆了口氣,抱起慕容雨,大步向軒墨居走去:“累了就好好休息,太妃那邊,我來應(yīng)付!

  慕容雨笑笑:“太妃折騰我的同時,也沒休息好,剛剛才睡著,白天,她不會再找麻煩的!”

  回到軒墨居,慕容雨沐浴后,換上睡袍,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并且,睡的很沉,可見是累壞了。

  歐陽少弦坐在床邊,輕撫著慕容雨美麗的小臉,眸光越凝越深,太妃想不到辦法對付自己,就只會用這種方法折騰雨兒么?真是愚蠢!

  “世子,少陵少爺和雪晴公主求見!”門外,丫鬟稟報,歐陽少弦皺皺眉頭,昨天他們兩人大婚,想必今天是來給太妃請安的:“不見!”慕容雨被折騰成這個樣子,他哪里還有空接見自己的敵人。

  門外,丫鬟將歐陽少弦的意思轉(zhuǎn)達給歐陽少陵和南宮雪晴,歐陽少陵微微笑著,旁敲側(cè)擊:“堂兄在忙什么,居然忙到?jīng)]空見我們!”

  “前段時間,世子妃得了病,身體不太好,昨晚世子妃又去服侍太妃,剛剛才回來,世子怕她病發(fā),一直守著……”

  歐陽少陵的笑容頓了頓,難怪剛才請安時祖母雖強打精神,目光卻十分疲憊,原來折騰了慕容雨一夜,他們和歐陽少弦之間的爭斗,算是正式拉開帷幕……

  “既然堂兄有事,不方便見我們,那我們回去吧!”歐陽少陵這番話,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對身旁的南宮雪晴說。

  南宮雪晴如在人前的形象一般,高貴優(yōu)雅,微微笑道:“改日再來拜訪堂兄和嫂子好了!”

  慕容雨睡了整整一天,天色擦黑時,方才醒過來,身側(cè),歐陽少弦將她擁在懷中,睡的正熟,側(cè)目望望外面的天空,慕容雨小心的握住歐陽少弦緊扣著她小腰的手臂,準備拿開,起身,歐陽少弦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醒了!”

  慕容雨答應(yīng)著轉(zhuǎn)頭,正對上歐陽少弦深不見底的眸光:“今晚你不要去安延堂了,我會安排好一切……”太妃折騰慕容雨,心疼的可是他。

  慕容雨急忙搖頭:“不行,如此一來,太妃就有理由讓北郡王一家進駐楚宣王府了!”

  “來就來吧,明槍也好,暗箭也罷,我都能應(yīng)付,不想再讓你受苦了!”歐陽少弦輕撫著慕容雨美麗的小臉,才比他的巴掌大一點兒,再被折騰上一段時間,不知會消瘦成什么樣子!

  “太妃年齡大了,精力有限,我還年輕,即便再累,休息一天也會沒事的,她折騰我,也就最近幾天的事情,過去這幾天,她沒精力了,就輪到我折騰她了!”慕容雨清亮的眸底,詭異光芒閃閃。

  “你想到應(yīng)對之策了!”歐陽少弦一直都知道,慕容雨很聰明。

  “早就想好了,最多四五天后,就輪到我出手了!”到時,太妃自食了其果,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樕系谋砬,絕對精彩。

  慕容雨白天休息,晚上去安延堂服侍太妃時,南宮雪晴也在北郡王府立起了規(guī)距,南宮雪晴是離月國人,與清頌的規(guī)距要求,不是很一樣,北郡王妃是個要求非常嚴格的人,一心想將南宮雪晴調(diào)教成合格的賢惠正妻,所以,她所吃的苦,不比慕容雨少多少。

  天色擦黑,南宮雪晴立完規(guī)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房間,凈手后,吩咐丫鬟們上了飯菜,稟退左右,淡淡掃了歐陽少陵一眼:“你母親似乎不太想放權(quán)給我,慕容雨擁有楚宣王府,若我沒有北郡王府的大權(quán),根本無法與慕容雨抗衡!”

  立規(guī)距時,北郡王妃毫不含糊,可南宮雪晴稍稍提到大權(quán)之事,她便立刻轉(zhuǎn)移話題。

  “母親有她的顧慮,她不放權(quán)給你,你可以自己想辦法,拿回大權(quán),但前提是,不許傷害我母親!”管家大權(quán),的確很重要,但他不能幫著南宮雪晴向自己母親討要。

  “你母親事情很多,我不想天天跑去立規(guī)距!”北郡王妃對南宮雪晴的態(tài)度雖然親切,但目光中,卻透著若有似無的疏離,好像并沒有把她當成一家人。

  “放眼整個清頌,離月,哪個新婦不立規(guī)距,雖然我們的結(jié)合是因為利益,但你名議上仍然是我的正妻,身為兒媳婦,就要盡兒媳婦應(yīng)盡的責任!”這一點兒,歐陽少陵不會退讓:“當然,如果你有辦法,可以讓我母親免去你立規(guī)距之事!”言下之意,凡事,要南宮雪晴自己解決,他不會幫忙。

  “如果嫁給無父無母的貴族男子,是不必立規(guī)距離的吧!”南宮雪晴意有所指:“如果太妃沒有住在楚宣王府,慕容雨絕對是清頌最幸福的女子……”

  歐陽少陵夾菜的手,頓了下來,微微一笑,冷意縈繞:“看來,你是真的喜歡歐陽少弦,時常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我談的是慕容雨,哪有提歐陽少弦,!”南宮雪晴眸光閃閃:“從一定的角度來說,我和慕容雨是同病相連,都要受你長輩的壓迫……”

  歐陽少陵不急不緩:“太妃也是歐陽少弦的長輩!”

  “歐陽少陵,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太妃只是你的祖母,不是歐陽少弦的親祖母!”南宮雪晴端起一碗熱粥:“前來清頌和親時,我們就已經(jīng)將楚宣王府、洛陽王府的一切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了!”

  歐陽少陵抬起眼瞼:“你來清頌和親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南宮雪晴微微笑著,美眸中,隱有危險的氣息在流動:“這是我的秘密,無可奉告!”

  南宮雪晴與歐陽少陵冷場對峙時,軒墨居的慕容雨睜開眼睛起床,歐陽少弦坐在外室桌邊看信件,慕容雨換好衣服走了過去,清冷的眸底,閃著詭異的光芒:“太妃的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從今晚開始,輪到我整治她了,你就在這里,等著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