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是高梵在役使手下的時候最常用的手段之一,當(dāng)然因為價值觀的問題,高梵總是輕而易舉地將一些很珍貴的東西給送了出去,為此這個操作可是沒少被薩利批評。作為出身自一個標(biāo)準(zhǔn)意義的大家族,薩利可是清楚知道單純靠施恩是不可能架構(gòu)出一個穩(wěn)定的家族,但是在這一次的事件中,薩利卻沒有打算阻攔,或者說,她是看準(zhǔn)了這些人‘束手無策’,哪怕高梵已經(jīng)把餅送到他們嘴邊,以他們的能力都啃不動。
原因無他,這個東西放到歐洲一線家族的手上都有很是棘手,眼下高家雖然坐火箭一樣爬升,但是積累永遠都是需要時間,而這群家伙的‘家底’太薄了,“高先生,基本上,我們所有的魔法,你都幫我們進行過或多或少的改進,所以我們的魔法水平到底到哪里,我們都懷疑你比我們更加了解我們自身的魔法水平到底是怎樣!
熟知他們魔法水平的高梵擺了擺手“額……好吧,這的確不是靠個人可以解決的問題,那么在如何消耗這些資源的方向上,你們有沒有什么建議?”
雷諾第一個舉手“先生,在魔法的研究上我比不過在座諸位,但是這個魔力源是用礦產(chǎn)來比較,那么我就從‘礦產(chǎn)’的角度來問幾個問題,第一,先生,從剛剛開始,我們只知道他是富含著魔力,但是伯爾尼本地,生命之泉哪個不是富含魔力?水井取水有個井眼,那么這個魔力的‘井眼’在哪里?”
“這里”高梵指了指這房子“我爺爺?shù)墓し痪筒卦谶@一個房子的不同未免,而那個魔靈就是被藏在了那個位面里,我在這里必須要補充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那一只魔靈絕對不可以放出來!
雷諾馬上聽就聽明白,“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討論的是一個跨位面的魔法?”
“所以,高先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滿足撕破同一位面的次元,要撕兩個了嗎?”
“如果有必要的話,的確就要這么做,而且我們這么說其實并不準(zhǔn)確!备哞蠡瘟嘶问种浮拔覀冎皇怯媚Хǖ姆绞,用某中方式,嘗試將兩個未免并在一起,并不是勢必一定要撕開對不對?”
雷諾接著說道“高先生,我們就假設(shè)這里就是那一個泉眼,那么我們就要在這個地方將魔力挖出來,我們挖出來,不會對伯爾尼地脈產(chǎn)生什么影響嗎?”
“不會”高梵搖了搖頭“因為這個魔力歸根究底還是屬于伯爾尼大源的魔力,這一只魔力是徹徹底底的屬于魔力伯爾尼魔力一路以來產(chǎn)生的結(jié)晶,所以在適應(yīng)性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在確認了位置,和適應(yīng)性無障礙之后,雷諾也就沒有繼續(xù)發(fā)問,而是轉(zhuǎn)而和大家商量這個魔力要如何的挖掘。高梵拿出了筆和紙開始記錄著他們分散開討論的內(nèi)容,薩利湊到了高梵身邊小聲地問道“你不參與進去他們的討論,你就不怕最后他們想出來的方法和你自己想的出入很大?”
“無所謂”高梵小聲地說道“不如說,他們越能超出我的想象力范圍,對于這一次抽調(diào)魔力更加有利?最好他們就想一些高消耗的魔法術(shù)式那就更好了!
“為什么?平常你不是非常信奉節(jié)約魔法的操作的嗎?莫非這一次你又想到了什么全新的思路?”
高梵就著紙筆畫出了一個太極圖,“本來挖出來的魔力就需要載體才能保持實體的存在形式,之前還說要注意伯爾尼的魔力環(huán)境的濃度。難得這一次我們不用注意,他們壓制久了便讓他們釋放一下這種壓力,不是也挺好的嗎?”
“那就讓我們好好地看看他們會如何表現(xiàn)!
討論中,隨著大家開始往更深一步的思考術(shù)式的續(xù)航問題之后,忽然大家也察覺到高梵的描述有‘bug’或者說有一點異常,“高先生,你說這一只魔靈不在我們這一個位面,但是按照你說法,這一只魔靈在封印進這一個異空間之后,還一直有變強,準(zhǔn)確來說就是魔力還在積攢,那豈不是代表著,除了現(xiàn)在你認知的這一條通道之外,應(yīng)該還有另外一條是可以接通那一條空間的魔法通道?否則,他又怎么在另外一個世界吸收著這個世界產(chǎn)生的魔力呢?”
聽到手下人突然說了這么一番話,高梵瞬間就將坐姿調(diào)整回來,表情也從最初的輕松寫意變得嚴(yán)肅,他托著下巴想到“你提到了一個我之前沒有注意到地方,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也就是說,那個工坊的入口并非唯一,這個房子是一個入口,肯定在另外一個地方有第二個入口。這雙入口,對我們而言,是不是會有點棘手?”
受限于高梵一貫認識的‘狡兔三窟’,他認為魔法工坊的入口越多,就代表這個工坊越麻煩和危險,但是他眼前的這群人卻并不是這么想,他們反過來‘開導(dǎo)’“這個不好說。高先生,之前我們一直在討論的話題其中一個就是如何在鳶尾大街隱秘地施工,而因為鳶尾大街可以說是我們高家的大本營,在這里搞大工程不說難以隱藏,光是要重新平衡大家的魔法法陣都是一個麻煩工作,而如果我們可以找到一個新地點,其實并不是壞事。最起碼,大家也不用在因為可能動工的位置而爭得面紅耳赤!
“原來如此”高梵恍然點了點頭“可是這另外一個入口,恐怕我要花上一點時間才能找出來!保ㄗ彀蜕虾芫,其實就是轉(zhuǎn)身再次進入工坊去詢問巴比倫的事情。)
而部下們不知道,自然是以為這個問題對于高梵來說非常棘手,現(xiàn)場因為各有各的原因同時陷入了沉默,一旁一直看著他們的薩利則是一臉納悶地說道“這另外一個入口會很難找嗎?這既然是爺爺?shù)墓し,爺爺是什么人?伯爾尼學(xué)院的校長啊,另外一個入口難道不是大概率在學(xué)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