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普陀,化外仙境,山中有莊,其屬諸葛,莊中有塔,名曰玲瓏。
猶如廣告語的二十四個字就將普陀山的歸屬,還有特色全部說了出來。普陀諸葛家,一個介乎于隱世和出世的家族,說他隱世,是因為他們從不涉足東方魔法世界的秩序體系,不管東方魔法世界,普陀諸葛家就一直在這里,見證了一切的風風雨雨。太平時候,他們遁入福海仙山中修煉,若是遇到亂世,便會出山懸壺濟世,事后卻是拂袖而去,深藏功與名,因此千百年來,普陀家的江湖地位都是一如以往的高而凜然。
也就是最近幾十年,普陀家開始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風格,開始更多地將自己的魔法拿出來和大家進行交流討論,大家也就沖著‘學習’的姿態(tài)加入到由普陀家發(fā)起的研討大會中來。
而歐陽旭,剛好和諸葛家有一番交情,所以在知道‘高梵’這個存在的時候,盡管他沒有拿到百分百的威脅信息,她依舊是第一時間朝著山莊趕去。
山莊門口,戴著面具的警衛(wèi)認得每一個來過山莊的人,見到歐陽旭,便禮貌地問道“歐陽夫人,‘念控魔力’大會還沒有舉辦時間,不知道你這么急忙趕來可是因為什么事情呢?”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玲瓏夫人稟告,這一次邀請的賓客之中,有一個未曾出現(xiàn)過的強大魔法師,我有義務向她提醒。所以玲瓏夫人到底在不在?”
警衛(wèi)笑著讓開了道路“我還沒有見過夫人不在的時候!
玲瓏寶塔坐落在山莊后山前,這個玲瓏寶塔據(jù)說就是藏著諸葛家這么多年來所有關于魔法的奇珍異寶,但是周圍卻連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實際上并不是沒有守衛(wèi),而是那些守衛(wèi)都是看不見的。一個童子見到歐陽旭出現(xiàn),便馬上站起來說道“歐陽旭夫人,歡迎來到諸葛山莊,請問是否要進塔內?”
“玲瓏夫人可是在塔內?若是夫人在塔內,那么我便要進塔!
童子點了點頭“那么就請歐陽夫人遵守規(guī)矩,先閉起眼睛,待小道為你引薦。”
歐陽旭閉起了眼睛,童子遞了一條繩到歐陽旭的手上“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進陣了!倍@個童子的路線也是特別,明明有前方的一條大直路不走,卻偏偏從一旁的草叢進去。實際上這就是這個塔,還有他所在花園的奇妙之處。因為這空地之上其實潛藏著八陣圖在里面,若是不知道破陣之法的魔法師貿然進入,尤其是大直路可是直指死門,這么進去,可謂必死無疑。而魔力越強者則是越容易受法陣影響從而導致‘走火入魔’。
一邊走,歐陽旭已經(jīng)不斷地感覺到自己腦子陷入了一陣天旋地轉,這時候童子再次出言提醒“歐陽夫人,前面就是開門,我們馬上就可以穿越八陣了,請你務必堅持下去。”越發(fā)靠近開門,歐陽旭就越感覺自己全身似乎被什么泥濘所纏繞一般,自己不斷有意識要伸手去撓,每一次來這里,他們都做所難免地接受這種磨練。
直到最后,歐陽旭好不容易掙脫開所有的‘泥濘纏繞’一個人從里面脫了開來,一種猶如‘涅重生’的感覺,而童子也微笑著對她說道“歐陽夫人,已經(jīng)到了。”
歐陽旭睜開眼睛,自己不是在塔外,而是在塔內,而不是一層塔,而是在高層之上,身旁就是下樓的樓梯,這一次面見的環(huán)境和之前又不同了。童子指了指大門“玲瓏夫人就在房內,小道先行告退,若是夫人準備離開,煩請出門之后輕搖此鈴鐺三聲,小道便會應聲而來!
諸葛家永遠都是這么的神秘,歐陽旭推開門,只見一身白色素服卻彷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的諸葛玲瓏正在書桌上寫著丹青,“旭,你提早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嗎?”
“玲瓏,穗城何家這一趟好像帶來了一個不得了的神秘人物!
諸葛玲瓏放下墨水筆似笑非笑地說道“噢?穗城何家可是南中國第一魔法世家,本就是雄踞一方的世家豪族,出些實力高強的晚輩和未來之星,那也是人家指導有方,不過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年輕人,你又何必擔心呢?莫不是你還以為何家會和他的人當著我們的在座這么多的人的面前拆了我的山莊吧?”
歐陽旭搖了搖頭“他雖然很年輕,但一定不是何家本家的人。因為他自己否認他是何家本家的人。而且,實力非常的強勁,你看!睔W陽旭拿出了那幾塊已經(jīng)沒有絲毫氣息的盧恩符石,諸葛玲瓏接過三塊符石,表情也是由放松變得嚴肅了起來“這是他隨身攜帶之物?”
“也不是,這是我的女兒在泰國帶回來的寶貝,而箐箐在來的路上,曾經(jīng)誤打誤撞觸發(fā)了這三塊符石上的魔法,當其時,在一萬米的高空,當時飛機的四周是風雨交加。但是這個神秘的年輕人靠著自己一個人的魔力強行將這些符石的魔法效果壓制了下去,而三塊符石,當時我拿到照片之后就找人鑒定過,有超過七成概率是神代的遺物。而三塊原石引發(fā)一場暴風雨,更加可以佐證這一個猜測。玲瓏,我的女兒沒必要編個故事來騙我,而這三塊原石混一起,萬一真的可以發(fā)動一個場暴風雨,只靠你一人之力,你覺得你有能力將他壓下去嗎?”
“天地之怒已經(jīng)不是人力可以左右,人只可以順天借勢,而非逆天而行。我又哪里有這個操控天氣的能力。所以,你擔心的,莫非是何家的人對我們心懷不軌?”
“不好說,我也沒辦法得出這個結論,所以我來是給你提一個醒。很多時候我們擔心一個人能不能做壞事,不是擔心他想不想去做,而是擔心他能不能去做,現(xiàn)在這個能破壞一切的人出現(xiàn)了。我們是不是多多少少,也應該想些應對之策吧?”
“你說得有道理,想不想是心情問題,做不做是能力問題,來人,調查一個何家這一次隨行人員,然后馬上匯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