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自己的爺爺之前身份也是非常的特別,而且和現(xiàn)在的自己不同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魔法師,以羅伯托這個爺爺?shù)呐f友為例子,那么這個留下書信就走的家伙估計也不是什么善茬。
想到此處,高梵自然是非常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這一封書信,然而信封內(nèi)的信一個字都沒寫,取而代之的則是密密麻麻地畫滿了某種特別的符號。在臺燈下翻看了無數(shù)次,高梵想到了一個傳統(tǒng)的武俠概念“這莫非就是魔法世界的無字天書?”
艾薇兒取過了信搖了搖頭“不是的少爺,這封信里面藏了東西,這些密密麻麻的符號并不是文字,而是一種沒有自主意識的甲蟲。你可以試著往里面灌注魔力,你自然就可以看到結果了”
“沒有自主意識的甲蟲”怪事他已然見過不少,但是這信上的符號居然是生物?“住在信里的甲蟲?”說著高梵就往書信中緩慢地灌注魔力,隨著魔力的流動,只見書信中的‘符號’從信紙上爬了出來,然而他們卻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高梵的命令一般。
這些甲蟲的體積非常小,在高梵強化視力的觀察下,一只甲蟲大概只有普通螞蟻的三分之一尺寸上下。腦子轉動為魔力灌輸上意識,只見這些蟲子透過魔力接收到攜帶的意識后馬上快速爬到了高梵的手臂之上。只見這寫銀色的小蟲爬到了高梵的手臂上之手為高梵的手臂構筑出一套銀色的護甲。
“哇喔~”高梵看著自己泛著銀色的手臂“艾薇兒,這些可以根據(jù)我意識來改造體態(tài)的小蟲具體叫什么名字?”
“流鱗甲蟲”
“流鱗甲蟲是嗎?”高梵將甲蟲重新引導回紙上“這么看的話他的靈活性是我見過所有的材料中最好的啊~唯一問題就是不知道它們自身的強度是如何,不過問題又來了,為什么爺爺?shù)呐f友突然給我送來了這一批寶貝卻又不肯留下來敘舊一下就走了呢?”
艾薇兒聳了聳肩“每個魔法師的脾性大都不同,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和少爺你閑聊的。相較之下,我更好奇他到底是為何要在這個時間而來”
“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只見高梵拿著書信站在了屋頂之上。
“少爺,你這是要干嘛?”艾薇兒納悶地問道“你該不會真打算去追這個已經(jīng)走了接近一小時的魔法師吧?”
“為什么不呢?”高梵吹了一下口哨,只見大毛和二毛從遠方飛馳而來,高梵將書信舉到了他們的鼻子上讓他們嗅了嗅“有沒有聞到類似的氣味?”
然而奇怪的是,大毛和二毛在嗅到這個味道之后展現(xiàn)出了巨大的不安,那略帶恐懼和擔憂的眼神仿佛在告訴自家主人,‘這封信嗅出來的味道,他們二人惹不起’的感覺。這種表現(xiàn)顯然是讓高梵產(chǎn)生不解的存在“這封信的主人的魔力能讓你們這么不安嗎?他走遠了嗎?”
大毛和二毛則是同時點了點頭,高梵頓時翻了一個白眼“你們是不是這么擔心讓我派你們?nèi)プ窊舭?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這個前輩既然并未影響到我,那我還是不去主動招惹他為妙了!
聽到這話,艾薇兒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少爺,那你打算還在這屋頂上待到什么時候?要是你在上頭過夜,我就把窗戶關上了~”
“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由于這這些甲蟲看起來是很不錯的新型禮裝材料,所以為了更好地了解這些流鱗甲蟲的性質(zhì),高梵自然而然是在第二天中午就找來了學校的昆蟲專家,動物科學部長的法布爾。而當法布爾看見高梵遞給他的‘信’的時候,他嚇了一大跳,隨之而來則是對這封信表達了滿點的敬意“校長,這可不是簡單的信,這是流鱗甲蟲的巢!”
“巢?”高梵的意識世界又一次被刷新了“這魔法世界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昨天艾薇兒跟我說這是蟲子我已經(jīng)覺得夠不可思議了,現(xiàn)在法布爾你跟我說這是他們的巢?都能住在這張紙上面了,那這東西還能叫生物嗎?”
“它能不能叫生物,這完全取決于校長你將不將魔法造物當成一種獨立生物了~”法布爾無奈地笑道,然后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說起流鱗甲蟲,相傳是兩千年前神代末期,幾個埃及宮廷法師以圣甲蟲為藍本打造出來的魔法造物,盡管他是活體,但是卻沒有靈魂,沒有宿主的魔力支撐他完全沒有自我行動能力。
傳說打造出來的目的是那一代的法老希望借流鱗甲蟲重塑自己的肉身,或者準確來說是將自己的靈魂轉移到圣甲蟲內(nèi),以此達成靈魂的永垂不朽,進行另外一種意義的永生。”
“那看來他的永生計劃是失敗了啊~”高梵笑著說道“那按法布爾你的說法,這東西是的的確確可以用來做禮裝的材料?”
法布爾點了點頭“的確是可以,而且據(jù)說是使用起來相當好用。只是我有一個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校長你說這是來自前校長的未知舊友,但是據(jù)我所知,流鱗甲蟲一直都是被嚴格控制在埃及的派拉蒙家族手上,每一年流鱗甲蟲的在市面上流通的量都是恒定的。而校長你現(xiàn)在手握一個流鱗甲蟲的巢,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如此輕易地就公示在人前,哪怕這個人是你的部下。因為越多人知道,這件事就越容易有泄露的風險!
這話一出,高梵頓時就一臉的尷尬“額……這個……可是……法布爾,我不懂這玩意啊,我不問你還能問誰。這玩意現(xiàn)在我才知道價值不菲,……不過話又說回來,法布爾你是怎么知道得如此之多關于流鱗甲蟲的東西?莫非?”
法布爾也只能報之以苦笑,然后點了點頭“放心吧校長,我會對今天的會面守口如瓶。關于甲蟲的事情,因為我曾經(jīng)為派拉蒙家族工作過,所以接觸過一些關于流鱗甲蟲的情報”
看著手上這和‘黑錢’沒什么區(qū)別的東西,高梵也是頗為無奈“法布爾,按你的意思來說,我是不能公開使用這些流鱗甲蟲,對嘛?但是悄悄用,還是可以的吧?”
“那就要看校長你這個‘悄悄’有多悄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