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之前,主持人卻笑著先一步中斷這些流程。
青竹近段時間一直沒有露面,粉絲對你很擔心,聽說你要參加,還特意做了個應援視頻。
請青竹轉(zhuǎn)過頭,看向屏幕
顧青竹側(cè)過臉,抬起眼,動作間帶著幾分不耐與焦躁。
但在下一秒,這些情緒盡數(shù)消失,獨留在她臉上的,只有茫然與驚懼。
屏幕不知何時變成了現(xiàn)場全貌,攝像頭于高空俯瞰,人不過是不起眼的一點。
閃爍飄飛的文字,占據(jù)了所有人的視覺中心,讓人悚然一驚。
【之所以摔貓是因為自己沒m嗎?】
【除去臉一無是處的花瓶罷了,真的有人不知道她影后怎么來的嗎?】
【早就說過遲早塌房,粉絲繼續(xù)叫啊】
【廢物,去死】
這條鮮紅的文字宛若血液,此后數(shù)秒里,全屏幕都只變換成了兩個字。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變故來的突然,卻又有許多鏡頭同一時間對準顧青竹,早有預謀,整齊劃一,像把匕首,想將她臉下更多情緒逐一挖出。
應許!
應許看見滿臉驚慌的陸助理。
與此同時,眼前的工作人員卻逐步后退,像是她們的目的本就是為了阻攔她這幾分鐘。
騷亂陣陣中,一道視線有如實質(zhì),陰暗無比,應許滿身寒意,看見的卻只有宋翡離場的背影。
主持人花容失色,像是全然不懂變故的緣由。
即使是此時,屏幕依舊沒有變換。
沉默的死寂很快便被打破,一個舉著鏡頭的男人沖上舞臺,這是一個alpha,逼近時顧青竹甚至能嗅到信息素,讓她骨頭在一瞬間被抽走,渾身僵硬。
請問顧小姐是否真的對動物有暴力傾向?又源于什么?
這像一個開始,越來越多的鏡頭閃爍著白光,對準她的雙眼
網(wǎng)上有傳言,應許直播道歉當夜您也在現(xiàn)場,請問您是否也參與了這件事?又或者說,您的前經(jīng)紀人其實是受您指使
走。
離開這里。
回擊。
顧青竹迫切想要身體做出反應,可這一刻,沒有一寸神經(jīng)能為她所用。
它們似乎都掙扎著沖破血管,面向大眾的一雙雙眼,這一刻顧青竹能感覺到的,只有那些目光,與倒映在雙瞳中的文字。
她分不清好壞,又或許根本就不需要分清。
那些撲面而來的,滿是惡意,也只有惡意。
您和應許的關系究竟如何?是否發(fā)生過關系
顧小姐,請回答一下吧。
顧影后
璀璨奪目的光圈中,女人被人群擁堵,不住后退。
顧青竹想要逼迫自己冷靜并回應,卻在被閃爍的燈光直中眼膜。
她不得不緊閉雙眼,生理性分泌的眼淚滾落眼睫,同時失去的,似乎還有語言能力。
她張開唇,卻又一言不發(fā)。
omega的軟弱換來了更興奮的追問與快門,直到女聲驟而響起
不接受采訪。
不接受采訪!讓遠點,沒有聽見嗎?!
口吻含帶毫不遮掩的怒意。有人不甘的想反問,卻在下一秒被安保反扭手腕,壓向旁處。隨著人群被推搡,宛若羽毛一般被層層撥開,顧青竹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下一秒,她雙腿一軟,跪坐在了紅毯上。
背后,【去死】的字樣終于終止,顧青竹下意識伸出手,觸碰到的,卻只有alpha的一片衣角。
沒事了,青竹。
應許溫聲安撫著,將掩蓋在她肩頸的外套再次上拉。
鏡頭四處散落,閃爍的紅點意味著,直播仍在繼續(xù)。
【應許?這是應許吧?我沒看錯吧?】
【應許再露面居然是幫顧青竹她是有斯德哥爾摩嗎?】
【顧青竹請的公關之一唄,誰看不出來評委會造勢是為了替她洗白?】
【手段一層套一層,顧青竹滾出娛樂圈】
應許開口,語氣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漠然:我認為這次評獎極度不公正,在此提出異議,之后也會實名舉報,要求評委會重新評斷獎項。
陸助理渾身顫抖,緊接開口:顧青竹方同樣對此次評獎不認可,針對現(xiàn)場的事故,我們會啟用法律手段。
在她眸光示意下,有記者被松開,當即反問道:請問應小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與顧青竹的關系又是
應許平靜道:正如我的道歉一樣,我對顧小姐心生愛慕。直播道歉是我個人行為,與顧小姐毫無關系。
直播在下一秒轟然終止。
當夜,話題榜被二人名字占據(jù)。
【應許愛慕顧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