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竹厭煩學習,也厭煩教她人做事?扇绻胍獙W習一切的是應許,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她一直等在這里,足足半個小時,應許也沒有來。
顧青竹本以為是應許開始拍攝,當下卻想起了另一種可能。
會不會是應許真的在為盛秋雨梳理劇本?
盛秋雨那么蠢,一條戲拍了七遍過不了,就算學,又能聽懂多少?
不過是在浪費時間。
思及至此,顧青竹格外不虞。
找到她,叫她過來。顧青竹道,如果她正和盛秋雨在一起
顧青竹略一停頓,陸助理屏息凝神,還以為她要說,那就讓應許別來了。
可她冷冷開口,說的卻是:那就在盛秋雨眼前說清楚,是我要求她來這里。
陸助理啞口無言。
她茫然無比,內心紛飛許多想法,一會想,顧青竹是不是在吃醋?一會又否認想法,覺得顧青竹只是敵對盛秋雨,占有欲發(fā)作后,將應許視作自己的所有物。
直到見到陪在omega身旁的應許,正面迎上盛秋雨滿含敵意的目光,陸助理掌心冒汗,還是沒敢第一時間說出來意。
盛秋雨認識陸助理,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的劇本
自片場離開后,應許沒有提及適才的一切,只是如承諾的一樣,幫助盛秋雨梳理劇本。
盛秋雨毫不在乎這一切,可應許那樣認真,她也不想掃興,努力聽著,不讓自己犯困。
可她不掃興,掃興的人卻又來了。
盛秋雨怒氣沖沖:你來做什么?
同時響起的,還有身旁驚訝的女聲:小陸?
盛秋雨一頓,這才發(fā)現(xiàn),應許雖然與顧青竹關系一般,可卻與omega的助理極其熟稔。
她只能壓下不滿,聽著二人寒暄的對話。
找我有什么事嗎?當應許笑著問出這句話前,她已經猜出了陸助理來這里的目的。
無非便是顧青竹要見她。
過往,陸助理提及這件事,是因為顧青竹需要信息素撫慰,需要alpha。
可這一次,顧青竹又是為了什么?只是因為沒呈過口舌之快,心生不滿嗎?
此時,應許早就忘了適才那句髓口提及的請教。
可一切還是沒有偏離她的預料,小陸在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盛秋雨后,說出了此行目的。
幾乎是瞬間,盛秋雨的不滿發(fā)作:顧青竹說要應許去就去?她算什么?
她看向應許,面露堅定,想要從應許臉上得到一個同樣明確的答案。
可迎接她的,只有略顯遲疑的神色。
頃刻之間,盛秋雨意識到應許無聲的回答。
她不可置信道,你就非要和她一起不可嗎?
應許搖頭,頓了頓,才道:我只是覺得,今天的劇本已經梳理好了,那就該到此為止。
盛秋雨瞪著她,某一秒,應許甚至從她眼中讀出了恨意。
或許是恨顧青竹,又或許是恨應許自己。
人總會因為憎惡某些人或事,而對其他東西產生憐愛。
應許與盛秋雨的關系,便是因為她對顧青竹的不喜,建立并穩(wěn)固。
她越恨顧青竹,對應許越有利。
可當下,應許卻不需要這種利了。
她與盛秋雨的相熟,本就是出于私心。能發(fā)展到當下的親近,出乎應許意料。
不可否認,她也對盛秋雨產生了好感,但也僅僅是朋友之間的親密與愛憐。
盛氏這條線處處危險,她的父親支持顧青竹,下屬也曾為此直言威脅應許。
無論是應許本身,又或者應許這個身份,都不可能給予盛秋雨她想要的愛情。
這件事早就應該說開,只不過她們都默契的給彼此留了一道線,從未越過。
貿然提及,反倒顯得突兀而讓人起疑。
應許起身后,就看不清楚盛秋雨的表情了。
她張口,想再說些什么,盛秋雨卻沒有再看她一眼,起身便走。
擦肩而過時,直到盛秋雨的身影被無限拉長,幾乎消失在熾紅的殘陽中,應許才將口中那句明天見吞下。
這樣也不錯。
應許看向陸助理,beta顯然已經在適才的幾分鐘里,設想一出大戲,大氣不敢出。
她需要借對方的口,去向顧青竹傳達這件事。
走吧。應許輕聲說道,臉上苦笑一閃而過,像是搞砸一切,不知所措。
陸助理小心點頭。
化妝間門被敲響時,顧青竹方才瀏覽完beta發(fā)來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