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啊,你早說,當初我就不用那么狼狽了!
繞開與血脈呼應(yīng)者在一起的護團獸,面對單獨出現(xiàn)的護團獸,張兮只需要先讓照夜巨獸向其發(fā)出嘲諷信號,再在對方不顧一切沖上來時將身體縮回獸殼,待撞上堅硬獸殼出現(xiàn)片刻暈眩的剎那,獸首獸足同時伸出,將其按在地上,一口咬住其要害。
借著照夜巨獸的掩護,張兮的身體躥出,猶如一顆滾落下來的虱子,落了下來,成了一顆尖銳的石頭,劃破護團獸的要害,取走其內(nèi)丹。
“也不會讓那么多無辜的兄弟慘死在這些怪物的嘴下了!
再次將一顆內(nèi)丹吞進肚子里,張兮有些憋得慌的拍了拍胸膛,幫助自己將內(nèi)丹給順利吞下去。
弈獸,也能夠感受到味道的。
這弈獸對于味道的敏銳程度,其實還要略高于人來著。
剛?cè)〕鰜淼膬?nèi)丹,血淋淋的,為了保障其內(nèi)涵的力量不再空氣中被快速消耗掉,他進行過很快的擦拭以后,便吞進到了自己的肚子當中。
那味道,之腥臭,無以言表,比活吞一條帶有濃郁腥臭味道的泥鰍還要惡心。
那又能怎么樣呢。
想著是為自己好的,就是再不適應(yīng),也得適應(yīng)。
“你為什么一直在吞內(nèi)丹?”
照夜墨家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回不回答的意義其實不大。
之前沒有幫助他屈服照夜巨獸的原因有很多。
例如它沒有完全認可張兮,張兮并沒有完全的將它的血脈融洽。
那個時候的張兮并非是弈獸,血脈感應(yīng)度不會有那么的強,他的修為也很弱,冒然暴露一些底牌,恐會讓更多人知道有關(guān)于張兮的秘密,將他更快的送入到被很多人盯上的危險境地。
再有就是,它看不上照夜巨獸。
準確的說,它看不上的是被人類以極其殘忍的,近乎于實驗的變態(tài)方式從而來得到的照夜巨獸。
它擁有與自己想通的部分血脈,可它除了體型以外,與自己完全沒有更多的相似之處。
人類在研究出它的過程中時,加入了很多它們自己愿意讓照夜巨獸有的想象,讓它們看上去試圖更加霸氣,作為照夜軍團的圖騰般存在,會更加讓整個照夜的軍士們趕到無比自豪。
它有的時候會覺得這樣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照夜巨獸很可憐。
有的時候看著它們聽從人類命令的指哪打哪兒的行為有很是不屑。
就連到前面兩個時辰,要不是張兮自己發(fā)現(xiàn)了神獸血脈還可以用來與照夜巨獸做血脈呼應(yīng)這一事實,它都并不打算告訴張兮,也不打算告訴他作為一只龜,在擁有絕對防御的情況下,如何進攻。
絕對的,當某一個行為,將某一個領(lǐng)域進行到極致時,絕對的防御就能變成擁有不俗的進攻能力。
要它照夜墨甲龜只懂得防御,不懂得進攻,那照夜軍團以它為原型所創(chuàng)造的照夜巨獸,以及建團風格就應(yīng)該是不讓他人侵犯到照夜的領(lǐng)土,應(yīng)該是保護照夜。
在今天,一個以專注防御,在防御上更勝一籌的神獸為立團根本的軍團,卻是第一個將野心明目張膽的釋放向整個陽輝大陸,并且在他們的運籌帷幄下已經(jīng)取得了一部分的成就。
軍團長家族湛風華所擁有的,就是照夜墨甲龜?shù)难}。
所擁有的,就是照夜墨甲龜經(jīng)過好些代的傳承后被稀釋掉的血脈力量。
在這樣的血脈力量中,他依舊擁有龐大的野心與侵略性,足以見得,它的某些東西,某些方面,被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我不是成弈獸了么?弈獸不就是靠吃內(nèi)丹變強么?”張兮捂住自己的嘴,掐住自己的喉嚨,順著自己的胃,不讓那硌得慌的感覺從胃液上涌,不能將自己好不容易給吞下去的內(nèi)丹又給吐出來。
本身就十分難吃,也讓他有些十分難受。
要是再吐出來,這一來一回,說不定會對內(nèi)丹里包含的力量有所消耗,也會讓他比較再次難以下咽。
哪怕本身就是他自己吃下去的,是從他自己的身體里出來的。
也沒有說自己吐到地上的痰,還要被自己吃回去這一說吧。
也沒有人會這樣做的。
盡量讓那種想要吐的感覺給消耗掉。
失去掉那種想要吐的感覺,習慣那些內(nèi)丹的存在。
好像有些難以消化,吞整顆的。
他在想,吞下一顆的時候要不要咀嚼一下?
萬一咀嚼會不會讓內(nèi)丹產(chǎn)生能量失衡從而爆炸掉?
想了想,這雖然難受,但是要比自己以前的修煉簡單輕松多了。
以前自己也沒有少受罪。
這進步的方式變得簡單了些,這點兒不適應(yīng)要讓他忍受起來,也不算太難。
“誰說的?”
照夜墨甲龜沉默了一會兒,等張兮消化了一陣子后,才開的口。
語氣中,有不能理解,以及對他擅自揣摩理解的一個小小懲罰意味。
“小白以前就是這樣啊!
張兮聽出了照夜墨甲龜話里的不對勁。
不過按照他的認知,以及從很多方面,很多渠道對于弈獸變強進化的了解,都是說著弈獸不管是在療傷,還是變強,又或者是進化,都是靠吞噬其它弈獸的內(nèi)丹來進行的。
小白當初也是吞噬了那些紅狐貍的內(nèi)丹,當著他的面兒進行吞噬的。
“那她后面還有吃內(nèi)丹么?”
照夜墨甲龜問道。
“恩?這……好像,好像,好像沒有。”
張兮沉默了片刻,仔細回想了很久,他不能回答。
在他搜尋的記憶當中沒有。
可他不能篤定。
他對于小白的關(guān)心有些少。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他對小白有所要求,試圖讓她幫忙自己去辦某些事情的時候,才會與她交流。
他不能再拿自己很忙,忙著修煉等等的作為借口。
他有閑暇時間。
他有風花柳月的時間。
卻很少有關(guān)心過幫了他很重要的關(guān)鍵幾次,有恢復(fù)修為,有替自己抵命,這一次又是用她的好幾條尾巴幫助自己死而復(fù)生。
不是沒有那一份時間,是沒有那一份心意,所以才沒有那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