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知道的話,一定會幫助你把它給弄進來的!苯鹁衾谆⒁恍亩玫幕氐。
還有一個讓它妥協(xié)的原因,就是鐵血玉麒麟的遭遇。
不管怎么說,它們四個,都是在張兮的身體里。
被封印在了張兮的身體里。
雖然不知道被封印沉睡了多久,但按照張兮的年紀來換算,也沒有多少的時間。
再者,哪怕它們四個以前是互相不對付的。
現(xiàn)在能夠有一個伴兒,能夠偷偷的背地里進行一些可能的交流猜測,在一定程度上進行和平共處,為了一個目標努力。
當然,以上的感悟,都是站在美化它們自己的角度上。
更多的,是迫不得已。
真實的令其慶幸的感受還是來自于有與自己相同存在的,相同處境的,至少在比較卑微的處境當中不只有自己一個的這一事實情況。
在自己弄不清楚情況的同時,還有與自己同樣弄不清楚情況的存在。
要是出不去了,要是得真的死掉,那么這樣的情況不會只出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身上,還有與自己一樣處境存在的家伙。
它們都是神獸,都是至高的存在。
它們肯定是不想死掉的,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人類去冒險。
既然它們做出這樣的選擇,一定有它們的用意。
美其名曰是來點驚險刺激的。
但它并不會這么樂觀的認為它們真的有這么無聊。
無聊到用自己的生命存亡作為賭注。
有可能,它們就是故意這樣說的,用以蒙騙自己。
它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某種出去的可能性,以及出去以后還能夠平安的方法。
極有可能它們進入到這個少年的身體里,就被布置安排了某種使命。
在這個使命沒有完成前,它們沒有辦法安然無恙的出去。
所以它們才會如此老實的待在里面。
慶幸它們是待在這里面的,盡管是束縛在一個人類的意識空間里,至少它們還能夠在這個意識空間里出入自由,還能進入到領(lǐng)域空間里遨游一番。
不至于像鐵血玉麒麟。
它可以借助張兮的身體感受到,鐵血玉麒麟只剩下一具軀體。
它并不是在沉睡。
沉睡,會選擇一個比較舒適的環(huán)境。
以神獸的威嚴,以及能力,完全可以選擇一個冬暖夏涼,環(huán)境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
并不會擔心被誰誰給打擾,給惦記上而“躲”到地底下去。
這簡直是一種對神獸能力的侮辱與輕視。
光是想到這些,想到這里,老虎就能夠確定鐵血玉麒麟并不是自愿在這里“休息”的。
它們擁有號召幾乎天底下所有弈獸的統(tǒng)治力,讓一幫弈獸,乃至于一整個人類軍團都為它進行守護,都是可以的,這還會成為人類的榮幸。
它卻沒有。
沉入到了這地底,這種睡覺,很悶,很難受。
會讓很多人,很多不知情的弈獸在它的頭上踩來踩去。
都被開采出了一部分的身體,它們的鮮血都已經(jīng)流上了它的身體。
鐵血玉麒麟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哪怕是沒有鐵血玉麒麟的本源鮮血,觸碰上它們這些老朋友的鮮血,它也應(yīng)該會有一些應(yīng)激的反應(yīng)。
畢竟神獸血液的灼燒程度還是很強烈的。
尤其是它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又類似于互不對付的天敵。
天敵對上天敵,自然是一遇上,光是聞到氣味兒都會炸毛的存在。
這樣的存在,到底是怎么能夠忍得住人類在它的頭上拉屎拉尿,忍得住它們的鮮血在它的身上滴答流淌。
除非,它要么已經(jīng)死掉。
要么,就只剩下一具空殼。
金睛呼雷虎懷疑照夜墨甲龜它們不出去,就是看到了鐵血玉麒麟的現(xiàn)狀,會擔心它們?nèi)绻跁r機并不成熟的情況下,違背那個讓它們出現(xiàn)于張兮體內(nèi)的存在意志,會讓它們也變成與鐵血玉麒麟一樣的境遇。
在一個人的身體里活著,并且還能夠有自由的意識,體會驚心動魄的生活,稍微指點一二得到不少優(yōu)越感,怎么說都要比出去以后成為一具尸體或者雕像來得要具體。
基于很多的因素,它們做出了它們自己的選擇。
它們要比自己先蘇醒過來。
也比自己待在這具身體里的時間更久。
所受到的“憋屈”應(yīng)該會更多,這樣的它們都不著急離開,那一定是有著它們的理由。
自己應(yīng)該要尊重它們不離開的理由,跟隨著它們一起,有可能自己會繼續(xù)跟著失去自由一段時間。
但至少,自己得不到自由的這一段時間,是活著的,是處于可控狀態(tài)的。
“弄進來?你們不是互相不對付么,說不定你與它以前還有過天地一斗,故意不想讓它進來!睆堎鈱鹁衾谆⑻岢隽速|(zhì)疑。
倒不是他貪心想要讓鐵血玉麒麟也出現(xiàn)在他的身體血脈里。
并不是如此。
只要它不蘇醒,或者蘇醒以后不加入到任何一方人類勢力當中,隨它去統(tǒng)領(lǐng)它的弈獸群那都無所謂。
可光是單純的期望并不一定能夠獲得比較有效的回報。
有的時候,越是擔心的,越會成為事實。
他更愿意讓它進來,即便它不給自己力量用,至少也不會成為它的障礙。
“錯了,最大的折磨,莫過于兩個敵人必須合作,同生共死,這才是最大的折磨!苯鹁衾谆⒆詮脑趶堎獾难}里蘇醒,就得到了這個比較深刻的道理。
與自己討厭的人,怎么都看不慣的人同處一個屋檐下,朝著同樣一個目標,還必須協(xié)同合作,這其實才是最為痛苦的。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這是已經(jīng)成為既定現(xiàn)實的事實。
哪怕明知道它們幾個站在一堆,不斷的對它進行套路,它還是只能選擇往它們設(shè)定好的圈子里面跳。
以它的聰慧也無法判斷,到底它們是故意說著一個反話讓自己進,還是說的真話,試圖讓自己逆反了想來陷害自己。
只能嘗試著模模糊糊的進行自己的判斷,走一步看一步。
“那它有蘇醒的可能性么?”張兮繼續(xù)問。
如果沒有,那他就不用繼續(xù)守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