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浩的解釋,張兮看著他,深深嘆了口氣:“怪不得,你要親自來!
“是啊,因為我親自來,你就不會舍得怪罪我了,不管他們誰來,都一定會被你責罰。”溫浩點點頭,并堅持著他的態(tài)度,以及對他親自來進行一個理由闡述:“但,誰看到他們,又能真正的狠下心來,不顧他們的安危,非要他們留下來呢?”
“你做的是對的!睆堎恻c點頭,他沒有因為溫浩并非是在執(zhí)行他的命令而自作主張的執(zhí)行了與他命令所相反的命令而生氣。
這就是黑炎軍團。
他所想要打造的黑炎軍團。
并非是一個人說了算,不是他專制的黑炎軍團。
當他有的時候出現(xiàn)糊涂,出現(xiàn)看不清情況的時候,就需要有人能夠看清,繼續(xù)堅守明白真正的黑炎軍團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因為我知道,你在想明白過來時,也一定不會怪罪我,所以,我,可以撐一下,待你冷靜下來,我們的目標,同樣一致。”溫浩看著張兮,也知道張兮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因為他這都是明白了張兮所想要締造的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軍團,才會大膽的先斬后奏。
“好了,現(xiàn)在后顧之憂沒了,找到到底是什么讓日月、照夜都蜂擁而至的原因,就這樣輸了,白白的讓人給欺負了,不找回場子,你不會甘心吧?”張兮說道。
“已經(jīng)安排人去找了,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難不成是滿地的黃金?”溫浩在安置好那些百姓們出城的同時,就在開始安排人去找所謂的寶貝。
身為立團根本的百姓被他給放走了,他總得要找到點什么,好將功補過。
哪怕張兮沒有責怪他,哪怕在這一事兒上,他提前與張兮的想法不謀而合。
但這想法是提前的。
是提前的不謀而合。
只是剛好,張兮很快就想明白了。
不管怎么說,他都算是已經(jīng)違抗了命令,這算是一件比較嚴重的,比較惡性的事件。
對于軍團而言,軍令如山,哪怕命令是錯誤的,一旦接受,就必須執(zhí)行。
“黃金……不無可能!睆堎獠慌懦魏慰赡,戰(zhàn)亂時期的黃金,是最為保值的財務。
尤其是在照夜目前對于物質上是出于緊缺狀態(tài)時,黃金更是一種可以流通于各個軍團的很好流通物。
“對修行者而言,黃金會不會俗了點?”他又想到了另外的可能。
“爭霸天下,本就很俗,修行者應該歸隱山林,不問俗世,更不應該參與殺戮呢。”溫浩搖了搖頭,當今天下,又有多少人踏上武途僅僅就是為了脫俗,是為了行俠仗義,尋求武學真諦?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武途的成就,直接對等上所能夠獲得的財富,所能夠得到的權力,對等上該有的社會地位。
“小白,有結果了么?”
約半日過去,張兮從打坐調(diào)息的狀態(tài)中睜開眼,向小白詢問道。
“還沒有,我已經(jīng)召集了黑炎城里所有的弈獸幫忙尋找,但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比較稀奇的,也沒有發(fā)現(xiàn)值錢的!毙“谆卮鹗欠穸ǖ。
他沒有去問溫浩那邊的情況,感知更為敏銳的弈獸都沒能有所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定疲憊的士兵,加上此刻夜里的光線不充足,更是難以有所獲得。
弈獸可以通過感知的能力更近一步的察覺到被隱藏起來的寶貝。
普通士兵則需要通過自己的雙手去刨,通過直覺,或者通過自己對于不同弈力屬性的感知來通過直覺進行判斷,然后進行挖掘。
進度緩慢。
“還是我自己來吧!睆堎庀肓讼,決定還是采用自己的方式。
就這種速度,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又是理所應當?shù)耐靛X的類似黃金的方向在尋找,極有可能忽略掉一些并非值錢,卻對照夜、日月都很重要的方向。
所以,還是得他親自來。
用最快捷,能夠第一時間查出到底是什么的方式。
“建議你別冒險,消耗會很大,這等規(guī)模的金瞳掃視,再加上神獸技,有可能會讓你進入一段殘廢時間!苯鹁衾谆⒉碌搅藦堎獾拇蛩,出于好心的提醒道。
“殘廢時間?”張兮輕輕的捏了捏拳頭,他心里有所準備,只是沒有完全的想到后果會那么嚴重。
“失明。”金睛呼雷虎說道。
“這倒不算重要!睆堎馔铝丝跉,與黑炎軍團這些弟兄們的性命,與整個黑炎軍團相比,這并不算什么。他相信,這也應該是有時間段的。
以他的血脈自愈能力,又有主攻雙眼的金睛血脈,加上日月驍骦烏給他練就的瞳力,這不會是永久的。
“我可不能保證很快能恢復,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恢復,會一直失明下去。”金睛呼雷虎嚴肅警告道,這不是危言聳聽。
他畢竟不是神獸。
連續(xù)用人類的身體使用神獸技,還是超負荷的神獸技,對身體造成負擔是一定的。
每一次使用神獸技,都會對身體造成損傷,他不疼,是因為他對疼麻木了,不代表這種傷害可以忽略不計。
一次兩次的不在意,積少成多,積勞成疾,堆積起來,后果不堪設想。
“已經(jīng)決定了的事情,就義無反顧,沒有什么是能夠完全思考清楚利弊之后再做的!睆堎馔ㄟ^領域空間穿梭入還未開發(fā)的樹林當中,集聚調(diào)動弈力。
“至少等紫云回來吧!苯鹁衾谆⒔ㄗh道,相比起其他人,它對紫云倒有一種親近感,也認為只有她能夠在出現(xiàn)意外時,保得住張兮。
“她回來……不能讓她知道我有可能會失去掉一些能力的事情。”張兮搖搖頭,決定自己行動,對她保密。
“對她并沒有完全放心。”金睛呼雷虎大概明白了。
“如果只有她,我愿意選擇相信。但她的身后,還有偌大的一個神教。”張兮不得不考慮到紫云身后的神教,感情在沖動之后,很多時候是會被理智所左右。
神教就是她的理智。
他必須看清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