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走到傳令官的身旁,熟絡(luò)的將手搭上他的肩,摟著他到了旁邊,假意背對著其他人,小聲的向他說道:“放她們在這里,四大家族不會放心,與其等到四大家族用陰謀詭計廢掉她們,還不如讓她們跟著我更有價值!
“我知道那一位的意思!
“想要讓我真正幫到他,就不能太早的暴露你們的意圖,直接與我聯(lián)系起來,會讓我這一趟接任之路,異常艱難。她們的留下,會給四大家族傳遞一種我們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的信號!
“那,我去接受這個軍馬統(tǒng)帥,四大家族還會配合我的工作么?”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在當(dāng)初暴露鳳十一位,并讓她們成為余天宗弟子,成為新弟子們師父,作為余天宗挖墻角的敲門磚時,他便已經(jīng)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天。
那一位會是什么意思,他當(dāng)然懂。
如今被四大家族牽絆著必須借助外來的力量,他,便是利用的那一位這個心理,才一步一步的進入到那個圈子中。
那一位在選擇動用自己這個外來勢力時,同樣會擔(dān)心著是不是又會親自培養(yǎng)出一個新的威脅。
本身,張兮就是為成為他的威脅為目標(biāo)去的。
自然,會更提前的一步的揣度那一位的想法與處境。
在對方著眼于未來較遠的利益時,他便與對方分析眼前比較近的處境。
不能做好就近,不能讓四大家族先放下戒心,讓他們至少表面上尊重命令,配合自己工作的話,后來的一些路,會讓他舉步維艱。都不能夠順利的接受軍馬統(tǒng)帥的位置,何談去做到成為可以幫助那一位撬動四大家族的撬棍。
在沒有撬動四大家族之前,那一位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步四大家族的后塵,成為新的,威脅到他的存在。
不信任。
這種感覺,張兮再熟悉不過。
他也很多疑,被背叛過,導(dǎo)致他很難相信他人。
那一位是被四大家族架著走到了今天,凡是身不由己,都得看一看四大家族意思的情勢。
他的遭遇與他不相信,多疑的心理,與他大致相近。
感同身受,張兮能夠通過那一位讓替他來傳話人的某些表現(xiàn),可以看出很多。
同樣,以那一位的思想,去與僅僅作為傳話,可能會稍稍有一點清楚那一位思想的親信,跟他去講道理,站在的立場,是為那一位著想的立場,他沒理由反駁自己。
成功說通了這傳令官,在他還沒有回味過來前,張兮跟姚語使眼色,讓她們先行一步下山,他又在跟傳令官胡編亂造了幾句,表明了一下自己的忠誠,以及絕對會不辜負信任等拍馬屁,實則沒有半點兒真情實感的虛偽對話后,跟著下了山。
這名傳令官也擁有著校級修為,實力高于張兮不少的校級修為,他是可以攔住張兮的,本身派他來,就是為了鎮(zhèn)得住場子。
不管是鎮(zhèn)張兮,還是震懾四大家族。
擁有這般的實力,他也擁有著一些做決定的權(quán)力。
那一位在讓他過來時,有向他表達自己的意圖,同時,也讓他視現(xiàn)場的情況而定。
他提前的考慮到了現(xiàn)場可能會出現(xiàn)的一些突發(fā)狀況。
張兮與他說的理由,讓他信服。
經(jīng)過他的仔細領(lǐng)會,還真就是這個道理。
便睜只眼閉只眼的放走了張兮與他的那些人。
開玩笑,張兮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應(yīng)對說辭,當(dāng)然是天衣無縫的。
好吧,他承認(rèn),在姚語的門前待了幾天幾夜,在好些天之后才開始有所行動,實則他并沒有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請求她們的原諒上。
他直男的認(rèn)為用真誠就可以打動她們。
也沒有真想要與歐陽佳佳有所發(fā)展,沒有試圖去討好她的那個意愿,便是人在外面,心里想著的,是其他未來的規(guī)劃。
其中,就有這么的一種可能。
在想明白了這些東西后,提前背熟了這一套乍聽一下,完全無法反駁的說辭,他才開始真正的思考是不是該服一下軟,要怎么才可以既不損害他作為男人尊嚴(yán),又能夠讓她們好好的不與他冷戰(zhàn)。
“你與他說了什么?”姚語在山腳等到張兮時,好奇問道。
“秘密!睆堎饴柫寺柤,沒有細講。
在那傳令官傳達命令后,在讓人帶他去休息,熟悉余天宗時,他就當(dāng)著姚語的面兒背過那一套說辭。
姚語定然是知道他說了些什么。
她這樣問,主要是想讓他在歐陽佳佳面前有所表現(xiàn)。
表示他的聰明才智,讓一個男人的能力,充分展現(xiàn),以此,來更好的獲得一個姑娘的青睞。
是這樣計劃的。
張兮并不想這么做。
他認(rèn)為自己沒有那個必要。
在學(xué)院時,他是有過類似的想法。
這會兒,他不想了。
他跟歐陽佳佳的錯誤已經(jīng)開始,最好的方式便是將錯就錯。可以更好的讓他負起責(zé)任來,實則,那時,他也有點兒花心的認(rèn)為,以歐陽佳佳的外形條件等等,娶回家里,也是不錯。
誠實一點,私心一點,他還想要利用歐陽佳佳身后的背景。
那是在起來時,在窗外看見段紅先,知道自己被算計,打算將計就計時的想法。
上了余天宗,他的想法開始改觀。
他不想,完全的不想。
尤其是在歐陽佳佳影響著姚語與上官鹿,一起對他冷戰(zhàn),給他施加壓力的時候,他不想了。
可能是他大男子主義。
實則,他的想法是,在他沒有任何任務(wù)目標(biāo),能夠以一個正常男子,成親生子,謀個一官半職,然后無憂無慮生活的情況下,將歐陽佳佳給勾引入自己的一房太太,倒也是一件美事。
他目前,并不是這樣的狀態(tài)。
他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地方。
忍不住,他有了后院兒。
后院兒可以成為他釋放壓力的地方,可以給他的冷調(diào)人生帶來更多的色彩。
他可以在后院兒里短暫的逃避現(xiàn)實。
逃避,只能是短暫的。
曾幾何時,連覺都舍不得睡,不愿意睡的他,步伐慢了下來。
他不愿意在他想著如何與某些想要他命的人斗智斗勇時,還要照顧與后院兒的某人互相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