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患絕癥,不久將離去,所以我想趁著這機會,給我的妻兒留下一筆可供他們衣食無憂的錢財!
張兮的謊話張口就來,在生命危險前,他偽裝過軍團長之子,這會兒讓他扮演一個苦命人,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入門管事兒挑了挑眉,注視著張兮的雙眼,試圖從他的面部表情來分辨他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那你為什么不把這東西留給你兒子當傳家寶?”
那一句解除認主的意思可是很明白的。
達到一定品階的靈器,只有在上一任主人死掉后,才算是解除認主。
他還沒有正眼瞧上炫雪,不過就光是那么一眼,他已經(jīng)知道炫雪的品質(zhì)不會太低。
再加上來這里說能夠解除認主的,解除自己的,這還是第一位,能夠狠下心來自己解除自己認主的,這種情況讓這入門管事兒不免就多關注了幾眼。
來這里的,還有過一種情況,就是帶著別人一起來的,然后,是要賣別人已經(jīng)認主的靈器。
其意思,很明顯,一旦拍賣行認為他們有資格進去,靈器可以賣一個好價錢,那么,那個帶著別人來的人,就會將那靈器的主人給解決掉,解除掉認主再來賣。
這是在這里出現(xiàn)過的情況。
像張兮這種,要自己賣自己還沒有解除認主的靈器的,還是頭一次見。管事兒想要再多聽一聽張兮意圖這樣做的理由。
張兮迎上入門管事兒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凄苦的說道:“他沒有修煉天賦,留著他,也不能保護它,與其過著苦日子防著哪一天被人搶去,還不如把它變賣,讓她娘倆兒可以過上好日子!
“你才這么年輕?”
入門管事兒看著張兮眼里的毫不閃躲,竟無法分辨他所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通過經(jīng)驗判斷,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對,是年紀。
張兮在沒有偽裝的情況下,實在是太過于的年輕了,在他的年輕外表下,說出為了妻兒考慮的話,這是有違背于他這個年紀大部分年輕人所不能夠擁有的想法。
管事兒總算是弄明白了他認為有些問題的地方。
張兮太過于的年輕,這就是問題所在的地方,要是稍微年紀大一點,他認為這樣的表現(xiàn),就和諧了。
“是啊,所以我才必須為我的妻兒考慮啊!睆堎庹嬲\的看著入門管事兒,并沒有刻意對自己的年輕進行偽裝。
他進入之前,自然是有觀察過的。
既然這里面的靈器都是比較稀有值錢,那么守衛(wèi)應該會很嚴格,在嚴格的守衛(wèi)下,想要依靠偽裝進入,說不定會被看出來。
不管是精妙的易容術還是什么的,張兮都懶得話那個時間去浪費,索性直接就這樣硬走了上來。
他的衣裳還是在海水里面被泡過的那一身,已經(jīng)失去了原來的整潔。
在白玉護腕的掩飾下,只要他自己不愿意顯露修為,是沒有人可以察覺到他的真實修為。
有一副健壯的身體,配上布滿海腥味道的衣服,這便是張兮對自己的掩護。
這一座城池是離他所被困位置最近的一座城池,至于所屬背后的實力家族,好像正是歐陽家。
管理者,從他打聽,以及水車房離這邊的距離,他推測有可能就是關押他的那兩位。
既然如此,在執(zhí)行滅宗計劃的過程中,得需要一點兒趁手的靈器吧?
不管是龍十一位,還是鳳十一位,他們都還只有修為,并沒有獲得一兩件能夠與他們修為相匹配的靈器。
余天宗的那些被判官還來的靈器,并不能配得上給他們的修為添磚加瓦的效果。
還有新入門的其他弟子。
這一次的計劃,他是將他們也給算進去了。
要玩,就玩大的。
最好讓整個照夜認識他用短短幾個月帶出來的余天宗究竟有多少實力的方式,通過戰(zhàn)斗,是最為明確的。
手持好的武器,能夠盡可能的對戰(zhàn)斗力起一個增幅的作用。
他只是剛好走到了這樣的一座城池,背后勢力是歐陽家的城池,他并不會在乎這背后的勢力是誰,是四大家族之后的哪一大家族,不管是哪一大家族,他都只能與他們說一聲抱歉。
對,就只有這一身抱歉。
在這一身抱歉之后,他將再無任何的覺得不好意思。
在四大家族的眼里,人命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向他們拿一點東西,對他們來說,也應該算不上什么。
用歐陽家“提供”的靈器,去搞事情,這不正好合了他們所想象中的站隊嗎。
“要不,你先看一看這靈器?”
張兮輕輕的將炫雪拉出來一點點,恰好露出了刻有炫雪兩字的一面刀身。
“炫雪?什么靈器,還有在刀身上刻名字的?”
在入門管家的平常經(jīng)驗里,一般只有大家的作品才會在其靈器的身上刻上這位大家為靈器取的名字,以證明是那位大家賦予的靈器生命。
但大家的作品很少,有的煉器師抱著自己也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大家的愿望,煉器的本事沒有多少,對于給品質(zhì)不高的靈器起名字刻名字,倒是津津樂道。
更有甚者,為忽悠某些不懂的有錢人,故意在靈器身上刻一點霸氣厲害的字符,以此來進行虛假宣傳。
入門管事壓根兒就想象不到像張兮這么一名衣著寒酸,看上去沒有多少氣質(zhì),又身患絕癥,需要依靠出賣掉自己本命靈器來換取錢財家伙的靈器會有多么珍奇。
看到刀身上的名字,自然的往并不那么高等品類里歸類了一下。
“是,次神器!睆堎鈬@了口氣,不耐煩的提醒道。
他這是在強行加快進度,不想在還沒有進入到內(nèi)部,看到里面究竟是不是與他所想象的那般可以容他有掠奪價值的靈器存在,是否有,有多少,這是需要進去之后親眼考察的。
在門口被耽誤,是他所不想的。
“次神器?”入門管事眉頭一挑,輕輕的將自己衣袖下擺往那露出來的點點刀身上飄去了一點點。
在那布片輕輕觸碰到刀身時,那觸碰的部分竟被直接切斷。
他所接觸的還只是刀身,并非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