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語兒,我是認(rèn)真的,不是在跟你瞎保證!
張兮以為是自己剛才的保證來的太慢了,在聽到的第一時間遲疑了,所以她才會進行后面的解釋。
她是擔(dān)心他不能接納她與她的孩子,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不容許自己聽說過別人家庭里有過的那段悲劇發(fā)生。
“是真的,我就是看見她們剛才說了那些,然后,就跟你開了一個玩笑!币φZ是真的在與張兮開玩笑,她是上尉修行者,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了如執(zhí)掌,并且,她能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進行一個調(diào)理。
能夠自我療傷,自然也能夠選擇自己是否要有小孩的時機。
時機不對,她不會讓自己輕易有的。
她知道張兮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他的負擔(dān),給他拖后腿。
她也并不是就從此可以無憂無慮。
她的家人還在紫電。
若是她跟了張兮的事情傳回了紫電,她不知道她的家人會不會受到什么牽連。
還有那些跟隨著她的姑娘們。
她們都在等待著她帶領(lǐng)著她們斬去過往,向那些逼迫好端端的她們走向一條不歸路的壞人報仇。
不僅是張兮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也有。
她是聰明的姑娘,張兮能夠帶著她向眾人宣告與她的關(guān)系,還是在這樣一個關(guān)鍵的節(jié)骨點上,愿意與她一起分享快速修煉的秘密,又為了她,將眾姑娘給從神教救出來,還貼心的想到為她們治療身體隱患。
她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
等到安定下來,等到張兮真的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她不介意為他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可愛。
至少現(xiàn)在的時機,還不對。
“這玩笑,是能隨便開的么?”
張兮是稍稍有那么一點生氣的,他抓過姚語的手,搭上了她的脈搏,讓照夜墨甲龜教自己判斷了一下怎么看喜脈,然后他確定了姚語剛才就是真的在開玩笑。
不得不說,剛才的那短暫時間里,他想了很多事情。
有的事情甚至都還是一團沒有理清楚的漿糊,但他怕姚語想的太多,所以著急的就做了決定。
事情發(fā)生后不能逃避,他會認(rèn)下,負責(zé),再然后想其他的。
可如果是玩笑的話,他是真的就有那么一點是生氣的。
他認(rèn)為這是姚語還不相信自己的一種試探。
他能夠理解她與自己在一起很沒有安全感,因為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與她擺酒宴,成親,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
他的生氣,算不是在生姚語的氣。
是在生自己的氣。
明明名分都還沒有給對方,卻想要讓她行成為自己的夫人之事。
“老實說,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氣?”
姚語故意擺出了一副有些生氣的模樣,她是很聰明的,她剛才一直在盯著張兮,她知道張兮在那一瞬間一定是為了她,做出了很多讓步,很多的放棄,才能在那么快的時候,給她一個肯定答案。
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
她知道時機是不對的。
也知道這樣的玩笑是不能輕易開的。
她內(nèi)心也清楚,說出那一句玩笑話,也并非是受到哪些女孩兒的啟發(fā),完全的玩笑話。
她自己也不能理解當(dāng)時自己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
應(yīng)該是在她的潛意識深處,是想與張兮有一個長遠的未來。
“語兒,你變壞了!睆堎饪粗φZ,快速調(diào)整著情緒,他與她,都還有著不少需要煩惱的事情。
他與她,互相知道對方在剛才的那一刻想了很多。
他與她,互相都知道對方是在乎對方的。
他看著她,轉(zhuǎn)念一想,姚語剛才的那一句試探,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在乎。
想來,姚語雖然用實際行動配合了他,好像直白的告白什么的都是由他開口說的,她還真就沒有很直白的向她表明過心意。
從某種意義上,她還是那個不近煙火的姚語姑娘。
然而那樣的一句似玩笑,似試探,也是變相的在向他表明著心意,他的笑,盛了。
姚語看著張兮臉上逐漸泛起的越來越盛的笑容,并逐漸向壞壞的方向轉(zhuǎn)移,她強行裝作看不懂的問道:“是不是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就來試一試,讓你真的懷上,再看我到底是會緊張,還是松一口氣!睆堎庖话褜⒁φZ給抱了起來,以公主抱的方式,往床鋪的方向走去。
“喂,不行!你要是敢亂來!我就真敢懷你的孩子!”姚語的俏臉迅速躥紅,輕輕的推攘著,掙扎著,還威脅著,卻沒有多少的力道真正的用出。
張兮不以為然,他已經(jīng)做了考慮,已經(jīng)下了決定,總不可能讓自己先前飛快在腦子里想過的那些問題白想吧,他索性道:“那就懷吧!不趁著你的那些丫環(huán)們不在的時候欺負一下你這個主子,怕后面很長時間都不會再有機會!
“再說,可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
清晨,暖暖的第一抹曙光灑進房間,姚語偷偷的從張兮的懷中鉆出,探出一只如蓮藕般滑嫩的手臂,往床邊散落的衣裳進行摸索,摸到了幾件,縮進被窩,就在被窩里面偷偷的穿起來。
“你不再休息一會兒?”張兮懶洋洋的睜開眼睛,他從姚語逃出懷中的那一刻,便醒了過來。
“不了,我得回去看看冷月她們的情況。”
姚語搖搖頭,對于張兮的醒來并不意外。她以為她的動作夠輕,但兩人都是修為不弱的武者,又就近在咫尺的動作,怎么會不被驚擾。
“別走,再讓我抱一會兒!睆堎庖缿俚纳焓,將姚語再一次的摟進懷里,不想讓她起身出去。
“昨夜,還沒抱夠?”姚語沒有著急起身,剛蘇醒的臉蛋兒上再次浮現(xiàn)一抹醉人的暈紅,聲音輕昵。
“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睆堎庹{(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與姚語都會覺得舒服一些。
他很清楚姚語這一走,這一再回到冷月她們身邊,想要再有機會,就需要先跟冷月她們進行報備了。明明是光明正大,且還是主人地位的兩人,卻被那些姑娘的到來整的必須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