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生氣了么?”
“我生什么氣?”
“你把她比作是侍寢小妾,還說她身上有塵土氣息,不就是在貶低她的身份同時,還說她土么?”
張兮待紫云離開后,回頭看向走向桌旁的姚語,笑著與她說話道。
“這些不都是你說的么?”
姚語將話題的矛頭甩向了張兮。
“我只說她的順序比你后!睆堎饪刹怀姓J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是嗎?”姚語轉(zhuǎn)了一個身,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張兮,語調(diào)怪怪的。
“怎么?吃醋了?”張兮的嘴角輕輕的上揚,這幾天來,他看到了姚語的很多面。
他其實一直都對于感情的事拿捏不準(zhǔn)。
他愿意選擇去相信。
可在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想要過去那一道傷他很深的坎兒,會有一些的艱難。
他寧愿相信姚語接近自己,與自己相處,還是有感情的。也不愿意相信姚語對自己的表現(xiàn),只是為了生存,為了讓自己幫助她救出她想要救的人。
他可以與姚語是朋友關(guān)系,然后,也能幫姚語那些忙。
壓抑心里的情感,到向她再一次的表明心意的這一個過程,他其實是很渴望一段感情的。
他希望能夠在這個世上多一個親人。
不論姚語是什么樣,是什么樣的家庭背景,是什么樣的性格,會有什么樣的未來。
他渴望有家的溫暖。
很享受在出去戰(zhàn)斗時,會想著在家里還有一位美麗的嬌妻溫著飯菜在等自己。
那樣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姚語的醋意,很真實。
讓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情感,是那么的真切。
他的心里,也是格外的奇特。
“……”姚語不說話。
“大老婆趕走了侍寢小妾,那今晚官人我的被窩應(yīng)該由誰暖呢?”張兮走向了床邊,坐在床上,搖晃著兩只腳,一邊晃蕩著,一邊瞧向姚語說道。
“……”
姚語還是不說話。
“真生氣了?”張兮起身,很開心的走到姚語的身后,手輕輕的撫在了她的頭上,摸起她頭上的穴位來。
“你做什么?”
姚語正處于生氣中,先前紫云在時,她是感動的。
紫云走后,困擾著她的問題也解決了一半,一想到張兮曾經(jīng)與紫云可能有過什么時,她就經(jīng)不住有一些不開心。
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
神教,是一個比軍團那些以她家人安危威脅她還要更加可怕的存在。
她不高興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
先前,她在見到紫云的時候,竟下意識的還想要向其行禮。
就是那樣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讓她覺得很不開心。
氣自己的不爭氣。
“幫你按摩一下,可以舒緩一下壓力!睆堎饨忉尩。
至于姚語在想些什么,不開心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會去猜,倒不是張兮懶得向她解釋,不愿意花費時間來哄她,是因為他知道姚語并不是那種凡是都需要哄著的姑娘。
她應(yīng)該能夠自己想明白一些問題。
他愿意花費時間在經(jīng)營與姚語的感情問題上,但他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在感情上。
他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所以,若是會出現(xiàn)本末倒置的情況,他還是會做出選擇。
他已經(jīng)將自己給架了上去。
不抓緊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厲害,即便是與姚語的感情再好,再相親相愛,也會注定經(jīng)歷一次殘忍的生離死別。
不是他生錯了時代。
是時機還不對。
他相信自己。
他有提前為自己做一個規(guī)劃。
就像他將姚語所在乎的,所想要讓他幫忙做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有機會,便幫她盡快實現(xiàn)是一個道理。
實際行動,會比花言巧語更有價值。
“你也有幫她按摩過么?”姚語還是在有些不高興。
“姚語!睆堎庠噲D說點什么。
“什么?”姚語問道。
“沒什么。”張兮搖了搖頭,他還是沒有將自己的那些想法說出來。他不能將屬于自己的壓力,讓她來與自己分擔(dān)。
姚語好像察覺到了一些什么。
她可以通過張兮幫自己按摩的力道減弱,猜到一些。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確變得有些不像原來的自己了:“對不起,其實,我是在不高興我自己。在見著那個女人時,我的氣場直接就敗了下來。”
“她是壞人,你是好姑娘,好姑娘在見著壞姑娘時,會害怕,很正常!睆堎膺@才知道,原來姚語是因為這個在生氣。
大概是角度不同的問題,他對紫云,同樣也有著恩怨。
他將更多的原因是歸結(jié)在了自己頭上。
他承認,愿意相信姚語,是太過于自信自己對神教的用處,也有那么一丁點兒期盼著紫云與自己的那一層關(guān)系。
他以往紫云會因為詛咒問題,不會傷害到自己。
數(shù)千軍馬的命讓他認清楚了一個現(xiàn)實,對于神教而言,所有的其他,都是可以利用的手段。
在自以為可以與其談感情、談交情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中了神教的套路。
“那你會保護我么?”姚語轉(zhuǎn)過身來,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以她的身份性格以及修為,耍小女兒家的嬌態(tài),好像是有些不太符合她的以往個性。
“你都這么大人了,要學(xué)會自己保護自己!睆堎鉁厝岬膶⑺龘нM自己的懷里。
“那我還要你做什么?”姚語依偎在他的懷里,片刻,就這么片刻,就做這么片刻的小女人。以往她所看不上的小女人嬌態(tài),此刻享受起來時,才知道能撒嬌時的女人,是真的很幸福。
“在你需要時,給你依靠呀!
張兮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你怎么像是一個老父親?”
姚語故意如此的說道。
“什么?那豈不成禁忌關(guān)系了?你這老父親,可是覬覦你這小女兒年輕貌美的姿色呢!”張兮將聲音壓低,全然演繹著有壞蜀黍的角色。
兩人就這樣相依著,誰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隔了好一會兒,張兮睜開眼睛,“人來了!
“恩!
姚語也有所察覺。
在張兮欲出去接人時,姚語也跟著起身,她并不再是張兮金屋藏嬌的寶貝,她不怕被別人知道她還活著。
最大的威脅已經(jīng)知道了,還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