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樣?”
張兮做無意識的問起。
“誰?”
光是從聲音,狄俊無法判斷張兮提起的對象到底是誰,就連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是老是少,都無法判斷。
“沒事了。”
張兮撇了一下嘴,將頭轉到一邊。
“噢!她!”
由沒反應過來,到反應過來,狄俊所用的醒悟時間還是很快。
在這明月城中,除了那一位新進來的,還有誰,是他會比較在意的存在?
沒有了。
張兮將頭轉了回來,等待他的答案。
“話說,你不是才出去一個來回就不到多長的時間么?怎么就開始問我這個問題了?”狄俊不由覺得是不是張兮的關系太過于過了,都感覺是過了一個度。
從他從那個姑娘的房間里出來,再到他回房,都還沒來得及回房,大鐘響起,決斗敲響,他便開始被叫去了決斗。
決斗并沒有持續(xù)多長的時間。
這回來,便開始問她。
“張兮大人,你不會是真的?瓷夏莻姑娘了吧?”
“你放心,我是全部按照你的吩咐去安排的!
“還是說,你又想改變主意,重新安排一下?”
狄俊多多少少是個過來人,這就算是自己沒有陷入經(jīng)歷過感情這一等事,總歸是也看見過別人經(jīng)歷。
對他此時的狀態(tài),不說百般了解,稍稍可以猜到一些,還是在情理之中的。
這種針鋒相對錯綜復雜的關系,貌似更加能夠體現(xiàn)出這段感情的不平凡,跌宕起伏的感情,會更加的刻骨銘心。
“你這什么表情?”
張兮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狄俊此刻是一臉曖昧的看著自己,惹得他不由抽了抽嘴角。
自我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有些過了。
這狄俊也應該是在聽到鐘聲后,趕緊就把他交代的安排完了就到城墻上觀看的他的決斗。
那么他應該也是不知道姚語這會兒到底的狀態(tài)是什么樣的。
“要不,我?guī)湍闳タ匆豢??br />
狄俊笑著問道。
他故意當著張兮的面兒笑著,其實是想讓張兮自己去看。這一戰(zhàn)結束,今日一天也不會再有其他什么事兒?磸堎獾哪,先前的戰(zhàn)斗他并沒有受傷。
這人吧,在心里牽掛著一件事情的時候,就很難將注意力百分之百的集中在另外的事情上。
于是,他覺得應該讓張兮先去看望一下才往返這么一趟沒多少的時間就開始牽掛著的姚語,然后再去調息,進行對明日可能會出現(xiàn)決斗的調息。
用一天來抓緊時間突破修煉是不太現(xiàn)實的,心中有雜念,會更加讓無法做到完全的靜心靜神,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沖刺境界,還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張兮抬手打斷了狄俊的曖昧,他轉身向著姚語的房間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停下腳步:“狄俊,別忘了之前我給你的忠告!
“不要太聰明了!
“我知道,我知道!
狄俊態(tài)度誠懇,表情認真的回答道。
他已經(jīng)是摸清楚了張兮的性子,他不再害怕張兮。
連過來挑釁,那樣叫囂的敵人他都可以放過。
不,今天來的人,是學院的人。
按照張兮的解釋來看,沒有必殺之理由的,他是不會殺的。
之前,他的明月城與張兮是屬敵對關系,他可以很沒有顧忌的便碾殺他的士兵,殺了韓雙。
現(xiàn)在,他與明月城都不再是張兮的敵人,不是敵人的人,張兮沒有要殺的理由。
那他自然不必要害怕張兮。
他還服下了可以讓張兮信任自己的毒藥。
在保持尊敬的大前提下,偶爾的調侃幾句,是可以緩解緊張壓力的。
他是有壓力的。
不光是他,整個明月城的軍馬都是有壓力的。
張兮就代表著他們明月城,張兮敗了,明月城拱手讓人。下一任接任明月城的人或勢力,能有張兮這么的好說話么。
時隔幾個時辰,差不多就是天剛蒙蒙亮,到天已經(jīng)透亮的這個時刻,他又回到了先前所在的房間。
在要進入這片區(qū)域時,狄俊將他的命令貫徹的很切實,他看到了有嚴密的守衛(wèi)戒嚴,不過在看到是他時,這才放的行。
就站在房門口,沒有打開房門。
他怕打開房門的聲音會驚擾到里面的她。
在心里,他對她的遭遇,是同情的。
從那段在逍遙樓的時日與冷月交談時偶爾的無奈表情可以判斷,她們并不是自己主動想要做密探的。
有人,在拿她們很珍貴的在威脅她們。
逍遙樓里免于被捉后,又進入到了神教。
他不知道神教這段時間讓她做了什么,但當她在神教的指揮下第一個站出來時,他便知道,神教在拿她當炮灰。
不僅讓她出來當炮灰,有可能就在當場被自己給擊斃。還給她的身體里喂了致命毒藥。若不是恰好碰到的是能解的自己,她的命,就沒了。
她,并不幸運。
她應該是要幸運的。
能夠進到學院,她應該是幸運的。
能夠在年紀輕輕便擁有那般的修為,她應該是幸運的。
能夠擁有絕代風華的美貌與妙曼多姿的身段兒,她應該是幸運的。
卻,又好像是因為這些,造就了她的不幸。
他大概猜到了在學院的塔里,她為何會向著自己做出那般的行為。
在一個天賦極高的武者,沒有必須要極快提升修為的時候,應該沉下心來穩(wěn)心修煉。
除非是有什么必須要急于求成加快進度的事宜。
瞳力打開,望房間里面望去。
此刻的姚語躺在床上,將自己裹在被子里,氣息平穩(wěn),正在睡著。在她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些少了一半的糕點。
再仔細向她的臉看去,在她的嘴角上還掛著糕點的殘渣,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正吃著,就犯起了困,都還來不及把嘴上的殘渣擦拭掉,便倒在床上睡沉了。
以她的修為,自己到了門前,應該會有所感應的。
她好像實在是太累了。
這里,又是她唯一僅剩的可以相信的地方。
還經(jīng)歷了夜里的折騰,她應該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點。
酣睡的模樣,就好像是很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