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姚語好久都沒有感受到過這種輕松的自在。
這種感覺,還是她剛突破到上尉修為,在沒有任何壓力的情況下才會有的輕松自在。
這,是一種久違的輕松自在。
或許,她是否,錯怪了他。
“藥很貴的,泡著吧,別著涼了!睆堎庥悬c心疼,不是心疼姚語,最主要的是心疼藥。
“你給我吃了那樣的怪東西,我怎么可能還會怕著…涼。那個,不是那種藥!”
姚語沒好氣的說道,她剛想說她的身子熱得很,連光著都會熱,都會直冒汗的。這話剛一說到半,就感覺涼颼颼的,不由打了個寒顫,慢慢的又往澡盆里縮了回去。
既然這澡盆里的難看液體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種臟東西,她為了自己的身體,為了不辜負他的好意,就先免為其難的縮回去。
這掛著難看的液體把自己身體晾在外面,也是不被她自己所接受允許的。
“你都能夠?qū)ξ已月犛嫃,當我的玩偶了,我還何必要多次一舉的給你那種藥!
張兮不免覺得有些可笑,這個女人不是執(zhí)掌過逍遙樓那樣的地方么。怎么還會分不清到底是不是那種藥。
“你,是不是有點傻?作為逍遙樓的花魁,以及真正幕后負責人,難道你覺得像那類藥的效果,就只有發(fā)熱么?”
“要真是那種藥,你早就如狼似虎的撲過來了好么?”
他端了一張椅子背對著她坐了下來,語氣是真正的輕松下來,軟了下來,不再像先前那樣的端著,就像是在與朋友聊天開玩笑。
“你聽說過一孕傻三年么?”
姚語坐在澡盆里,雙手抱著膝蓋處,情緒也在經(jīng)過先前的徹底爆發(fā)后輕松下來。因為她已經(jīng)通過實際行動知道了張兮并不是要捉弄她。
這樣一番行為,似乎是在為她好,在幫她。
“恩?”
張兮挑了一下眉。
姚語緊跟著就道:“我懷孕了,你的孩子,所以,一孕傻三年。”
“你……”
張兮緊張了,是真的緊張了。
隨后,他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是被戲弄了,他都能夠想象得到姚語在后面偷笑的樣子:“你當我跟你一樣傻么?你要是懷的是我的孩子,早就成大肚婆了!
然而張兮的聰明揭穿,并沒有讓轉(zhuǎn)悲為喜在偷笑的姚語欣喜停止,她繼續(xù)笑道:“你剛才,是不是緊張了!
這一句,不是在問,是在篤定的訴說一個事實。
她又道:“好像現(xiàn)在說話的聲音也有點緊張?”
她笑顏如花:“你是擔心我真有了孩子。”
她就像是一個逆轉(zhuǎn)敗局的女頭領(lǐng):“還是怕我有了孩子,卻不是你的?”
“姚語,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光著身子,在我的房間!”
他有點后悔沒有繼續(xù)像先前的那樣端著,至少,他還是能夠保證主動權(quán)的。
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她調(diào)戲。
不得不說,她真的很聰明,還能夠很快的調(diào)整心態(tài),反被動為主動,怪不得會被挑選中做密探。
“有本事,你動我呀?”
姚語可謂是很放肆。
她根本就不擔心張兮會動自己,要動,他早就動了。
或是因為他是君子,或是因為他之前跟自己提過的那個詛咒。
“我不再受詛咒牽絆,也就是說,我可以隨時動你!”
張兮認為姚語有點兒恃寵而驕了,她一定是抓住自己之前透露給她的那個信息,所以才這么的有恃無恐,這讓他不得不提醒她一下自己不是不能,只是不想。
“那你就是君子嘍!
“我不是君子!
“那你就是好人,謝謝了好人,謝謝你救我!
姚語因為身體與精神上的輕松不少,心情大好。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張兮并不是在報復她,不是在戲弄她,更不是在把她當做玩偶,他是在幫助她。
有了前后的強烈反差對比,她覺得張兮就是個好人,跟他聊起天來,也不用見外。
該見的,都已經(jīng)見過,還見什么外。
“挺會說話!
張兮很久沒有被夸是好人了,被姚語夸,他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別人對自己看法的心理,還是出現(xiàn)了一絲很明顯的愉快。
“女子獨身一人在外打拼,所需要的,就是一張很甜的嘴。是真的很甜,要不,你來嘗嘗看?”
姚語說著說著,開始挑逗起張兮來,她確定了,自然是不害怕。先前被他“折磨”,這會兒好不容易可以報復回來,肯定是要報復的。
她可是知道自己魅力的。
既然他說他已經(jīng)不受到限制了,那么他忍受自己,豈不是全憑個人的意志力?
堅定意志力,對一個正常人來說,也是一種不易的修煉。
“你有聽說最近盛傳的一種毒么?”
張兮索性轉(zhuǎn)移話題。
“就是你造的那種可以通過呼吸接觸傳播,進行大面積感染,再由你提供解藥,讓他們無條件投降的毒?”
姚語聽到他提到正題,也沒有再開玩笑,她想知道這些是不是與他像先前的那樣對自己有關(guān)。
“那毒,不是我造的,是神教弄出來的!
“我是為了救我的軍馬百姓,才配置出的解藥。”
張兮將這個連加入了神教的姚語都不知道的事實說了出來。
普天之下,愿意相信毒并不是他造得人,屈指可數(shù)。
因為他的確是利用了那毒來獲取城池,獲取利益。
“你說不是,就不是!
“我相信你!
姚語輕聲的回道。
在今夜以前,她對張兮還不是太了解,只能算是不討厭,有一個不討厭的印象。
今夜到這兒,她知道了他是一個好人,自然是會愿意相信他。
“神教,想要我的命!睆堎庥X得自己無需再多說,便進入下一個話題。
姚語很聰明,很快便想明白他說這些的意義,跟著道:“你是擔心神教在我的身體里下毒,所以,你才會對我像先前那樣?”
“你先前,那樣。其實…只是在替我檢查身體?”
張兮點頭,“神教沒有帶你走,可能就是知道你最終還是會往我這邊來。她們一般都會有好幾手準備。她們是殺手組織,殺手殺人,不一定要真刀真槍的實打?qū)嵱瞾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