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小白狐通過陽輝學院之街煙花之地所傳回來的消息,張兮迅速的消化著,并且很快在自己的腦中形成了一套如何利用這條消息的方案。
他將張家軍的軍旗往地上一插,除了隨身的盔甲防身外,本就沒有任何武器的張兮,從馬上往下面一跳,赤手空拳的向著老牛給走了過去。
“他,這是想玩什么花樣?”
老;仡^再次看向老張,他認為老張與張兮曾經(jīng)有過交集,應該對他有所了解。
想到會不會是他身帶這那種會傳染的毒,想通過接近自己來感染自己?他踢了踢馬腰的前側,其身下的老馬領會他的意思,跟著向后退,很快形成了他老牛在后,老張在前的位置排列。
“張兮,你這是在做什么?”老張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老牛的這怕死小動作,他從上來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防著張兮小手段的戰(zhàn)斗準備,防著老牛偷襲的準備,都已經(jīng)做好,不論老牛與張兮要搞什么花樣,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隱瞞了!
張兮嘆了口氣,取下了自己的頭盔,一雙眼睛,汪汪的繞過老張,看向了他身后的老牛。
“什么情況,你這是要做什么?”老張瞧準了張兮的這一番舉動,以及他眼神里的那種見到親人時才有的汪汪淚眼,完全弄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還是說,這小子是真與老牛有什么關系,看似是紫電與日月的聯(lián)軍,實則,照夜已經(jīng)與日月交好,這是演給他們紫電看,從而趁此機會瓜分他們紫電的地域?
老牛也是莫名其妙,他擁有幾十年的戰(zhàn)場帶兵打仗經(jīng)驗,從一名扛長矛的普通士兵,硬生生的靠著自己的頑強生命力與運氣,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奈何如此豐富經(jīng)驗的他,這樣的情況,也是第一次遇見,傻眼倒是不至于,他只是覺得新奇,有意思,想看張兮如何繼續(xù)進行下去。
想到這里,老牛意味非凡的笑了起來,看著張兮道:“小子,你該不會是想哭著求放過吧?還是說,你想讓我們殺了你,然后放過你的那些兵?可以,只要你在我們面前自裁,我們可以放過你的那些兵。”
滿是溫情的眼神,似又有決然轉過,決然之后是掙扎,是倔強,是欲言又止。
大概是自信勝券在握,從軍多年又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為方便以后在會酒友時又多一個談論的故事,老牛與老張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更不著急派大軍壓近,立于原地,等待著張兮之后的表演。
對已經(jīng)注定的結局,他們不覺得拖延這么一會兒短暫的時間又有何意義。
他們已經(jīng)派斥候探子向后左右三個方向去看過,確定他們的前方,張兮身后的那些士兵只是虛張聲勢之后,他們堅信在三個時辰之內,不會有援兵趕來。
他們有一個時辰來看張兮的表演,讓舟車勞頓的軍馬們休息,另外兩個時辰,就用來鏟除掉張兮的這一支雜軍。
“你,真無情!睆堎饧t著眼眶瞪著老牛,不論怎么說,他也是曾經(jīng)擁有上尉三星修為的存在,他的精神力,更是超乎普通的上尉三星修為者。他有小白狐的血脈分享,豐富的經(jīng)歷,在他的一雙眼睛里,所能擁有的故事會很豐富。
他的上齒緊咬著下唇:“原本,我還想認你的,現(xiàn)在,我覺得我…那個女人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那個女人當初的選擇?
老牛看向老張,老張看向老牛,皆是一番糊涂。
張兮的想法就是“認賊作父”,利用煙花之地傳來的情報,那個懷孕失蹤的女子。
只可惜,親生娘的地位在他的心里太過于的根深蒂固,他不愿意將別的女人進行替代,哪怕只是為了應付度過眼前這一關,他也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坎兒。
張兮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似不愿意回憶過去的說道:“十八年前,陽輝學院街的煙花之地,有那么一位女子,他與一名壯志未酬的有志之士一夜之后,意外懷上了他的孩子,然后,當煙花之地的老板問她,是要繼續(xù)留在煙花之地,還是留下孩子,她為了肚中的孩子,選擇了離開!
“十八年前?呵,十八年前你出生了么?花樓那種地方,我們可沒少去過,各種地方的都有,你想拖延時間,可以選擇一個比較好一點的拖延理由!崩蠌埪牭媚墙幸粋莫名其妙,不論是張兮在演說那一段話時投入了多少感人肺腑的情緒在其中,對于沒有過一段類似經(jīng)歷的他來講,都很難聽入進去,缺乏代入感。
老牛突然開口問道:“老張,那個小子他今年,多大?”
老張隨口回道:“十七八歲吧?”
本就是隨口一回,回味著老牛剛才問出那一句話時的語氣怪調,他回頭看向老牛,再仔細回想了一邊張兮剛才說的話,以及此刻老牛的面色,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不是叫張兮么?你怎么不認老張做父親?你……一直盯著我看,跟我說這些話,又是什么意思!崩吓5恼Z氣很是強硬,有一種故作出來的強硬。
“因為那個女人,姓張!睆堎獠]有看老牛,在說那一段話時,他是閉眼的。這會兒,他是抬頭望向天空的。
姓張?
呵,這個是張兮給編的。
有的女子到花樓是被騙的,被逼的;有的是生活所迫;有的是為了過上好日子賺快錢。
不論是那一種情況,在從良之后,她們都不會希望自己的那一段過去被人給提起。
她們會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她們在其內所用的名字,又怎會是真的?
就像是紫云,張兮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再說,會有興趣到那種地方去玩的男子,除非是額外在意,否則,又怎會一直將十幾年前所去過花樓遇過的姑娘名字給清晰的記在腦子里。
要真有這樣的記憶,真有這樣的戀戀不忘,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