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能出去。”
冷月看著張兮開門打算出來的架勢,忙攔在了他的身前。
“你們姑娘是怎么吩咐你的?”張兮一步上前,幾乎是貼著冷月的身子,開口問。
那呼出的氣都能清楚的打在冷月的臉上,她不自覺的低垂下眼:“一切聽公子的安排。”
“告訴我,你們姑娘在哪兒?”張兮用手指勾起冷月的下巴,他的嘴,幾乎要貼上了她的嘴。
“公子,姑娘吩咐說……”冷月依舊堅持著姚語的命令,她,是在執(zhí)行姚語的命令。姚語是命令讓她聽張兮的,可在張兮與姚語兩者之間選擇,她自然還是會選擇姚語。
如此忠心,不會變通,她不變通,張兮只能自己變通,對著她,指了指床鋪:“你現(xiàn)在,脫了衣服,去給我暖被窩!
“啊?”冷月一驚,她先前以為自己躲過了一劫,也認為,張兮可能并不好自己這一口。
難不成,只是昨晚一夜沒睡與姑娘促膝長談太累了所致?
這會兒休息好了,所以就……
沒等她多想,張兮的命令再次來到耳中:“現(xiàn)在!立刻!馬上!”
三個詞,六個字,語氣皆是往下加重過的。
“……是!
猶豫,猶豫,再猶豫,冷月在極短的時間里進行了不短的猶豫,然后,她只能執(zhí)行張兮的命令。
當冷月再一次躺進被窩里時,張兮向著她迎了上去,無限貼近于她,甚至開始掀開被子,露出冰山一角的風景。
冷月的臉在一剎那變得真實的紅,張兮盯著她這非能自主控制的紅,再次問道:“現(xiàn)在,告訴我,姑娘,在哪兒?”
“姑娘她在……”
快要脫口而出時,冷月又將嘴給閉上了。
張兮繼續(xù)掀著被窩的同時,自己跟著開始脫鞋,就要一點一點的往被窩里面鉆,“我可進來了啊,這一次,就不是一個人了,因為我也不想睡覺,你覺得不睡覺,卻要進被窩,你在這里工作,應該知道我這是什么意思吧?”
“姑娘她在二樓最左邊的一個房間里!”
冷月在這般威脅之下,總算是順利的脫口而出。
“二樓最左邊的一個房間里!睆堎馐盏叫盘,不再與冷月再多做糾纏,腳步在地上一點,迅速離開。
在開門出門之后,還不忘為了保護冷月,幫忙把門給帶上了。并用一種合理的彈動方式,將門里面的鎖扣給扣上。
“是男人么!還是我與姑娘的差距,真的有那么大么?”
冷月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起身太快,沒來得及進行一些遮掩,導致風光乍現(xiàn)。
她低頭瞧著自己,再聯(lián)想自己在服侍姑娘時所見到的,撇了撇嘴,似乎,是有些差距。
接著,神秘一笑,沒有穿衣服離開,而是就這樣又躺回了床上,在被窩里面閉上眼睛,舒服的休息起來。
約莫小半個時辰,張兮回到房間里,氣沖沖的以同樣的震動方式敲擊了幾下門,自動打開了門內(nèi)的鎖扣,再關上門,幾步走到冷月的床前,指著她,憤然道:“你騙我!
冷月就好似是睡著了,還真在做美夢,嘴角不時泛著笑意,卻沒有半點兒要醒來的意思。
“喂,你不能因為無法抗拒我的命令,就在我的床上裝睡吧?”
張兮哪里不知道這冷月根本就沒睡著,她根本就不是在做什么美夢而偷笑,就是在惡作劇自己之后才偷笑。
他去到她所說的那個房間里。
沒錯,那里的確是有姑娘。
那里是姑娘的澡堂,里面有兩個正在沐浴的姑娘。
那位姑娘看到張兮進來,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對他做出了一系列的嫵媚動作。
在確認里面是沒有姚語的時候,他明白了自己是被冷月給耍了。
甚至他都已經(jīng)想明白她會以怎樣的方式回復自己,她以自己沒有指明姑娘到底是哪位姑娘為由,來對自己進行回復。
這兩位,也是姑娘。
還是兩位,不錯的,漂亮的姑娘。
只是不是他要找的姚語姑娘而已。
回來倒好,他需要質(zhì)問她,這侍女很聰明的為了既不違背姚語的命令,也不違背自己的意愿,裝睡起來。
“嘿,丫頭,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吧?”
“這里可是花樓,我一個男人,跟你一個在花樓里的姑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要說什么也不做,才叫不正常吧。”張兮氣到了,他可以被姚語耍,那是他自己棋差一招,外加上被耍的結(jié)果對他來說也在可接受范圍之中,所以,他不計較。
被姚語的侍女耍,這顯得自己好像很好被欺負似的,什么人都能夠戲耍自己,那之后與姚語間的合作,還要怎么愉快友好的進行下去?
見冷月竟還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繼續(xù)躺在床上裝睡,張兮索性把臉給一橫,解開腰帶,脫掉外套,脫掉鞋襪,然后一把掀開被子,鉆進被子,往冷月的身上一跨。
就在此時。
“吱”的一聲,門開了。
張兮聽聞著腳步的動作,本就沒有壞心思只是要嚇一嚇冷月的他,立馬就分辨出這腳步輕重的主人到底是誰。
他抬起頭來,撐起身子,回過頭。
正好,是姚語。
“那個,我與她……”
張兮欲解釋。
可恰恰這個時候,隨著他的動作,被子從他的背上滑落,他撐起的身體也恰好露出了下面很容易著涼的冷月身子。
“唔——公子,你,好厲害呀。”
在張兮身下的冷月,似并沒有發(fā)現(xiàn)姚語的存在,媚眼如絲的看著張兮,并發(fā)出了每天都縈繞在她耳邊,能融匯各種情形各種狀況,可以包含多種復雜情感的音調(diào)。
然后,她好像在這察覺到張兮的奇怪,緩緩側(cè)頭,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一旁冷臉看著她們的姚語,忙慌張害羞的解釋道,“姑,姑娘,是,是,是您讓我一切都聽從公子吩咐的。是,是,是,是公子讓我,讓我讓我替他暖被窩的。”
“我我,我也以為,我就以為只是一個暖被窩,沒想到公子怎么就也進來了。然后,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說出了很奇怪的話,發(fā)出了很奇怪的聲音!
在著急的解釋中,冷月的眼淚都要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