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兮后面的那一句小氣宣言,姚語只回了一個簡單的“哦”字。
好在,張兮是一個適應(yīng)力極強的家伙,而且對于姚語的所說,結(jié)果,他是認(rèn)可的。
教訓(xùn),他會吸取。
如果姚語是一個壞人,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也都是針對自己的一個毀滅性行為,那他必將遭受到很嚴(yán)峻的打擊,損失掉的估計就不是他自己生命這么簡單。
在各方勢力都心懷鬼胎之時,為了各自的軍團竭盡所能,這也無可厚非,能力不足的,自然會被時間淘汰。
可以換一個解釋,不將真相告訴自己的姚語還是將真相告知給了他,她就是不在乎,也不擔(dān)心他會因此生氣破壞掉先前達(dá)成的合作協(xié)議。
所以,他并不會真的違約不合作。
正如她所相信的那樣,他,會繼續(xù)與她合作,并且,更加深入的合作。
心思縝密的對手?jǐn)橙,是相?dāng)可怕的。
可若這樣的一個強大“敵人”,成為了自己的伙伴,暫且可以稱呼為是盟友,還是一個看著能讓自己心情愉快的盟友,他又為什么要生氣呢?
他是一個小氣的人,不過這小氣,是分地方,分對誰的。
張兮將臉給板了起來,很生氣且很傲慢的道:“喂,對合作伙伴這種態(tài)度。我現(xiàn)在,可是你的靠山誒,作為你們逍遙樓的幕后老板,你不得對我好一點,好好的巴結(jié)巴結(jié)我么?”
他站了起來,從上往下打量著姚語,因為姚語先前的一些動作,加上窗戶沒關(guān),晨間的徐徐威風(fēng),她的領(lǐng)口略微有些白,正大光明的瞧著那一抹白,在姚語察覺到什么要抬眼時,他立刻將臉轉(zhuǎn)到一邊,抬起手,指著那邊的床道:“對了,張老板我呢,昨晚因為公務(wù)繁忙沒有好好休息,這會兒被窩還是涼的。那個,小姚啊,你去把被窩給我暖一暖!
在姚語終于要出現(xiàn)一些表情變化時,張兮的臉色板得更加嚴(yán)肅,放肆說道:“洗了澡再去,別把我張老板的被窩給弄臭了。”
姚語緩緩的站了起來,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張兮,仿佛他這會兒的命令都是在耍寶,在玩火。
“看什么看?再看,再看張老板我立刻就把你給拔掉,然后,用你侍寢。”張兮被姚語盯著,他嘴里大放著厥詞,心,卻隨著他的大膽砰砰直跳,隱隱出現(xiàn)了一些期待。
不可否認(rèn),姚語對他來說,很特殊。
他好像,是真的喜歡這個姑娘。
若不是因為心中的悸動,他直接就上手了,不會再以話挑逗,引火燒身。
“嗡”
五根琴弦從身后的古琴上脫落飛起,宛若成精般的化作五條兇猛銀蛇,向著張兮吐舌而來。
“我錯了!”張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兩只手耷拉住了兩個耳朵的耳垂。
“你就在這里老實待著吧,你的兄弟我早就已經(jīng)放回去了,我也告訴了他我與你在陽輝學(xué)院是師姐師弟的關(guān)系,所以你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就待在這個房間里!
“每天按點會有人給你送飯來!
“如果你真的冷的話,我給你安排伺候的姑娘都是漂亮的,你可以讓她們幫你暖被窩!
三句話,留下了三句話,姚語推門而出,只留給了張兮一道倩麗身影,淡淡徐香。
他沒有看到,在姚語出門的那一剎那,背對著他,一整晚都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上,似浮現(xiàn)了半點兒笑意。
這一幕被在外面守候著的親衛(wèi)侍女所見,先是訝異,然后也沒有多想。以為是她們的主上計謀成功,所以,笑了。
“讓她們暖被窩?”
張兮回味著姚語的話,看向那新鋪好還沒有舒展過的床鋪。
隨后,他見著那名門口的侍女走了進(jìn)來。
她尊敬的向張兮躬身問候:“公子,女婢名為冷月,你可以叫我小冷!
“小冷?行,那你進(jìn)來,順便把門給關(guān)上。”張兮對姚語是生氣不起來的,不過她后面走之前說那話,可是讓他走心了。
什么意思?
把他當(dāng)什么人了?
暖被窩?
我去。
他不才與她告了白么?
她該不會誤會自己是那種隨便的男人吧?
“是,公子!崩湓乱呀(jīng)收到了指令,在張兮跟隨姚語進(jìn)入這件屋子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任務(wù)就已經(jīng)開始生效。
從姚語出來,張兮還未出來時,她們皆是已經(jīng)知道,姚語與張兮間的合作協(xié)議已經(jīng)達(dá)成,且開始。
“把臉抬起來!睆堎舛似鹉菈仞B(yǎng)生茶,也不管茶壺有多么的精致名貴,直接含入嘴中喝了起來。
冷月慢慢的將頭抬了起來,隨著她的抬頭,兩鬢的呆毛向著臉的兩側(cè)散去,露出一張容貌的確不錯的臉。
“挺漂亮!睆堎饪鋸埖。
“謝謝公子夸贊。”冷月波瀾不驚的回答道。能在這里潛伏,最大的保護(hù)就是容貌,她們都是被精挑細(xì)選來的美麗女子,只有美麗的女子,才最為能讓男人放下戒心。
美麗的容貌,加上能夠運動得當(dāng)?shù)谋绢I(lǐng),哪怕有朝一日密探的身份暴露,男人,也不會舍得殺掉她們。
“你們家姚語姑娘給了你什么吩咐?”張兮眼睛睜大光明的看似往冷月的身上瞄去。
“滿足公子的一切需求!崩湓乱蛔植徊畹拇鸬。
“一切需求?”
張兮嘴角上揚,壞壞問道。
“對,一切需求!崩湓碌恼Z氣堅定從容,沒有半點兒猶豫。
“脫衣服!睆堎夥畔虏鑹兀f了三個字。
“恩?”冷月錯愣,她為何會那樣從容,不就是她知道張兮一定會答應(yīng)與姚語姑娘的同盟。而一個正常男人,但凡在與姚語姑娘接觸后,都會想要獲得姚語姑娘的芳心好一親芳澤。
從她進(jìn)入房間的情況來看,昨晚張兮的幾個時辰,應(yīng)該是一點兒便宜都沒有占到。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是應(yīng)該借著與姚語姑娘間的合作關(guān)系,盡可能的表現(xiàn)自己,好獲得芳心么?
這樣的操作,他難道是能抵擋住姚語姑娘的魅力?
“我被窩涼的,脫衣服,去幫我暖被窩!睆堎庠俅蚊鞔_的將自己訴求說與了冷月聽。
他非常開心能夠見到冷月的詫異,他很不爽見著姑娘對他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冷冰冰樣,這搞得本來就是被算計的他,很有挫敗感,他可是很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