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闖認定,張兮已經從很早之前,可能是在他被開除陽輝學院之前,就已經知道他們在計劃守著他出來,所以為了自保,他便提前制定了一些對付他們的措施。
這就是其中之一。
在他們看來,張兮能夠勝得了黃馳,完全即使投機取巧,使了卑鄙下流的手段。
他們都是黃馳原先一起征戰(zhàn)沙場的勇士,他們幾個帶頭的,恰好就是當初被黃馳派去狙殺張兮,結果碰上紫電騎兵,放任張兮跑了的那幾名照夜騎兵。
他們來到這里,一方面,是為了彌補當初沒有殺得了張兮,才讓黃馳遭遇此難的過程。
另外一方面,這也是他們收到的任務。
對于張兮的修為界定,通過里面的軍團學員傳出來的消息,認定他只有中尉二星的修為,而他們這次派來絞殺張兮的軍團成員,是絕對能將他給徹底從陽輝大陸的歷史上抹去的。
在他看來,張兮就是早收到了風聲,所以才進行此番預謀,買通小素,以色引誘,從而在他們最為放松的時候對他們下手。
幸好他今天沒有被色沖昏頭腦,要不然,可能此刻連他也躺在地上。
被一個女人殺死,還是一個普通女人,亦還是煙花之地的女子殺死,這要是傳出去,在軍團歷史上,都會貽笑大方。
就像巴子,他此刻死了,非但不能落一個為軍團犧牲的美名,該有的一筆不錯的安葬費用也沒了。這名聲傳回去還不好聽,朋友家人,都會相當難堪,甚至還有可能牽連到家人。
第一時間,他抽出到來斬了小素,不給她有任何再對自己下手以免自己也遭殃的機會。
“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的同伙在哪兒,否則,我殺了你!
張兮心里多少是有些觸動的,如果兩人在過程中發(fā)現(xiàn)小素的問題,將她給殺了,她不會有心理負擔。
本來她就是先收了他們的好處來打探自己消息的,他也沒少給小素錢,這樣算是策反,雙面間隙,不值得同情。被發(fā)現(xiàn)了算是她自己業(yè)務能力不夠。
可她是因為自己的魅術,動了真心,這才刺了巴子一刀,遭遇了殺身之禍,這讓他心里不能做到完全事不關己。
“殺了我?就憑你?”
余闖慢慢的移到了門邊,以他的實力,就算張兮只有中尉二星,也是不夠的。
先前要有巴子的話,倒不至于落下風,在拖住他的過程中,還能找機會發(fā)信號請援。
不過,這會兒他雖然沒有制服張兮的信心,但是從他的手里逃脫的信心還是有的,只要出去,他就能很快通知到他的同伴,大部隊一過來,張兮插翅難逃。
“咔擦”
打開的門,關上了。
門鎖就像是被一只無形大手給抓住了一般,像是捏軟膏似的將其狠狠的扭曲成了一團。
“這不是……”
余闖認了出來,他沒少見過黃馳使用他的特殊功法。
這小子怎么會使用黃馳的獨門絕學。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吃驚的瞪向張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突破到上尉修為!”
“就是這樣,沒可能!
張兮嘲諷一笑,角色對調就是這么奇妙。
角色對調的前提,就是力量。
當擁有力量前,他希望能夠從他們的手里活下去。
擁有力量后,希望活下去的,是他們。
“但既然現(xiàn)在沒可能的事情,已經變成了可能,我們就來繼續(xù)剛剛那個話題,你到底是要與我談談,還是不談?”
赤果果的威脅,上尉修為,動用空間弈力的效果一經展現(xiàn),這高低立見。
先前那些認為認為至少可以自保甩掉張兮的那些小心思,當絕對的實力展現(xiàn)出來時,全成了徒勞。
余闖瑟瑟發(fā)抖著,低下身子,從下往上看,祈求能活:“你能保證,不,你必須發(fā)誓不殺我!
他是不希望死的。
他此行根本就沒想過死。
貪圖享樂的人,怎么會舍得死。
“好,我保證我不會殺你!
張兮點點頭,順從了余闖的意思。
余闖還不滿足,繼續(xù)與張兮談條件:“那……你也別告訴他們,是我告訴你的!
他要必須保證自己能夠活下去,不管是從在這兒,還是在他的同伴那邊,都能夠順利的活下去。
出賣同伴的事情,在軍團里是絕對不允許的。
“他們不會有那個開口的機會。”
張兮繼續(xù)給了一個讓他安心的回答。
“好,我告訴你!
余闖的面色相當復雜,以前,他們沒少跟別人說相同的話,甚至,在做出了承諾后,還是會動手結束掉開口之人的生命。
可他此刻,只能與之前那些死在他們手上之人一樣,保持天真,選擇相信。
除了相信,他們也什么都做不了。
當他將戰(zhàn)友的準確所在全部一五一十非常相信,甚至還畫了一張圖給張兮,希望以此來換取張兮對他的放過。
“你騙我!”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原本,已經快涼的小素的身體動了起來。
她依舊雙眼冰冷,沒有任何血色,她撿起先前余闖斬殺掉她的刀,一步一步踉蹌的走到他的身前,在他的絕望中,在他對張兮的怒罵中,一刀斬了下去。
“我保證我不殺你,可殺你的人,不是我。”
張兮收回手,失去弈力推動的小素跌落原地,剛才他來晚了,余闖的一刀,幾乎是快將她懶腰斬斷。
她只是一個沒有半點兒修為的普通人,就算他拿出起死回生丹來給她用,那么重的傷害,也救不了她。
能做的,只能是讓她自己親手報仇。
響指一打,扭曲的門緩緩開了。
歡愉的煙花之地,還沒人知道在這一間房里發(fā)生的慘案,姑娘們精心準備著,抱著各自的心思,為了更多的賞錢。
來玩的客人們,眼睛亂瞄著,希望以更少的錢選中更稀罕的姑娘。
血腥的味道慢慢傳了出去。
安耐不住猴急的已經在路上就對姑娘動手動腳的某位“公子”,用力吸著姑娘身份的胭脂味道時,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
他順著味道抬頭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