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與其他考生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沙人,只不過他們切的是他們自己的沙人,張兮切的,也是他們的沙人。
也有少數(shù)比較不理智的,對著張兮的沙人開刀。
讓他們失望的是,不論他們怎么對著張兮的沙人下手,張兮的沙人分裂出了多少個,它們都站在原地,沒有對張兮下手,更令張兮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是,它們還報團取暖的蜷縮在一起,似乎是有點怕再被誤傷。
沒有力量時的他,就是那樣的懦弱么?
“老師,這一場考核的勝負標準是什么?”
兩位跟在段紅先身旁的學員其實也并不知道這第三輪考核的通關要求到底是什么。
段紅先沒有說掉下擂臺就算輸,所以,通過考核,并順利進入陽輝學院學習的他們,自然是知道這第三輪考核,可能并不是像擂臺上的考生自己理解的那樣。
看著那些掉下來的考生們一個一個放棄的模樣,兩名學員互相對視,偶爾會有想要提醒他們的心,卻都壓制住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得靠他們自己領悟。
沒有絕對的公平,偶爾卻也需要一些公平。
“沒有勝負標準,就是勝負標準!
段紅先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這句話,讓旁邊某些在聽的準學員給聽到了,看向自己軍團已經(jīng)掉下來的戰(zhàn)友,想到自己已經(jīng)進入陽輝學院了,給一下提示,幫助一下自家軍團,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就掩耳盜鈴的捂著嘴,沖著那邊道,“沒有勝負標準,沒一定說是掉下來,就被淘汰!”
這話一出,讓那邊已經(jīng)掉下來的考生皆是一愣,然后瘋一般的站了起來,起身飛跳,重回擂臺。
重回擂臺的他們,掉出去的時候有多少沙人,就又有多少沙人在等著他們。
關注著場邊情況的張兮也聽到了,他沒有聽到規(guī)則,所以他將一部分的耳力分配到了段紅先這邊,就是希望從他們這邊聽到一些有關于規(guī)則的信息。
這一下,他知道了。
在知道沒有規(guī)則就是規(guī)則后,他在已經(jīng)被淘汰的考生重返擂臺前,盡可能的無差別的將他們的沙人進行大數(shù)額的增長。
很快,除了張兮,擂臺上,已經(jīng)除了沙人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唉!倍渭t先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望著那些已經(jīng)放棄的考生道:“你們就不知道分工合作,少幾個人上去,就有人可以上去了么?”
“就算上去,又有什么用,近百數(shù)的沙人,根本近不了那家伙的身!毙l(wèi)瑾瑜不打算再去用自己的狼狽去觸碰張兮的腳底,他翩翩公子,被逼得如此狼狽。
要是真刀真槍,張兮哪里會是他的對手。
可誰知道張兮是怎么回事兒,他的沙人,為什么就是不對他出手,給了他最大的勝利底牌。
他試圖找學院要原因,試圖向學院索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終究,他不敢。
他不敢將想要解釋的想法說出來。
不光是他不敢,這里被“淘汰”的每一個學員,都不敢跟學院要解釋,學院淘汰他們,都有他們自己的解釋,是“絕對公平”的。
“是不是挑選?”
張兮從擂臺上跳了下來。
當張兮跳下來的那一刻,幾乎所有考生都站了起來,修為全開,要不是礙于段紅先等人在這里,他們可能已經(jīng)對張兮出手了。
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修養(yǎng),什么素質,被張兮逼得都是一肚子的氣,試圖找他發(fā)泄。
他在擂臺上面的時候,有沙人做他的護盾,這下他下來了,他們非常想找張兮把失去的面子,把心里無處釋放的怒氣,沖著張兮全部釋放出來。
段紅先自然是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在這里耍各自的脾氣,臉色沉下,接下張兮的話,“第三輪考核的規(guī)則,是挑選。除了直接進入學院的考生外,在場還有五名學院的老師在,他們會通過你們在第三輪考核的表現(xiàn),對你們進行挑選!
“什么?”衛(wèi)瑾瑜等人的怒火降了下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們幾個放棄的較早,也將自己情緒暴露得太早的公子哥兒們皆是一臉懊悔,“怎么不早說!挑選,挑選……早知道,表現(xiàn)好一點了。”
他們都是有一定社會經(jīng)驗,有一定學習素養(yǎng)的,他們當然知道老師會喜歡哪樣的學員。
不管是不是在陽輝學院,老師都會對不輕言放棄的學生感興趣,他們先前表現(xiàn)的,幾乎全是對張兮的怒火,只能祈禱老師的眼神不太好,把他們的怒火當成是他們不愿意放棄吧。
“被選中者,以關門弟子的身份,進入陽輝學院!
段紅先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幾名與段紅先穿著同樣袍子的中年男女走了出來。
他們不管長相,都氣質斐然,沒有任何的修為波動,卻光是從他們的一舉一動,就能看出他們絕非凡者。
“我選他!
要不是沉穩(wěn)擺在那兒,難以看出年紀的好看女老師先一步指了一個男考生道。幾乎是沒有什么謙讓一說,選學生,也講究一個先手,先選的,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天賦較好的,自己中意的。
有了她的先選,其他老師也跟著做出選擇。
另外的三人都開始做出他們的選擇,然而,不管是先選的女老師,還是后面的男老師,都沒有選擇站到了最后的張兮。
他們選擇的,都是提前一步被打下擂臺的男考生。
這樣的選擇,讓衛(wèi)瑾瑜等看到了希望,衛(wèi)瑾瑜問了出來,“不是五名么?還有一位呢?”他希望最后的那一位,是與他們家族有交情的,這樣,他也可以通關。
“最后一位,是我,我選擇,那個小子。”段紅先扶了扶白色的胡須,抬手指了指張兮,沒有任何意外,在他身旁的兩名學員都沒有任何意外。
從他們發(fā)現(xiàn)段紅先幾次都在關注張兮的時候,并對他的某些舉動產生疑惑時,他們就知道段紅先對張兮起興趣了。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