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
張兮沒有再往外不斷的掏寶貝,眼睛盯著面前還剩的幾名紫電步兵,示意他們丟掉手中的刀。
“我們,投降!
那幾名紫電步兵舉起雙手,這個時候,不再有什么鐵血,更沒有什么軍人的氣場,他們也不再懼怕軍規(guī)會對俘虜做什么處理。僅僅幾個人,折了他們近千人。
這還不算上之前進去的那些。
多他們幾個不多,少他們幾個不少。
戰(zhàn)下去,沒有勝算。
他們也看透了他們的這位長官,有不少同伴都是被易偉的命令給害死的。
失去了戰(zhàn)斗的斗志,是不是做俘虜,還是做降軍,對他們來說,沒什么差別。
“收刀。”
張兮制止了幾名欲上前徹底結(jié)束掉可能存在威脅的這幾名紫電士兵,面對他們的疑問,“總要有人將我們的所作所為,報告上去,不是么”
“留一個,不就行了”
十班長不理解的問。
“留一個可能會撒謊,多留幾個,報告才會有真實性!
張兮打算留易偉一命,畢竟易偉是易詩霜的父親。當初自己能夠從斗獸場活下來,或多或少是托了易詩霜的福。
至于她留下自己的目的,雖然是為了拿自己做擋箭牌,將自己的命拿去為她的自由擋刀。但也變相的成全了他,正是有她的這一頓“撮合”,他才能進入余天宗,才能開始他真正改變自己的路。
沒有她,可能自己已經(jīng)死在了斗獸場。
就當還這個情了。
至于留下其他幾個人,怕易偉亂講話并不是擔心,是他,不想再殺已經(jīng)沒了戰(zhàn)意的人。
他相信就這幾個幸存的士兵,以后不管是做什么,可能都無法再拿起刀了。
真正體會過戰(zhàn)爭的殘酷,才會知道戰(zhàn)爭到底有多可怕。
“我叫趙星!
張兮走到他們的面前,大聲豪邁的留下了一個名字,然后示意衛(wèi)森放人,帶著他們,快速撤離。
“趙星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币讉ツ钪w星這個名字,他依舊沒有認出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子,他對張兮的話信以為真,這樣的輝煌戰(zhàn)績,肯定是會報真實名字的。
默念著趙星的名字,他的眼睛忽然睜大,記起了這個名字來,“是照夜軍團精英營的人”
“精英營怪不得。”
“他們,難道真的是通過那條路”
易偉看著還呆呆的站在原地的那幾名下屬。
偷偷的撿起地上的一把刀,向著他們慢慢靠近。
損失已經(jīng)夠大了,不在乎再多幾個。
“老大,你為什么要老趙的名字”
“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張兮反問。
“目的,是什么”
班長們反問,他們身上或多或少身上都掛著彩,他們皆是超負荷的在支撐著身體逃走。
在最后的戰(zhàn)斗中,盡管有部分班長并沒有真正參與。
可他們也全身心的處于緊張狀態(tài),時刻準備著應戰(zhàn)。
前面的戰(zhàn)斗他們參與了,誘導,布置作戰(zhàn),暗殺傀儡師等行動,他們都參與了。
戰(zhàn)斗結(jié)束,他們還不能放松,得抓緊趕路。
在到達照夜地界前,他們都不能有半刻的放松。
僅憑毅力支撐身體的他們,哪里還顧得上用腦子思考。
面對問題,更希望有一種能直接獲得答案的方式取得答案。
“要讓他們知道是我們照夜軍團做的,還是我們照業(yè)軍團幾個人做的,要給他們一記敲山震虎,趙星的名頭,比我可響亮多了!
張兮在與數(shù)量龐大的紫電步兵戰(zhàn)斗時,將他戒指里的許多丹藥也都跟著砸了出去。
在那般時候,他根本顧不了多少。
也來不及輕拿輕放,沒有選擇,一把一把的抓,抓到什么是什么。
這也導致很多非戰(zhàn)斗用的很有價值的寶貝也都被他給砸了出去。
很多珍貴的丹藥是需要特定的保護容器的,當這個容器破碎,里面的丹藥砸落在地上,摻合了雜質(zhì),品質(zhì)也就跟著受到損壞,沒有再撿的必要。
他今天的起死回生丹三百數(shù)已經(jīng)給趙布用了。
趙布也多虧他的丹藥續(xù)了命。
沒有多余的丹藥能拿出來幫大家補充體力,就連他自己也正處于脫力狀態(tài)。
至于解釋,除了說出來的那一條解釋原因,還有一條原因。
他不希望自己太快展露頭角。
他更希望自己在暗,晚一步暴露,他越安全。
他升上去,趙星也升上去,他依舊是他的長官。
把功勞讓給他,也好讓他更好的在升官這條路上照顧自己,不讓他覺得自己有要壓他一頭的私心。
他經(jīng)常都是在狀態(tài)很不好的狀況下前行,他有著少尉修為,弈氣自動補充的時候,也同在為他增添體力。
這些班長修為比他弱上不少,一路上沒有一個人掉隊,也沒有一個人喊累喊餓。
到了照夜邊界,他們也沒有松懈。
有了上次在照夜境內(nèi)被伏擊的教訓,他們不會將同樣的錯誤,犯兩次。
直到進入精英營的控制范圍,他們才徹底松懈下來。
精英營的崗哨士兵在發(fā)現(xiàn)他們時,第一時間知會了營中士兵,數(shù)輛馬車駛了出來,迎向他們。
舉全精英營廚藝最好的老兵們之力,開始為凱旋而歸的將士們大擺慶功宴。
他們還沒回來,他們在照業(yè)軍團內(nèi)部所做的壯舉,便先他們一步穿回了營區(qū)。
尤其是趙星,先一步聽到消息穿回來時是自己帶的隊,他莫名其妙。
隨后想到了一種可能,也只有一種可能時,他哭笑不得。
整個精英營都知道他沒去。
傳回來的消息,卻是他帶的隊。
要不是這里面有一個愛搞事情的張兮在,他是真會懷疑消息是假的。
他們收到了消息,上面也一定收到了消息。
知情的人,知道不是他做的,不過名號是他的,往上報,這壯舉,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情況下,就是他的。
馬車,宴席,就是他想明白即將到來的功勛時,立刻下令讓人弄的。
十一人去,十一人回來。
掛著傷,狀態(tài)是半死不活,卻也是完完整整的十一個人回來了。
某些老兵在看到十一個走,十一個人回。
這一來一回,他們在整個精英營,乃至整個照夜軍團的地位,都將變得不一樣了。
出發(fā)前,他們只是他們的班長。
回來后,他們就是他們的英雄。
這做班長,是可以拼資歷,拼人脈,拼背景;這做英雄,可不就是光靠這些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