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在這方面的悟性如何林茉爾不知道,但是陸衡這人,絕對是一點就通。
他俯下身來的剎那,一道微熱的呼吸也一并灑在了林茉爾的臉上。她抬起眼來,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想要以此剖析他的情緒,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吻就先一步到達。
他像頭初出茅廬的幼虎,對長輩專門為他準備的獵物齜牙咧嘴,然后又用從長輩身上學來的本能地撕咬,好裝出副獨當一面的模樣。
接觸、舔舐、吮吸、再到咬上她的嘴唇時,他身上莫名帶著股狠勁。明明閉著眼睛,明明不敢用力,但就是能讓人覺得他在生氣,在發(fā)泄。
除卻黑之外看不到任何,肺里空氣眼看著就要耗盡,林茉爾想要將手抽出來,想要將陸衡推開,想要說話想要確認,但是怎么都無法掙脫。
那種被重物壓在身上的感覺叫她在絕望和欲望中反復橫跳,身體本能地要抗拒,但意識又在叫囂著接受。明明沒有喝酒,卻好像喝醉的一樣,有些失控,也有些上頭。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她已經(jīng)有些沉醉在這種矛盾之中時,陸衡終于放過了她。也是這時,她才終于看清了他的表情。
耳邊除了喘息聲再沒有其他,這條街最為吵鬧的時點好像已經(jīng)過去,燈從窗外打進來,斜斜地落在陸衡的身上。他頭發(fā)多而細,所以輕而易舉地就裹上了月光,睫毛倒影也拉得很長,襯得整個人叁分憂郁。
與林茉爾一樣,陸衡也因為剛才的吻而缺氧。他張口呼吸,這樣喘了一會兒才用袖子擦了擦嘴。而后他又撐起身子來,想要就這樣抽身,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桌椅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眼前亦忽地亮起,在陸衡想要離開的時候,林茉爾病急亂投醫(yī)地勾住了他的手。
她嘴巴被吻得通紅,那股紅甚至往身上蔓延的架勢,一雙眼睛也含著渴望,像是嗷嗷待哺的幼崽。她用食指勾住陸衡的小指,看他沒有任何反應又稍微使勁,把他往下拉了拉。
她沒有把握他會妥協(xié)于她,可哪怕概率微乎其微,她也將意思拋了出來。
一陣風來得突然,把窗戶和門都拍得哐哐作響,專屬夜間的涼意也姍姍來遲,風滲透進來的瞬間,地板好像驟然涼了幾個度。在林茉爾被冷得有些打顫的時候,陸衡終于有了動作。他把林茉爾從地上拉起,然后順勢把她抱了起來。
“你的手!”
想到這人今天姑且吊了幾瓶水,即便那針孔可能早已愈合,但林茉爾還是忍不住說他一句。
但陸衡倒好。他直接把礙事的椅子踢開,也省略了鎖門環(huán)節(jié),整個人像是憋著股氣。他本不想說話,實在拗不過林茉爾時才開了口。
“回家好不好!
他說話聲音很溫柔,話里也有些懇求。
在剛才那番糾纏下,他的頭發(fā)和衣服早已沒了形狀,褲子拉得潦草,內(nèi)褲也隱約露出來一部分,看起來很是狼狽。相互接觸的皮膚有些粘膩,眼下更是掛著兩道烏青,雙眼皮都因為疲憊而多了幾條褶。林茉爾看到這里,竟突然生出股抱歉來。
她張張口想要讓他放自己下來,可還沒說出口就又聽見他道。
“我們回家再做好不好!
仿佛存在BUG但依舊成功運行的程序,人類大多數(shù)時候都可以選擇冷靜與理性,而七宗罪的存在卻提醒著人類,在任何時候都深思熟慮不過是奢望。陸衡本就不是圣人,又在林茉爾那般勾引下,被色欲裹挾也不足為奇。
還是那個玄關,還是那個鞋柜,還是那個沙發(fā),還是那個地方。陸衡將林茉爾直接了帶進浴室。像是想要沖洗所有污濁一樣,他自作主張地把花灑打開,任憑彼此被打濕。
“現(xiàn)在不冷了吧?”
這問題讓林茉爾不免疑惑,“我都欲火焚身了你問我冷不冷。”
話音落地,陸衡眼里閃過絲笑意。他把上衣脫下,然后又把手放到林茉爾身上。林茉爾十分配合地舉起手來,從行為就透著股急色勁。
等到把魔爪伸向內(nèi)褲時,陸衡動作突然變得有些慢。林茉爾見狀,又忍不住打趣。
“不想脫就別脫了”她揚起嘴角來,然后用手環(huán)住陸衡的脖子,“我看你就是喜歡我穿著內(nèi)褲!
“......”
陸衡不否認也不肯定,只拍拍她的腿,讓她把腳抬起來,如此才把已經(jīng)被打濕的內(nèi)褲給脫了下來。
溫度逐漸升高,浴室內(nèi)飄著股霧氣。霧氣為鏡子蓋上層紗,讓二人只能透過彼此的眼睛看到自己,赤條條的、干凈純粹的。陸衡擠出幾泵洗發(fā)水來,頗為自然地給林茉爾揉起了頭發(fā)。林茉爾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問:
“你買了幾條?只有一條嗎?”
陸衡動作不停,但眼睛卻忍不住往下看。他眨眨眼,答:“還有好幾條!
“為什么買這么多?”林茉爾有些吃驚。
“因為想找到一模一樣的!
“你個變態(tài)!
這話從字面意義上來看是罵人,但林茉爾說得萬分嬌嗔,一顰一笑都在勾人。陸衡看得喉結微動,下體自然愈發(fā)高昂。
這下子,猴急的便從一個人成了兩個人。
赤腳踏上木地板,在上頭留下一堆雜亂的印記。從柜子里翻出套子并戴上后,陸衡就地把林茉爾翻了個面。
柜子很大很高,里面除了計生用品外,不知道還放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林茉爾用手扒著玻璃,目光掃過里頭擺著的書,又透過書背后的鏡子看到某人努力尋找入口的樣子。
天殺的
林茉爾欲望猛地抬頭。她抬起屁股來,又在將陸衡的局促和渴望收入眼底后,用手把那處直接掰開。
淫水泛濫成災,原本緊閉的小孔也因此微微張開,陸衡借助鏡子與林茉爾目光相接。在林茉爾伸出舌頭舔舐嘴唇時,他終于一個挺腰,將自己完完全全地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