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這個“齊晝”他似乎從未見過,對方卻怎么好似認識他的模樣。
話音一落,聯(lián)盟軍內(nèi)部立馬引起了小范圍的騷動。
齊晝耳邊傳來一陣小聲嘀咕的聲音。
“誰信啊,要沒有他的授意,我生吃了齊晝!
“好啊,”江逢大聲道,聲音在整個街道上傳開,“早知道那兩位是你們審判軍的人,我們早該以禮相待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算遲,那兩人在我們聯(lián)盟軍被照顧得很好呢。”
江逢刻意壓重了“照顧”二字,大手一揮朗聲道:“將那二人請出來!”
聯(lián)盟軍的異能者之中被讓出了一條通道,翁靜戴著眼鏡,身著一身干練的服裝,手里推著輪椅從人群之中走來。
“總指揮,人已經(jīng)請來了!
審判軍的人在見到輪椅的時候一片嘩然。
翁靜松手,輪椅自動朝著審判軍那邊滾去,即使是審判軍的人在見到那東西的時候,也有不少人當眾捂住嘴干嘔著,露出驚恐的神色。
那輪椅之上,兩個血肉模糊的人灘在上面。
不,他們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兩團血淋淋的肉堆在輪椅之上,整個輪椅被鮮血浸透,濕噠噠地往下滴著血跡。
翁靜扶了扶眼鏡,眼前的景象沒有對他產(chǎn)生任何干擾,她用公事公辦的語氣淡定道。
“人,已經(jīng)請到了!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周跡硬生生地捏碎了手中的拐杖,皮笑肉不笑。
“看來,你們是沒有想要和解的心思了!
氣氛突然降到了冰點,異能者們手中醞釀著異能,雙方緊緊地盯著彼此。
突然,“齊晝”動了。
他手中運轉(zhuǎn)著金色的異能,朝著為首的沈截云襲來。
齊晝見狀反射條件下就想動手,但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千萬不能動。
沒人看清“齊晝”是怎樣動作的,轉(zhuǎn)眼間,他便已經(jīng)來到了沈截云的面前,金光大作。
沈截云抬手,多年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讓他條件反射地躲過這一擊,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經(jīng)凹陷下一個一人高的大洞。
眼見身后的異能者見狀就要出手,齊晝忽然道。
“他們那邊就只出了一個人,現(xiàn)階段暫時不要挑起爭端。”
而沈截云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好快,就算是對上齊晝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壓迫的感覺。
這個“齊晝”究竟是什么身份?審判軍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存在?
普通異能者看過去只是瞬息之間的事情,但二人已經(jīng)交手了數(shù)十次,沈截云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躲閃、抬手反擊、發(fā)動異能,這些刻在記憶深處的生理反應卻好似被面前的人看穿了每一步,他永遠都能知道沈截云下一步該出什么招式。
沈截云屏息,沉下心來,仔細觀察著對方的一招一式一舉一動。
“齊晝”的打發(fā)乍一看與齊晝相似,但具體卻差了十萬八千里,自己過去交手的每一個人他都有過印象,唯獨這個人的招式,自己從未接觸過。
這個人到底是誰?
容不得他細想,在外人看來他們的每招每式都有來有回,似乎陷入了僵局,但沈截云的體力已經(jīng)漸漸有些不支。
齊晝看出了兩人交手的具體情境,他捏緊了拳頭,面色有些發(fā)白,再這樣下去,恐怕沈截云會受傷。
眼前忽然伸出了一只手臂,江逢攔住了他遞給他一個眼神,齊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向前走了幾步。
“對方實力遠高于沈截云,再這樣交手下去,他可能會受傷!饼R晝提醒道。
江逢沉吟片刻:“這個齊晝,這么久不見他的實力幾乎上升了一整個臺階,再等等,我要看看他什么來頭!
齊晝深吸一口氣:“你這是在拿沈截云的生命做實驗!”
江逢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隱含警告。齊晝別過眼神,知道自己已然越界。
審判軍這一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替耳聽二人找回場子,重振審判軍的氣勢,江逢他們動不了,所以這一次他們根本就是沖著沈截云來的。
“嘭”的一聲巨大聲響,沈截云被重重打在地上,一只胳膊以反常的姿態(tài)扭曲著。
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翻身躲過“齊晝”帶來的另一致命一擊,對方的每一招式幾乎都是奔著他的要害而去。
正在他思索之際,對方身形忽然消失了?!
“在這里呢。”
身后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金光帶著巨大的異能直接打入他的身體內(nèi),身體內(nèi)傳來一陣猛烈的劇痛,他不得不躬下身子面色慘白。
“住手!”
下一秒,江逢擋在沈截云面前,替他擋住了面前的一擊,“齊晝”卻在看見江逢出現(xiàn)的一瞬間收回了攻勢,輕飄飄地站在了周跡的身后。
“有點過了吧,齊晝!
沈截云抬手擦過嘴角的鮮血,直起身來盯著“齊晝”。
“齊晝”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嘴角勾起:“中了我的招式竟然還有力氣,你,果然不錯,F(xiàn)在咱們算是扯平了!
齊晝聽著對方說話的語氣,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齊晝”看向江逢,眼神裝作不經(jīng)意一般掃過整個聯(lián)盟軍的隊伍,食指放在嘴唇之上:“噓,不過總指揮最好小心一些,你身邊的‘鬼’可不止耳聽哦,我們還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