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劑......這個藥劑是瑜醫(yī)生配置好給我的。”
沈截云回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對方,目光冷下來:“你知道聯(lián)盟軍對待這種事情上,作偽證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
對方被沈截云的眼神盯得打了一個寒噤,他縮了縮脖子,“我確定!就是瑜白當時把這管藥劑遞給我的!”
他拿過對方手里泛著藍色光芒的藥劑晃了晃,“就是這個?”
瑜白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對,這個是聯(lián)盟軍中的絕密藥劑,顏色與氣味與普通的麻醉藥劑相似,不同的是這里面含有大量刺激異能者異變的因子,但在今天之前我從未見到過這管藥劑!
“可除了你!沒有人能從醫(yī)藥庫中拿出這管藥劑!”一直躲在守衛(wèi)身后的人發(fā)出了尖銳的質問。
“帶走瑜白!”守衛(wèi)下出了最后通告。
“等等!”沈截云大腦飛速轉動,他有些平靜地質問,“除了你還有誰能證明這管藥劑是瑜白安排的?”
“監(jiān)控!監(jiān)控里明明非常清晰地拍到了瑜白的臉!”
沈截云回頭,擋在瑜白面前,今天發(fā)生的重重仿佛一條線串聯(lián)了起來,身旁的人接二連三的受到波及和影響,幕后一定有人在操控這個局,瑜白如果真的被帶走調查了,這盆臟水可能真的就潑在他的身上了。
不難看出對方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離間兩人,所以利用了白里。但他明顯低估了兩人之間的情誼,他與瑜白自幼認識,父母幾乎把瑜白當成了半個兒子在養(yǎng)。
“僅憑借監(jiān)控就想斷定瑜白就是兇手,可面容也能夠偽造!你們忘記了白色基地的事故了嗎!”他眼神凌厲地掃過想要動手的每一個人。
正當辦公室里的人躊躇不定之際,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門后傳出。
“可你有什么證據證明監(jiān)控里的人不是瑜白嗎?只是調查你就擺出這種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聯(lián)盟軍的總指揮!”
江逢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辦公室外,身后跟著科倫,他走近沈截云,面色不滿。這句話說得相當嚴重,就連一旁的瑜白也變了臉色。
沈截云低著頭,面色晦暗不明,喉嚨中泄出一聲輕笑,他抬頭直視江逢,“不就是懷疑他是臥底嗎?”
江逢被氣笑了,這是沈截云第一次當著這么多下屬的面反駁他。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你不是要證據嗎!這些就是證據!”江逢不耐地將手上的紙張甩到沈截云面前。
“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些都是證據!你身為與瑜白關系最密切的人,沒有帶走你調查已經是念在你這么多年的功勞了!”
沈截云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資料,一排一排密密麻麻而又漏洞百出的罪狀列在上面,仔細一看沒有一條證據鏈是完整的,甚至有些指控都有待考證。
他看出來了,這是一次徹頭徹尾針對瑜白的行動,他包括白里都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這件事情最終對誰受益......昭然若揭。沈截云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
“沈截云!辫ぐ纵p輕地叫了一聲,對他微微搖頭。
瑜白直視著江逢,“我接受調查!
周圍的異能者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他們不想與沈截云起沖突,但他們更不想得罪總指揮,即使知道這條命令有明顯的漏洞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執(zhí)行。
瑜白起身面色鎮(zhèn)定地走出了辦公室,在與沈截云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側身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在沈截云耳邊道:“有人做了這個局,目的是將臟水潑到我頭上,當務之急,只有盡快找出白里!
“沈截云你剛才太沖動了!萬一他把也你當嫌疑人怎么辦!”童錯步伐飛快地跟著沈截云。
“找到人了嗎?”沈截云對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充耳不聞,出辦公室后第一句話便是問齊晝的消息。
“還沒有,這幾天我們搜尋了周邊各大地方,沒有找到白里的蹤跡!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帶來......哎?你說什么!”童錯聽完匯報后忽然愣住了,“沒有蹤跡?怎么可能!”
“一個異變者什么情況都有可能出現(xiàn),但是怎么可能一點兒蹤跡都沒有?除非他已經......”他心直口快地想要吐出那個字,又被沈截云一個凌厲的眼神堵了回去。
“算了,”他招了招手,“你們不用找了,我親自去找!
沈截云揉了揉眉心,眼底一片青黑,自從齊晝失蹤后,他便晝夜不息地忙著各種事情,根本無暇休息,如果齊晝真的出事了,他希望自己是第一個知道的。
趁著這幾天的空閑時間,他查遍了齊晝所有的個人信息,最后一無所獲,不是機密就是被抹除,唯一知道齊晝消息的途徑竟然是直接去問江逢。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他躺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擋住眼睛,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細細的將腦海中的所有信息過了一遍,他睜開眼睛看向空中的某處,除了江逢,還有一個地方,或許知道齊晝的一些信息。
“進!遍T內傳來一聲有些蒼老的聲音。
沈截云推門而入,一位頭發(fā)花白,臉上帶著周圍的人埋在案前,一手執(zhí)著筆批閱著什么,時不時抬起老花鏡嘴里默念幾句。
他見對方忙于案前,早已習慣了這種情形,自覺地在一旁坐下,耐心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