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盟軍辦公室內(nèi)
“科倫,再次核對一下監(jiān)控。”
科倫一愣:“是。”
江逢翻開手中的事故報告,頭也不抬問道:“你好像對于我的決定有些異議,從我下決斷開始你就有點兒不對勁啊!
科倫脊背一涼,陪笑道:“我不敢質(zhì)疑您的決斷,我只是覺得派沈截云去營救他們,會不會是狼入虎口,到時候他回來只用說一句人都死了,這件事情不久草草了解了嗎?”
江逢手里的動作一頓,看來科倫是鐵了心要動沈截云,所有人都猜測這一次不過是表面上的行動,江逢怎么會冒著這樣大的風(fēng)險送自己的得力干將去救毫無價值的人?
他響起了沈截云臨走前對他說過的一番話,目光一凝,接著仿佛沒有聽懂一般笑道:“嗯?這件事情我們當(dāng)然會給一個交代,至于最后的臥底......我相信后面一定會水落石出!
科倫順從地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走出了辦公室,走出辦公室后,他面色陰沉下來,看來江逢仍然不肯動沈截云,這件事大有將沈截云高拿輕放的意思,就算這次行動無法找到接頭人,但也一定要將沈截云拉下水,那十幾名隊員,一個都不能留!這樣才能讓沈截云失去民眾支持度和公信力。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微型監(jiān)視器,看著艙室中的具體情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按下一個按鈕,加大了毒素劑量。
如果還是找不出接頭人,那所有人都死在這里吧!
好了,進來吧。江逢合上了手中的報告,對著門外道。
一道身影從門外走近,面露怒色
“總指揮,你知道沈截云說什么嗎!”副官一只手猛地打在一旁的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我們處處為他找想,他不但不感激,居然明里暗里地譏諷!
副官被氣笑了,他還清晰地記得沈截云說那些話時的表情。
江逢笑而不語,放下手中的報告,端起一旁的茶葉細細嘗了一口:“如果他真的聽勸了,那就不是他沈截云了!
“您什么意思?”
江逢笑著問道:“我問你,沈截云在實驗艙室被發(fā)現(xiàn)的那一刻,你有沒有懷疑過他!
副官一頓,目光移開肯定地回答:“就算懷疑過又怎樣。”
“那你現(xiàn)在還懷疑他嗎?”
副官沉默了許久,半晌過后他回答:“不知道,如果那個人真是他,沈截云也可能是去專門滅口的!
“所以啊,我們只用靜待結(jié)果就好了!苯暌妼Ψ浇K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背靠著沙發(fā),雙手交疊著。
“您是故意這樣做的?您從一開始難道就沒懷疑過沈截云?”饒是副官再遲鈍也明白了此舉的真正目的,這個舉動是為了給明里暗里所有懷疑沈截云的人一個警醒,沈截云絕不是臥底,他會把十幾個實習(xí)成員帶回來。
“等等,您就真的這么確定,沈截云一定會把他們帶回來嗎?”
“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清楚他的性子,只要他們還活著,沈截云就一定會帶他們回來!苯曷冻隽藙菰诒氐玫男θ。
黑暗中,齊晝眉頭微動,嘴角溢出血液,身體的體力正在極具流失。這是……已經(jīng)加大劑量了嗎?
突然有一陣強烈不詳?shù)念A(yù)感,他感覺這一次可能……壓不住了。
艙室內(nèi)爆發(fā)出了第一聲痛苦的哀嚎,第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此刻渾身抽搐,嘴角持續(xù)不斷地溢出白沫,他死死盯著齊晝的方向,眼珠子瞪得仿佛要爆出,像是對齊晝的無聲譴責(zé)。
最后他就這這樣的姿勢,一點一點地失去了生息。
毫無聲息的死亡并沒有草草了去,反而在沒有生命的死海中再一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剩下的人沒有給已經(jīng)死去的人睇出一個眼神,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朝著一個方向移動,目光帶著兇狠與絕望。
齊晝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困獸掙扎。
他閉上眼睛有些虛弱地朝著旁邊瑟瑟發(fā)抖的阿西特道:“你離我遠一點!
阿西特下意識地朝著旁邊挪動一步,但又猛地搖搖頭:“不行!我怎么能在這種時候拋下你!”
“我一定會保護……啊我x。”
齊晝有些煩躁地一腳踢開阿西特,站起身體來,活動活動手腳,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一批人。
“先干掉白里!有他在我們?nèi)魏稳硕蓟畈幌氯!”有人大喊道?br />
泛著淺色光芒的拳頭徑直朝著齊晝襲來,齊晝抬起一只手握住了那個拳頭,僅僅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對方卻忽然猛地捂住自己的手,痛苦地嚎叫起來。
剩下的人見狀有些害怕,想要后退,但那個最開始手被斷掉的男人忽然喊到:“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這么多人一起上一定能干掉他!”
話音一落,有些膽怯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紛紛使出自己最大的能力一瞬間朝著齊晝襲來。
齊晝皺著眉,面前的所有攻勢對于他而言甚至連他出手的資格都沒有,但作為一名普通的實習(xí)成員,如果現(xiàn)在出手一定會被所有人注意到,更何況龍舌蘭正盯著這里的所有行動,自己不能貿(mào)然暴露實力。
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只有等了,料想他們這個水平也傷不到他。
他狠下心來閉上眼,只堪堪躲過面前的幾道攻勢,便裝作體力不支一般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