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就是機械城那邊安插在我身邊的,對嗎?”副議員長發(fā)出怪笑:“我以前那么討厭第一研究所,可以說上安市高層,最討厭最反感第一研究所的人就是我?删褪沁@個我,竟然和第一研究所所長和副所長合作了,并打算把我們上安市歸屬到他們機械城下面!
副議員長的笑聲越來越大:“我可真傻。我以為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只是借雞下蛋,是在借用機械城的能量發(fā)展自身,也是在借用機械城來穩(wěn)定上安市的機械體居民。但實際上,我就是當(dāng)了自己最厭惡的叛徒,把上安市雙手捧給了我最厭惡的人!”
克勞德變色,他太了解副議員長,為了能做他的心腹,他對他研究了很久。
克勞德下意識就要跑。
一只手從背后穿過了他的心臟。
克勞德低頭,那只手剛從他的胸口縮回。
副議員長一掌捏爆手中還在跳動的心臟,冷冷看著克勞德背對著他倒下。
法庭中終于想起驚呼聲。
法庭再次亂了。
又有一只手靠近克勞德,不過這只手誰也沒有注意到。
這只絕大多數(shù)活人都看不見的小手手悄悄探入克勞德的上衣口袋,把他揣在口袋里的黑皮小筆記本收了起來。
此時,看直播的無數(shù)觀眾們都看傻眼了。
這個發(fā)展,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副議員長掏出手帕隨意擦了擦手上的鮮血。
他的秘書和他帶來的手下全都面帶焦慮和些許驚恐地看著他。
副議員長抬起頭,對法官笑了下,擺擺手:“我的事等會兒再說。要抓我,也不用現(xiàn)在,我也不會逃。先把杭山虎大隊長的案子審?fù)臧,做事總得有始有終!
法官張口,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法警也特別尷尬,不知道是該上前抓人,還是暫時按兵不動。
鞠總長這時也開口了:“繼續(xù)審下去,沒必要再拖到下次開庭。不管這視頻怎么來的,也只能證明副議員長確實殺了雷明議員長,但還不能完全證明杭山虎大隊長的無辜!
鞠總長心里又是同情假雷明,又有點幸災(zāi)樂禍。副議員長殺死他一事已經(jīng)鐵板釘釘,這下假雷明就算養(yǎng)好身體也不好再露面。而假雷明算是他的競爭對手,現(xiàn)在被打壓了一把,他當(dāng)然高興。
想到副議員長這之后肯定也要完蛋,上安市眼看就是他一家獨大,鞠總長心里都要笑開了花。
為此,鞠總長都在考慮要不要就這么放過杭山虎,不再刻意去污蔑他的名聲。反正他本來就對污蔑杭山虎的興趣不大,想要給杭山虎潑黑水的始終都是副議員長一派,他就是順?biāo)浦郏槺阆胍獑柍霰粖Z舍的王正剛的下落而已。
法官連續(xù)敲了好幾下錘子,勉強把庭審持續(xù)了下去。
這個案子不是他人生中審過的最奇葩的案件,但審案過程絕對是人生之最。
法官詢問杭山虎的辯護律師,問是否還有其他證據(jù)。
法官心里也苦,如果不按照法律條文,他完全可以定審了。
可如果按照法律條文來審判的話,又總是還差上那么一口氣。
剛才的視頻雖然威力強大,但和剛才副議員長在某種精神力影響下自曝一樣,法律上對于這種一看就是偷拍的視頻是否能成為證據(jù),要求很嚴苛。
而且他們現(xiàn)在算是公訴案件,事后,副議員長完全可以聘請律師控訴視頻的真?zhèn)、不合理性等等,以此來抹消視頻作為證據(jù)的可能性。
【副議員長都把他的心腹殺了,他為什么不干脆拿出決定性的證據(jù)來證明杭隊長的清白?】
【心有不甘吧;蛘呤潜е宜,大家都別想好過’的想法?】
【我覺得副議員長有種‘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拿出什么證據(jù)’的好奇心?】
現(xiàn)場,杭山虎的辯護律師鎮(zhèn)定地站起來,回答:“有。”
文件袋里有兩樣?xùn)|西,一樣是有視頻的數(shù)據(jù)盤,還有一樣則是一份紙本契約。
契約被傳到法官手上。
法官翻看完,抬頭看向副議員長,同時示意助手。
助手過來,把契約的封面投影到大屏幕上。
副議員長露出略微驚訝的笑容:“這個你們都找出來了?我以為我藏得很好!
杭山虎看向秦耳,心想:你再會藏,能瞞得過這位嗎?咦,秦耳在干嘛?
秦耳正在低頭翻看一本黑皮筆記本,他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內(nèi)容,無聲笑了起來。
契約被一頁頁翻開,這是一份上安市歸屬機械城下轄但保持自治權(quán)的協(xié)議,以副議員長的名義簽署,另一邊的簽名者則是機械城副城主黎蘭。
這份契約很重要,證明了副議員長確實和機械城有勾連。
副議員長本人也沒有否認。
但對于證明杭山虎沒有殺錯人這點仍舊無法算是有力證據(jù)。
副議員長微笑,這時候的他可能什么都不在乎了,也就無所畏懼更無所謂。
那兩個人是他安排的沒錯,但經(jīng)手人不是他,他把事情都吩咐給了克勞德,這方面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
哦,說起來,那兩個人也不是他挑選出來的,而是克勞德先篩選了大量名單后推薦給他,包括聯(lián)系兩人的那個聯(lián)系人也是克勞德安排。
副議員長越想越覺得自己早就被克勞德玩弄在股掌中,忍不住伸腳踢了下克勞德的尸體。
克勞德尸體就趴在那里,沒有人敢過來搬動。
副議員長笑:可能在場的人都以為他被刺激瘋了吧?也許他真的瘋了。
可憐杭大隊長,看來是很難拿出有力證據(jù)來證明他的清白了。
等等!好像還有一樣?xùn)|西似乎能證明。
克勞德有個習(xí)慣,他有什么想法、或者被吩咐什么事情,就會記在他隨身攜帶的一本黑皮小筆記本上。
克勞德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如果說真有什么關(guān)鍵證據(jù),很可能就在那本筆記本上,比如他推薦的那兩個人的姓名和詳細能力、聯(lián)絡(luò)人、如何控制那兩人在大賽中給隊友搗亂等等。
副議員長想到這里,差點蹲下身去翻克勞德的口袋,好在他忍住了。
一只誰也看不到的小手手再次探入克勞德的上衣口袋,把一本黑皮小本本又給塞了回去。
秦耳再次傳音給杭山虎。
杭山虎又偏頭跟自家辯護律師嘀嘀咕咕一陣。
辯護律師的表情變來變?nèi)ァ?br />
就在法官準(zhǔn)備宣判時,杭山虎的辯護律師再次站起,表示他們還有一件關(guān)鍵性證據(jù)提供。
法官……同意了。
辯護律師轉(zhuǎn)身,手指趴伏在地上的克勞德尸體:“法官大人,關(guān)鍵性證據(jù)就在這個人身上,他隨身攜帶了一本黑皮b6筆記本,上面極有可能寫下了他的某些犯罪事實。強烈要求,現(xiàn)場搜查此人,找出那本筆記本!”
副議員長呆愣一秒,迅速轉(zhuǎn)頭看向秦耳:是你對不對?你這個可怕的家伙!
看到那本筆記本暴露在人前,副議員長哈哈大笑,終于再次承認自己和克勞德收買那兩名死者,并意圖誣陷抹黑杭山虎的事實。
“我現(xiàn)在很清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精神力量在控制著我,我所說的話都出自我本人意愿。法庭上有精神力審問者,相信他能察覺出這點。”
副議員長陡然提高聲音:“我有罪!但記住,機械城將是人類最可怕的罪孽之城!機械城城主阿方索和副城主黎蘭,也將是人類歷史上最可怕的劊子手、反人類罪犯!天音教主都要對他們甘拜下風(fēng)!只要他們活著,他們勢必會分裂人類,讓人類再次掀起戰(zhàn)爭。他們渴望這個世界由生物機械人統(tǒng)治,而不是現(xiàn)在的人類!有他們在,所有人類都會滅亡!”
機械城的幾位來客大肆抗議,高喊這是對機械城的污蔑。
法官猛敲錘,大聲宣布杭山虎無罪,杭山虎被當(dāng)庭釋放。
副議員長被捕,并被當(dāng)場注射異;蛞种苿。
副議員長還在大笑,并高聲喊著:“我會被殺死,不管我的死因看起來有多自然,都必定是死在機械城人的手中。因為我掌握了他們潛伏在上安市的一部分間諜名單,我還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幾個針對我們上安市的計劃!”
看直播的無數(shù)觀眾這會兒幾乎都忘了原本的主角杭山虎,全都在討論機械城和這場庭審。誰能想到這場庭審沒能給被審者杭山虎定下死罪,反而栽進去一個副議員長,還死了一個高級官員。
總之,這場庭審真正是一波三折,并充滿了玄學(xué)的力量~,足夠人們討論很久很久。
法院外,杭山虎在秦耳術(shù)法幫助下,甩脫包圍他的記者,跟著秦耳一起跑了。
也有很多記者想要采訪秦耳,但他們連秦耳的毛都沒看到。
機械城內(nèi),副城主黎蘭一臉請罪的表情站在一個大屏幕前,低聲說:“我沒想到那個副議員長的性格竟然如此不可控制。明明克勞德跟我說,他已經(jīng)完全掌控了對方……”
屏幕中的阿方索發(fā)出一聲嗤笑:“這就是人,不是程序被設(shè)定好的機器。就算我們用軟件多次推算了他有可能的行為模式,也會有推算不到的地方!
“上安市的計劃是暫時中止,還是繼續(xù)進行?”黎蘭詢問。
阿方索:“上安市不急,有那個秦耳在,我們很多事情都不能太急!
黎蘭皺眉:“他的實力真的已經(jīng)達到人類頂端?”
阿方索突然笑了下:“他的實力不是問題。我們現(xiàn)在只要等他進入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很公平,并不會偏幫誰,我們現(xiàn)在仍舊和秦耳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第304章 奪舍的真相
“你什么時候施展的真言術(shù)?你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強?”杭山虎實在忍不住,問道。不管副議員長還是鞠總長,那都不是弱者,否則他們也坐不到那個位子。
秦耳眨眼:“就在我進入法庭不久。那也不叫真言術(shù),科學(xué)的說法應(yīng)該說是心理暗示。
我先用堪比真實的幻覺震懾住他們,讓他們以為看到的就是真實,這也相當(dāng)于是催眠。就算有不對勁的地方,他們也會自動忽略。
突然看到兩具尸體冒出鬼魂,并暴露了他們的所作所為,不常見鬼的人一定會心神俱震,這時他們的心理防守就出現(xiàn)了漏洞,然后我再對他們進行心理暗示,并一次次加深他們的印象,之后他們就算從幻覺催眠中醒來,潛意識也會迫使他們只能說真話!
杭山虎:“……你不需要對我進行科學(xué)解釋。那你提交的證據(jù)呢?又是怎么弄來的?而且你怎么知道證據(jù)藏在哪里?”
秦耳神秘一笑,亮出羅盤:“靠它算出來的。其實這也是科學(xué)……”
杭山虎死魚眼,秦耳哈哈笑,大致跟他說了下經(jīng)過。
第一個證據(jù),副議員長和智囊克勞德的對話,那是利用了現(xiàn)場回溯法術(shù)。
秦耳時間比較趕,昨晚他還在玄門幫助大家自然覺醒,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早上八點。
秦耳一看開庭時間就要到了,又連忙傳送到上安市,利用開庭前的時間跑了好幾個地方,還聽了一點壁角。
很可惜,他找到副議員長的辦公室時,這位已經(jīng)和他的心腹下屬商談了好一會兒,秦耳只聽到一點內(nèi)容。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沒聽到的那段應(yīng)該很重要,就趁兩人離開辦公室之際,使用了回溯陣法,并錄制下來。
因為錄制時間較長,他就讓苗帆負責(zé)留守和確認。如果確定這段回溯視頻內(nèi)容有用,苗帆就會給他送過來。
同時他還推算出副議員長和機械城勾結(jié)的關(guān)鍵證據(jù)在哪里,從副議員長辦公室的城市管理(三)文件夾中翻找出那份被夾在其他文件中的合作契約。
等到了法庭,秦耳發(fā)現(xiàn)只談話視頻和合作契約還無法證明杭山虎的清白,就再一次進行了推算,這次他推算的是能證明杭山虎被誣陷的關(guān)鍵證據(jù)。這次給出的明確指向正是死者克勞德,以及一本筆記本。
秦耳就把關(guān)鍵信息告訴印小福,讓印小福偷偷去尸體上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