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秦耳,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他,更不會有現(xiàn)在這個擺脫天音教控制的馬克西姆。
其實他和馬克西姆也沒有太大差別,馬克西姆受制于天音教主的傀儡絲,而他則是需要基因院給他提供的基因藥物和精神力穩(wěn)定藥劑。
基因院也就是還不需要他做什么事,但他發(fā)展銀魚傭兵團,實際就是在壯大基因院的實力。如果基因院真的要求他做什么,需要基因院藥物穩(wěn)定身體的他能拒絕得了嗎?
如果不是秦耳為他治療基因崩潰癥,如果不是秦耳教他正確的修煉方法,如果不是秦耳給了他新生,他又怎么可能傲然面對基因院而完全不把他們當回事?
秦耳抬手,抱住了海御。
海御也緊緊抱住秦耳,就像抱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馬克西姆在一邊不敢發(fā)出聲音,他心里也超級難過,他寧可海御現(xiàn)在狂揍他一頓,而不是自責。
“幸好有你……”海御低低地說。
秦耳手指插入海御的短發(fā),也低聲回:“我也幸好有你。”
海御額頭埋在秦耳肩膀上,過了一會兒笑了,抬起頭,親昵地蹭了蹭秦耳:“我們幸好有彼此!
“嗯!鼻囟H了海御一口。
海御滿血復活,直起身體,重新看向馬克西姆。
馬克西姆紅著眼睛,可憐巴巴地看好兄弟。
“你現(xiàn)在說出這些,是因為你確定天音教主已經(jīng)死了?”海御冷靜地問。
馬克西姆老老實實地回答:“是,我感覺到他放入我體內(nèi)的控制物已徹底消失!
秦耳想到了紅月女王,紅月女王換了一具身體都沒能擺脫天音教主的傀儡絲,馬克西姆那就更不可能擺脫。這事其實也很不科學,大概也是天音教主在那個地方學到的本事之一。
“問你一件事。”
“你問!”馬克西姆連忙說。
秦耳結(jié)合紅月女王告訴他的事情,推斷:“當初我去租房子,你對我特別熱情,那時你是不是已經(jīng)認出我?”
馬克西姆干笑:“我當時還很奇怪,明明你我見過面,可你卻像是不認識我一樣。我還以為你接受了某個特殊命令,或者就是忘記了我,畢竟我們只是小時候見過面,只是因為你的長相比較特殊,我見過你一兩次就記住了。而你……你是真把我忘了,對嗎?”
秦耳含糊:“嗯!
馬克西姆又道:“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古古怪怪的,還搞符箓什么的,還以為你被天音教那套圣教圣主的說法徹底搞壞了腦子!
秦耳挑眉:“敢情你那時看我就像看神經(jīng)?”
馬克西姆咬住嘴唇,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這是悲情時刻,千萬不能笑,他告訴自己!
海御:“……你們倆竟然早就認識?秦耳你也在天音教混過?你們之間到底還有什么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能不能在今天一起告訴我。”
秦耳趕緊道:“這事有點小復雜,還牽涉到另外一個人,等會兒我會跟你詳細說。”
馬克西姆看看海御,又看看秦耳,接著說道:“海御那時也不知為什么就很喜歡你,我還為海御擔心來著!
秦耳和海御:“……”
馬克西姆:“再后來你表現(xiàn)越來越不對,我以為你是天音教特意安排出來宣揚名氣的。當你在望鄉(xiāng)島直播中展現(xiàn)能力,我還以為你就要宣布你是天音教圣子的身份,從此讓天音教走到人前。誰想到你到后面竟然對上了天音教……”
“天音教主還讓我觀察你、對付你。我就猜測你會不會早就背叛天音教主,并且解除了對方的控制。放心,我沒跟他說你的事,只說你看起來神神叨叨,就是個腦子壞掉的鄉(xiāng)下愚昧迷信少年!
秦耳:……真是謝謝你!
“我當時還想問你,要怎么解除天音教主的控制,但我又怕你是天音教主弄出來故意考驗我們這些圣子圣女的,就沒敢問!
“等你弄出玄門,我才真正確定你和天音教毫無關(guān)系,而且我還察覺了一件事,我發(fā)現(xiàn)……”
馬克西姆舔舔嘴唇:“我發(fā)現(xiàn)你很可能失去了童年和少年時期的記憶,也許還記得某些片段,但應(yīng)該失去了大部分記憶。我當時猜測這很可能和你學到的玄學有關(guān),也許你解除天音教主的控制的連帶代價就是要喪失大部分記憶?”
秦耳:“……差不多就是這樣!
穿越的事,他會告訴海御,但其他人就沒必要知道了,這對紅月女王也是一種保護。
馬克西姆看著秦耳的表情,小小聲說:“你看,你曾經(jīng)也是天音教主看中的圣子之一,只不過你運氣比我好一點,早早就逃脫了他的控制。而我,只能想盡辦法周旋!
秦耳嘆息:“辛苦你了。你這么社牛、這么滑溜,大概也是被逼出來的!
馬克西姆噗噗點頭,他就當秦耳在表揚他了。
海御忍不住又踹了馬克西姆一腳。
馬克西姆咧嘴傻笑。
秦耳同情地看向馬克西姆,也特別佩服他。這位仁兄監(jiān)視他那么長時間,且早就知道他是誰,竟然能讓他半點看不出破綻。
不得不說一聲:厲害!
另外,他能理解老馬的難處,真的。
也能理解老馬對天音教命令陰奉陽違的處理方式。
老馬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畢竟他既要完成天音教主安排給他的任務(wù)且不讓那位教主懷疑,還要不會真的傷害到玄門,想要平衡好這點真的很難很難。
他真的理解。
但是!
老馬今日表現(xiàn)也許有五六分真情,但也絕對有三成以上是在表演!
馬克西姆偷看兩人:“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所以……你們現(xiàn)在是打算殺了我,還是打算把我趕出玄門?”
馬克西姆越說腔調(diào)越可憐,眼圈還跟著紅了。
秦耳起身,拍了拍海御的肩膀,冷酷放話:“刀了吧!
“好!”海御猙獰一笑,手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啪響。
馬克西姆不可置信地慘叫:“秦小猴?!你竟然讓海御刀了我?你也是雙重間諜,你應(yīng)該最明白我的苦楚……啊啊啊,混蛋海魚,不要打臉啊!也不要老打同一個地方啊,嗷!”
秦耳帶上會議室門,特意掛上“會議中”的牌子。
門內(nèi)傳來陣陣慘叫聲,還有拳拳到肉的擊打聲。
秦耳聽著可爽。敢讓他家海魚傷心,怎么著也得讓老馬付出一些代價。打完了,再把老馬贏的賭資也給沒收,就當是給玄門的內(nèi)部補償好了。
第297章 見秦團長
當天下午,馬克西姆把他曾是天音教圣子的事也告訴了辛潞和李簡。
辛潞大肆嘲笑馬克西姆不但是個鞋教徒,還是一個被放棄的次級圣子,把他從頭到腳都好好諷刺了一遍。
馬克西姆回諷辛潞也是個殘次品,還是個只認錢的無良黑心軍火商。
兩人打成一團。
李簡就在一邊看著,忽然幽幽說了一句:“我們玄門好像很多人都有多重身份,且大多都是棄子。唐城那邊聯(lián)系過我多次,我想其他人恐怕也都有被原先勢力聯(lián)系的經(jīng)歷!
辛潞呵呵,用纏腿翻把馬克西姆掀翻在地,死死壓住他:“但只有這個傻雕被人利用了個徹底!
馬克西姆自知有錯,不管他是否為了自保,實際上他都做出了傷害他人、傷害門派的行為。這會兒他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還讓辛潞順手多捶了他兩拳。
辛潞也知道馬克西姆跑來自曝,就是為了挨揍挨罵,揍起來半點不客氣。
李簡淡淡一笑:“所以這事最好不要隱瞞,老馬你覺得寫個認錯悔過書,貼門派骨干群里如何?”
馬克西姆:嚶!不如何!
李簡:“那就這么定了!
馬克西姆抽泣。要說陰險毒辣,還得看李簡!
李簡不止讓馬克西姆寫悔過書,他還讓馬克西姆把他知道的關(guān)于天音教的事全倒出來。理由是這些信息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派上用場。
馬克西姆說了又說,已經(jīng)說無可說,但李簡總是讓他繼續(xù),差點把馬克西姆逼瘋。
門主秦耳過來瞧熱鬧,瞧夠了才給出明晃晃的示意。
隨后,李簡代表玄門獎懲堂,海御代表玄門財務(wù)部,對馬克西姆做出審判和判罰,罰他交納一千萬的罰金,并三年無法領(lǐng)取年終分紅。且……悔過書照樣還得寫,還得在門派管理層會議中當眾念出。
馬克西姆哭死,比起當眾念悔過書,他寧可貼群里。當然,最讓馬克西姆傷心的是……他的錢錢啊!
馬克西姆哭兮兮地把他前面押注贏來的賭金包括他的存款全都交出去,又跟海御借了兩百萬,才算把罰金交納齊全。
海御冷酷表示馬克西姆欠他的錢以后就從他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里扣除一部分給他,直到全部還完。
總之,以后數(shù)年馬克西姆想泡妞泡吧的錢那是別想有了。
“哇!你們這些無情的混蛋!”馬克西姆抹著眼淚跑去找祖無病,以后好幾年他恐怕都要靠門派食堂活下去了~他現(xiàn)在就去抱祖哥大腿!
秦耳原本想給馬克西姆留點面子,內(nèi)部處罰一番也就揭過此事。
但李簡拉著馬克西姆過來和秦耳聊了幾句,秦耳見馬克西姆一臉“我要為門派犧牲”的壯烈表情,就笑著同意增加了當眾念悔過書這個處罰方案。
海御也沒反對。
秦耳知道李簡和海御他們?nèi)绱恕盃奚瘪R克西姆的苦心。
玄門現(xiàn)在確實一切都好,那是因為玄門初建,又有他這個大殺器壓在大家頭頂上。尤其他能掐會算,還會咒術(shù),不說海御他們,其他玄門骨干其實都有點慫他。
可屋脊山大賽結(jié)束,玄門實力天下第一的名聲傳了出去,玄門又獲得了八百億現(xiàn)金和三種新武器的制造方法和材料,尤其他這個掌門還貌似掌握著讓人類突破3s級的手段。
對于這樣的玄門,就問誰人不眼饞?
秦耳不想去考驗門派中眾人的人性,因為他知道人性經(jīng)不起誘惑,考驗更是一種羞辱。
能經(jīng)過玄門問心陣的人無論品性還是其他,確實都比其他人更值得信任,但這些人就不會犯錯了嗎?
人的想法可是會隨著環(huán)境和遭遇不斷改變的。
如果有過去的熟人、親人、情人、朋友等找上門,他們想要新武器的研制方法,甚而想要他秦耳傳授的修煉方法,門派里的人真的誰都能拒絕嗎?
就算大家都能拒絕,可如果對方耍手段呢?
威脅、利誘、精神控制……,誰也不能保證玄門眾人能無堅不摧,馬克西姆就是最好的例子。
馬克西姆的自曝時間可以說是恰恰好,正好他和海御要離開玄門一段時間,那么在離開前稍微震懾一下大家,讓所有玄門人都知道犯錯一定會付出巨大代價,也能讓大家都更警醒一些。
秦耳也不指望玄門所有人永遠都不犯錯,尤其在以后還會不斷增加門徒的情況下。他只希望大家在犯錯前能多想一想。
處理完馬克西姆的事,秦耳就把海御拉回他們同住的小樓,說了他和紅月女王的關(guān)系。
海御聽完,滿臉神奇地摸了摸秦耳的臉,肯定地道:“我認識你時就是你。”
秦耳握住他的手,無奈:“是我,始終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