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耳翻出身上符箓,他之前使用的那張神行符還能用,應該還能堅持一個多小時。
等這張神行符用完,他就沒有……等等!誰說他沒有神行符可用?他明明還有好多!
秦耳懊惱地撓了撓耳朵。
天蓬小豬側頭看他。
秦耳特別郁悶地說:“我忘了這里已經不是節(jié)目直播地點,現(xiàn)在完全可以使用我另一個袖里乾坤里裝的東西。”
可惡!他在遇到那群寄生陰魂時一時沒能想得起來,否則他絕對還能多裝一些陰魂能量走。
有資源就有底氣。
秦耳手掌一翻,一支冒著嫩芽葉的巫筆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這是他目前為止用得最順心的武器,比劍和拂塵都更適合他。
以前他還有一個羅盤,那是他師父送給他的,據(jù)說已經有很長的歷史。
可惜他穿越到這個世界,那個羅盤和他一些常用法器都沒能帶過來。
到了這個世界后,前期沒錢又忙碌,沒資源也沒工夫去補充這些法器。后期倒是有錢了,但事情一件接一件,他也沒時間去弄,只補充了符紙和繪符材料。
巫術材料因為學習巫術的緣故,他也準備了一部分,但也不算多充分。
好在還有這支巫筆。
秦耳卷起袖口,用巫筆沾上繪制巫紋的專用墨水。
墨水只是一個說法,巫墨更像是有顏色的藥液。根據(jù)需要效果不同,也要調配不同的巫墨。
秦耳煉藥不成,制作類似藥液的巫墨和符墨就不在話下,也是奇了怪了。
大概這就跟有些人會做最復雜的試驗,卻連蛋炒飯都炒不好一樣?
天蓬小豬好奇,探著頭看秦耳在自己胳膊上繪制巫紋。
“哼唧哼唧~”圖騰!
秦耳笑:“這不是圖騰。好吧,圖騰其實也是巫紋分支發(fā)展而來!
秦耳說到這里,心里一動。
他之前一心想著用巫紋提升和穩(wěn)定新舊人類的基因和精神力,且因為繪制比較費神,暫時無法鋪展開。為此,他還想著到屋脊山的另一邊去尋找相關藥劑的原材料。
可如果他把巫紋簡化成圖騰呢?
如果他把新舊人類都當做圖騰不完整或者無法生出圖騰的原始戰(zhàn)士呢?
他記得巫紋傳承空間中,就有一個石碑記錄著圖騰戰(zhàn)士的資料,其中就包括各種圖騰。
大母跟他提過,說圖騰中也含有基因的秘密,圖騰可以幫助圖騰戰(zhàn)士激發(fā)隱藏的力量,其實就是突破基因枷鎖,同時也有穩(wěn)定和提升基因的作用。
只要那個圖騰適合那個戰(zhàn)士的話。
新人類擁有異能,完全可以使用激發(fā)異能類圖騰。
舊人類異變成動植物,更簡單,不少圖騰的作用都是讓圖騰戰(zhàn)士變身成完整的動植物。
至于異變成機械類的舊人類,雖然沒有現(xiàn)成的圖騰可以參考,但有前兩者的基礎在,完全可以嘗試推演。只要能找到一個適合機械類變異人類的圖騰公式,其他只要在細微處做修改就可以。
如果只是繪制圖騰,甚至不用量身定制,同種類就采取同一種圖騰,這樣不但可以大大提高效率,還能大大減少耗材,更能降低巫紋繪制的入門門檻。
秦耳越想越興奮,恨不得眼前就有幾個新舊人類讓他嘗試一番。
打住打。∠冉鉀Q眼前的問題。
秦耳強行收回狂奔的思緒,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正繪制的巫紋上。
幸好他對這個巫紋比較熟悉,哪怕稍微分心,也沒讓他的繪制過程出現(xiàn)差錯。
最后一筆收尾。
巫紋淺淺一亮,沒入他的手臂皮膚下,宛如淡淡的紋身。
“哼唧哼唧?”
秦耳略得意地說:“我感知不到你們說的困魂之力,我猜可能跟我是活人有關,所以我讓自己暫時變成了死人。”
假死巫紋。
一種大巫用來溝通天地的巫紋。
因為天地有時很難溝通,有些大巫認為如果人處在死亡狀態(tài),會更容易與天地交流,就創(chuàng)造出了這種假死巫紋,以此來蒙蔽天地。
連天地力量都能蒙蔽,可見這種巫紋有多厲害。
后來大巫們還開發(fā)出了這種巫紋的其他用法,比如溝通亡者,或者干脆就是用來裝死。
秦耳對這個巫紋特別感興趣,學的時候也記得特別牢,他甚至很大膽地對這個巫紋做了一些修改,把它改成了一種新的巫紋。
同樣具有假死的效果,但身體卻能受“亡魂”操控。
秦耳對他自創(chuàng)的這個巫紋很得意,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僵尸巫紋。
大母還夸獎他有創(chuàng)新精神。
總之,現(xiàn)在秦耳變成了僵尸,身上再沒有半點活人氣息。
他走路的姿勢也很僵硬,配上神行符,怎么看怎么怪異。
但秦耳自己半點不覺得,他還很高興。
因為他終于感知到兩個鬼攝影和天蓬小豬都感知到的困魂之力。
不僅如此,他還聽到了一道充滿誘惑的呼喚:
“你想回家嗎?你想知道自己為什么來到這里的原因嗎?你想知道那個秦耳去了哪里嗎?”
秦耳:喲嚯!這個誘惑厲害,竟然全都踩到點子上了。
就是他都忍不住想:對方怎么知道的?
“來我這里,我會給你答案。我還能解決你的破財命,讓你從此富貴發(fā)達好運多多,再也不受破財之命的捆縛。”
秦耳心動。
這個聲音真的太會誘惑人了。
提到的都是他最在意的。
“你覺得我在騙你嗎?可你這么強大,就算只是來看看,對你又有什么損失?來吧,快點來……”
秦耳看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木屋。
木屋下方還有土地,前面還有一個小院子。
木屋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似乎在等待客人隨時推門而入。
秦耳看到兩個鬼攝影飛了過來,攝影機對著木屋拍個不停。
看來他們也能看到這座木屋,而不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幻象。
丁一還飛了過來,有點興奮地問他:“秦耳,你看到那座木屋了嗎?剛剛突然出現(xiàn),之前都沒有!
秦耳點頭。
丁一剛要飛走,又把攝影機鏡頭對準他,還好奇地問:“你是怎么了?走路姿勢怎么變得這么僵硬?咦?為什么我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活人氣息了?”
秦耳沒有回答丁一,只朝木屋快速行進,在推開柵欄門進入小院子時,他都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
反而是兩個鬼攝影喊住他,讓他小心陷阱。
秦耳當然知道這是陷阱,但他對這里了解太少,想要掌握更多信息,只能靠莽。
何況他懷疑海御很可能就是聽到這個誘惑之音才會跳入無根洞。
就是不知道能讓海御心動到無法克制的誘惑是什么。
天蓬小豬踩了踩秦耳肩頭。
秦耳不確定自己和天蓬小豬之間的精神力交流是否會被聽到,沒敢回復它。
天蓬小豬在提醒他,這座小屋里有十分強大的存在,里面的困魂之力也更強。
秦耳推開小木屋的木門,里面有點暗,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秦耳就這么走了進去。
砰!木門在他后面用力關上。
任何人聽到這么一聲響亮的關門聲,可能都會下意識轉頭向后看。
但秦耳沒動,仍舊看著前方。
木屋內部在木門關上的剎那,一根蠟燭亮起。
秦耳看到了一名形貌蕭瑟、神態(tài)落落寡歡、卻又英俊得不可思議的男人。
秦耳作為男性都有點妒忌這名男子的英俊。
在看到這人之前,他看到過最好看的男性就是諾蘭。
但這名男子,單論容貌絕對不亞于諾蘭。
不,應該說兩人各有自己獨特的魅力和風格。
諾蘭是氣質高雅如同貴公子的大美人,這名男子就是已經厭倦戰(zhàn)爭的超絕戰(zhàn)士,哪怕他滿身疲憊和蕭瑟,可屬于頂級戰(zhàn)士的凌厲、狠絕和銳利仍舊蘊含在他勁瘦的身軀之下。
配上他那張頂級帥哥的臉,屬于男性和強者的魅力直接超表!
而他這種獨特的氣質,更是讓人想要疼愛他,以及被疼愛?
秦耳天眼一直是打開狀態(tài),這會兒他特別仔細又認真地把這位頂級帥哥看了一遍又一遍。
隨后,秦耳笑了。
“你為什么笑?”坐在對面,翹著腿,姿態(tài)慵懶,卻背脊挺直的帥哥問。
秦耳特別誠實地說:“因為我看到了真實的畫皮現(xiàn)場。”
帥哥:“……”
一秒過后。
“現(xiàn)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