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到凝霜身旁道:“霜兒。”
“她服了毒,幸而我發(fā)現的早!
劉瀟樺邊說邊塞了一粒藥丸入凝霜的口中,凝霜本不吃,但他卻一拍凝霜的背,非將那藥逼入了凝霜的身子。
“匡義,你去拿個盆來,讓她吐盡就好!眲t樺顧不得一切,只是讓匡義將盆拿來。
“小小花你,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救我”凝霜倔強地說著要尋死,可那瀲滟的目色里卻是對劉瀟樺的萬般流連,劉瀟樺抓著她的手,抓的很緊,她的淚汩汩地流出。
“你為什么傻?”
“我,我什么,什么都沒有了,小花,求,求你,讓我去死吧!
“住口!”他狠狠地罵了一句,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劉瀟樺訓斥,那聲竟是如此地迸發(fā)了男人的霸道。凝霜許也是第一次看到劉瀟樺這般兇,眼睛睜著,話到了唇邊卻沒有了聲。
繼而,她吐了,吐到膽水,劉瀟樺在一旁為她把著脈,直到放下她的身子,又用銀針為她驅毒,她才幽幽地翕合了唇,說道:“如果我死了,你會想我么?”
“你瘋了,我和匡義費盡了心思在蜀國的皇宮打探整三日才把你從牢里救出來,你卻輕言要死!你對得起我們嗎?你不能死!因為你佘著我們命!”
“我們”凝霜微微勾了下唇,抽動了下嘴角,輕聲道:“小花,你會想我么?”
重復的問題,她是這般期盼劉瀟樺說一句“會”“我會”只是劉瀟樺的話語卻是“我們”凝霜再次問他,眼角流淌的淚炙熱中帶了些自卑,末尾,那唇角上自我的嘲笑更是讓人心疼。
“你在意的,你真的在意!
她側過臉,孱弱單薄的側影留于了旁人?锪x拉我置了一旁,低聲道:“讓他們獨處吧!
“嗯!蔽倚念I神會,聽了他暗示,一起出了屋子。外頭的月亮不甚明亮,偶有薄霧擋了銀光,也不知哪里吹來了風“阿嚏”我打了個噴嚏,匡義遞過一帕子,替我擦拭,他的每一塊帕子都有梅花,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或許,他喜歡的人酷愛梅花吧。我并不鐘愛梅花,但也說不上不喜歡,總之,屬于淡淡的情感吧。
“我送你回房!
“就在那頭,有何送不送的?你這些日子為了我和芳儀,都瘦了一圈,記得要多吃點才好。不然,你那老是鐵著臉的大哥又會說道你的!
匡義一笑,低語道:“知道嘛,也就你和我姐姐才會這般說我大哥!
“嘿嘿。本就是嘛,他總黑著臉!
“好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明日還要啟程回東京呢。”
“嗯!蔽彝ζ诖@次東京之行,因為一路上有大哥哥,還有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回住處之后,凝霜并沒有回來,一個人等了她會兒,便也睡著了。這一晚,我睡得很香,很久,我都沒有睡這么香了,或許,期待的人到了我的身畔,僅與我咫尺,我的心才能夠靜靜地就若無風的湖面,沒有半絲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