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已然面上失色,她本就不是一個心狠的人,見到匡義如此,便立刻軟下了心腸。血染得匡義頎長的指分外扎眼,我緊張地看著,芳儀則道:“陛下,請備馬車!”
“花蕊”
“陛下!
芳儀再次威脅了孟昶,孟昶見她執(zhí)拗,揮手讓人去備馬車。只是一會兒的辰光,馬車便到了跟前,孟昶如炬的目色緊緊地盯著我們,當(dāng)下的情況,或許只要芳儀一個松手,我們都會被孟昶的人擒住。
芳儀沒有松手,甚至讓我們先上了車,小花趕走了駕車的人,躍上車駕,揮了鞭子便敢馬車走。
躲在馬車?yán),我們互相看著彼此,不敢多出氣,車子行的飛快,我能感受到小花在盡自己的努力駕車。孟昶親自駕馬追著我們,我知道他放心不下芳儀,因為在這馬車上,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安全。
凝霜要殺芳儀,雖然有匡義擋著,但誰也不能保證芳儀的安全。
“芳儀!
我想去拉芳儀坐我身旁,可人起的時候,卻因一個顛簸沖向了車駕的橫梁,匡義拉住了我,小心翼翼地護在一旁,低聲道:“車子顛簸,你小心些!
“嗯!蔽覒(yīng)了聲,芳儀卻是盯著我看,看我的眼神是這般怪,仿似我做錯了什么般,不知道是不是適才我那不知天高地厚地逞能,還是凝霜上車之后,我與凝霜的眼神互換?傊,我感覺到了一種敵意,正不知如何與芳儀繼續(xù)相視。匡義撕扯了自己的衣裳,將手包了起來。
凝霜這才開口道:“對不起。”
“說什么傻話,只是你不能對”匡義邊纏著手,邊看了眼芳儀,目色中有些閃爍,口中則繼續(xù)道:“對她無禮!
“她是殺害我姐姐的兇手!
“霜兒,她是我的姐姐,我之前便與你說過,她不是花蕊”我辯駁道。
“呵,傾歌,如果她不是花蕊夫人,孟昶那個昏君會這么寵她么?她就是花蕊夫人。殺死我姐姐的兇手。”凝霜打斷了我的話,我卻也跟著解釋起來:“她不是,真的不是!
聽孟昶的話,凝霜的姐姐根本就是自殺,因為凝霜的姐姐是契丹細作,只是讓凝霜承認(rèn)姐姐是細作也便是承認(rèn)她姐姐是錯的,她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我更不能說什么。
“霜兒,冷靜些!
匡義終是開了口,我朝他淺笑了下,算作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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