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我為她包扎了些傷口后離開牢房,反復(fù)地與管事的侍衛(wèi)說要好生待她,莫要讓她受苦,因為晁峰的事引來孟昶的不滿,加之我與“花蕊”的關(guān)系,故而,侍衛(wèi)也就應(yīng)了我,我想只要孟昶不罰她,不審她,那她就不會受太大的苦。劉瀟樺與匡義一定也會早早地救了她,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來的。
翌日一大早,我準備去找芳儀,但到了夏苑后才被告知孟昶、芳儀去了行宮后頭的碧潭亭,正要去尋他們,留守在夏苑的太監(jiān)又道“還有祈妃”
祈妃?
也就是那個看似普通的女子么?昨夜她與晁峰在密謀如何除去芳儀,當晚晁峰猝死,難道她要提前實施計劃么?
可如何去阻止她?
天,為什么事情總是在我難以預(yù)料的時刻發(fā)生,我不曾恨自己的腳不好使,直到遇到危機,我才意識原來它是這么羈絆我,心底的深處,我竟恨起了它。
碧潭亭離夏苑的路并不短,我努力地走著,周遭宮人見我神色匆匆卻不知其意的怪異目色,我已無暇去留意,去顧及,我只知道如果此時此刻不去告訴孟昶與芳儀,那個祈妃究竟有多歹毒的話,那面對我的,可能是芳儀的危險。
九曲回廊,薄霧才消,我清晰地看到了碧潭亭在幽遠的碧潭中央,淡粉的紗幔隨風(fēng)清揚,好些人在那頭。
還好,他們都還安全,我定了下心,又加快步子走了過去,約摸不過百步之遙的地方,盧公公攔住了我道:“李小姐,陛下與兩位娘娘在亭中,請回吧。”
“我有急事找花蕊夫人!
“李小姐,陛下交待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可是,盧公公,我要找花蕊夫人是關(guān)乎祈妃她”
“花蕊小心!――”
我正開口,亭那頭傳來一聲喝,我與盧公公同時看去,就見一淡藍影子飛出碧潭亭。
“芳儀!
盧公公亦顧不得攔我,我們雙雙去到碧潭亭,就聽芳儀大喊:“陛下!快快找太醫(yī)!――”
芳儀沒事?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