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鐘皇后召了各位皇子公主去了軒亭?莫非是討論弘冀哥哥納妃的事?不,我可不要弘冀哥哥納妃。
“我要去軒亭!
“郡主,您還沒好!
冬梅在一旁勸我,秋水更是拉著我道:“郡主,您這個(gè)樣子怎么能出去呢?萬一感著風(fēng)寒,更是好不了呢!
“弘冀哥哥要納妃了,我不去的話,他就得納妃了呢!
忘卻了身上的病痛,仿佛覺得自己就如平日里一樣,掙扎著想要起來,秋水忙道:“郡主,奴婢聽說只是一塊兒商量上元節(jié)的事兒吶!
“上元節(jié)的事兒?”
我是病糊涂了么?亦或是被弘冀哥哥納妃的事給整得迷糊了神智,動(dòng)不動(dòng)地就想到那頭去。捏了捏被沿,頭微微低了點(diǎn)兒,輕語:“那就先洗漱,然后吃點(diǎn)什么!
“是,郡主!
洗漱完畢后,我吃了熱熱的粥,里頭燉了好些滋補(bǔ)的食料,嘗著的時(shí)候便覺著有些燕窩的甘甜。忽而,想起那只調(diào)皮的小八哥,朝鳥架子那兒看了過去,卻是空空。
“小八哥呢?”
“噗通――”一聲,秋水跪在地上,我被她抖顫的身子給怔了住,心里一下落空,覺得小八哥似乎有了不測,趕忙起了座問道:“它去哪兒了!
“郡主!
“快說啊,小八哥去哪兒了?!”
“它,它死了!
“死了?”
舌尖的話吞沒在嘴中,人往后一退,耳邊似乎回想起小八哥調(diào)皮的話兒“郡主咕郡主”
剎那地閉眼,我只感覺那話兒一下沒了,我惶恐地看著那空空的架子,狐疑地問著自己:“它不會(huì)死的,太醫(yī)說過它只是病了,我,我?guī)ズ爰礁绺缒莾旱臅r(shí)候,它還很高興的,它會(huì)好的才對(duì)。不,它一定是和我開玩笑裝死呢!
我澀然一笑,淚水順著鼻沿滴入了唇間,人則往那逐漸模糊的桌子去找尋那只調(diào)皮的鳥兒。
“小家伙,別裝死嚇我,好不好?”
“小家伙,別騙我。”
心抖得牽動(dòng)了言語,我一聲聲的喊,卻沒有半點(diǎn)的回應(yīng),連著它“咕咕”的聲,都沒有了。
“郡主別這也樣了,郡主”
“如瑾!
“奴婢參見安定公!
“如瑾!
我站在空空的鳥架子前,感覺身旁有個(gè)人喊我,宮女們的行禮如靡靡之音一般嗡響在我耳畔,心里只是想著小八哥,一心想著小八哥,直到身旁的人將帕子遞到我的手上,與我道:“如瑾,別哭了,從嘉哥哥碰巧聽李太醫(yī)說你身子好了就過來看看你,怎得見了你,竟是這般的讓人難受呢?”
“從嘉哥哥!
或許是溫柔的話語將我潰堤的淚一下給勾奪了出來。我本不是一個(gè)脆弱的人,但小八哥是我最好的朋友。雖然它不過是只小小的鳥兒,但卻已陪了我很久,在我心里,自己就若它的姐姐一樣,看著它從一只雛鳥長成了這么大。想著,哭著,病久的身子乏了力,人也跟著往一旁歪了下,貼靠到了從嘉哥哥的懷里。
“怎得這般委屈?”
“小八哥,小八哥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