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里的時候,一切安然,仿佛昨日的事就這么過去了,我揣著懷里的宮扇正去找從嘉哥哥,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是離開宮里一天,大伙就開始張羅起過年的事來。過年了,每一年過年,本就繁華的皇宮都會更奢靡。
到處都能見到紅緞子,也到處都能看到喜色的宮燈。
我方才到了從嘉哥哥的鐘隱雅居,便瞧見外頭在守著的薛公公正皺眉與一年輕武將道:“皇上與六皇子殿下對弈,您還是晚些時候再來吧!
“可薛公公,茲事體大,末將是奉了齊王的令來向皇上報密信的!
齊王?原來他是我父王派來的人。
“老奴亦是為難吶!
“薛公公。”
我微微地清了清嗓子喊了聲,薛公公立刻福了下身子道:“老奴見過郡主!
“末將見過郡主!
“免禮!
我攏了下袖,示意秋水在一旁候著,自己則上前道:“父王讓你過來送密報么?”
年輕武將示出令牌道:“是,郡主。”
“薛公公,皇伯父與從嘉哥哥下了多久棋?”
“約摸有一個多時辰了?ぶ髂侵赖模噬舷缕宓臅r候,不喜別人打擾!
“嗯,我自是了解,這樣,一會兒送茶的時候,把這耳墜放在茶托上遞給從嘉哥哥,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哦,好好好,還是郡主聰智,老奴這就去吩咐。”
薛公公一下展了眉,立刻進(jìn)屋里吩咐起來。我本只是送從嘉哥哥宮扇的,既然皇帝在這兒,且還有要事,多留著也不好。
于是,轉(zhuǎn)過身子去往御花園,才邁了幾步,卻見弘冀哥哥一身淺藍(lán)衣衫從老遠(yuǎn)的地方朝著鐘隱雅居而來,大步邁進(jìn)的速度極快,我甚至沒有將目光完全定格在他的步幅間,他已在我面前停下。
低低地,只是說了聲:“也不和我說下就自顧地回來了!
“我!
我急于表達(dá),他卻已從我的面前走了過去,很顯然,他有些生氣。我不是不愿意和他說,只是他和紫姍在一起,讓我如何還能留在別苑?我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非常的不喜歡。
“燕王殿下!
“本王要見父皇!
“殿下,皇上與安定公在對弈”
“讓開!”
“殿下!
本在思付,身后的男人卻和鐘隱雅居的宮人爭執(zhí)了起來,他這幾日的脾氣不知為何大得厲害,回頭的時候,我竟見到他一抬手將宮人輕易地撂倒到地。那太監(jiān)還喊著“殿下留步”的話,可淺藍(lán)的衣衫早已消失在門那頭。
而那年輕武將,更是一副堪急的摸樣。
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難道說弘冀哥哥他和父王之間有了什么沖突么?父王才出城不過一日有余,而弘冀哥哥亦與皇帝不合了幾日,獨偏在別苑,奈何今日就非要見皇帝呢?
我很擔(dān)憂他們,無論是父王還是他,我不希望他們之間有矛盾,雖然,我知道他們間因為政見不合,會有些間隙,但依弘冀哥哥今天的態(tài)度來看,眼下的事一定是非常重要。
想到這兒,我便跟著進(jìn)去。鐘隱雅居本是清雅之地,被弘冀哥哥這么硬闖之后,也就這么亂了,我進(jìn)了其中,而父王派來的那位年輕武將也跟著一起進(jìn)了進(jìn)去。
“弘冀!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作者題外話:周末的時候,小魚加更給大家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