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冀哥哥不是才從軍營回來么?”
我才說完,弘冀哥哥便開口,我趕緊解釋道:“前幾日,娥皇姐姐進(jìn)宮的時候遇到了你,我才知曉的!
弘冀哥哥不喜別人打探自己的蹤跡,我總是習(xí)慣于等他告訴我,適才不小心透露了我知情他回來的日子,便趕緊解釋。
娥皇姐姐是大唐重臣周宗的長女,亦是大唐出了名的美人,平日里進(jìn)宮與大家同玩的時候,總能引得偶爾路過的侍從與宮女回眸,每回,我們幾個就打趣說娥皇姐姐若是在縹緲閣上扔個繡球,怕是爭搶的人都要摔入了縹緲閣前的碧池里。
“娥皇?”
弘冀哥哥又飲了一口茶,淡淡的笑略上了唇角。我點頭應(yīng)了他的問話,弘冀哥哥便與我道:“別和那些女人走的太近。”
“可是我”
我雖是金陵郡主,但宮里的人都知道,我不過是齊王帶回來的一個貧苦女娃,這些年,很多人骨子里還是對我瞧不起,但我并不介意,每回和大家在一起,哪怕是被她們挖苦、捉弄,也都心甘情愿。更何況,娥皇姐姐待我是真的不錯。
“好了,知道你心腸軟,傻丫頭,沒半點心計!
“弘冀哥哥,心計再多,也不就是多點寵愛么?齊父王待我已是極好,我又有什么不知足的?”
“呵,好了,知道你是移不了性格的。在軍中的時候,打了只白狐,讓人做成了披帛,明日,我差人送來!
“弘冀哥哥,宮里穿的衣裳挺多了,我”
“我送你的!
他說話極干脆,我知道若是再推辭,難免下了他的面子,只是傻傻地笑著應(yīng)了他。他又說我了兩句,我則低聲道:“我還是彈曲子給你聽吧!
在大唐金陵,永寧公主李芳儀的詩詞,周宗女兒周娥皇的琵琶,宋齊丘孫女宋嫣然的舞技,蕭儼女兒蕭歆的書畫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地聞名。
我的腳有疾患,而詩書琴技等遠(yuǎn)差于她們,除了弘冀哥哥外,也只有從嘉哥哥還會在旁鼓勵我,故而,就是獻(xiàn)丑,也都獻(xiàn)不到哪兒去。
琴瑟的弦線在我的指間跳動,流水潺潺,絲竹聲聲的氣息自然地流瀉而出,少女的情愫宛若飄入碧池的絲帕,沾著些許的天露,卻又浮在其上
“我要見燕王殿下。”
“宋小姐,殿下他在和郡主說話,你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