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的瞬間,那手札就自動劃破魏老爺子的指腹,手中的手札本震動,摔在地上射出了光芒,印出了一位青年的影像。
魏老爺子盯著懸浮在半空的身影,他不太敢相信的呢喃出聲,“您是……”
魏弘偉望著四周,這里跟從前似乎沒有多少變化,“現(xiàn)在過去多少年了?”
仆人站在旁邊恭敬解釋說道:“距離您走后這里已經(jīng)過去八千多年了!
“是挺久的!蔽汉雮プ匝宰哉Z了會,目光掃過兩個人,最后將目光鎖定在魏老爺子的身上,“你就是我的后人吧!
魏文山從小就沒有見過他這個爺爺,卻似乎還能記起自己父親當(dāng)年跟他說的故事,他斂下眼開口道:“魏應(yīng)是我父親,我是魏文山,魏家前任的家主,現(xiàn)家主由我那兒子擔(dān)任!
“你父親……”
魏弘偉搖頭,那張年輕的長相卻露出老氣橫秋的神態(tài)來,“罷了,不提了,蒼閣下既然將手札交與你,也算是他對你的認可,這份手札記錄了我的畢生所學(xué)……”
聲音忽然頓了下,魏弘偉盯著他瞧了一會,似乎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波動,皺著眉頭說道,“我看你才不過兩千歲壽命就只剩下這么點,算了,你拿回去參悟吧,你若是有所悟修為自會有所提升,也不至于還剩這么點壽命,
這手札就交給你了,以后怎么處理都隨你,我現(xiàn)在呈現(xiàn)在你們面前的只是一縷神識罷了,這副模樣用不了多久就會散,該囑咐的我都囑咐告訴你了,現(xiàn)在你跟我說說魏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魏老爺子恭恭敬敬的將這些年有關(guān)魏家的事情都告訴了魏弘偉,青年神色迷茫,喃喃自語:“想不到過去的這些年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
看來一切自有天地命運的定數(shù),發(fā)生的事都將會回歸原點,只是那樣的話,這個世界所形成的秩序規(guī)律恐怕要重蹈覆轍了……”
兩人雖不知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不過似乎也能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性,貌似并不算太好。
魏弘偉思索了會,開口問:“對了,蒼閣下他過得好么?”
“公子過得很好!蔽豪蠣斪宇D了下,“自打公子回來了后就一直留在弒烈軍團那邊!
青年回憶著從前:“他從來不是在一個地方待很久的人,從我認識他的那天起,就已經(jīng)換過了不少地方,你就代我跟他問聲好,我的時間不多了,此生怕是見不到他了!
話里話中,似乎都能聽到他對蒼風(fēng)御的敬意。
魏老爺子脫口而出:“怎么才能讓您活過來?”
魏弘偉卻笑著搖了搖頭:“我當(dāng)年會將一縷神識附在了手札里面,本就覺得我以時日將盡,我已經(jīng)死了,而這只是我的一縷神識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散去,等我這縷神識散去我也將會重新轉(zhuǎn)世,那時候的我就不是現(xiàn)在的我了。”
魏老爺子的心情一陣低落,從先前的激動到現(xiàn)在被徹底打回了現(xiàn)實,說不上來的情緒難以言喻。
仆人站在旁邊一直從未開口,而這會兒,他卻走上前出聲詢問:“魏老前輩,可否告訴我公子他是何身份?”
魏弘偉搖頭:“不知道,在我這縷神識記憶里沒有關(guān)于他的身份,不過他是擁有極強大實力的存在,早晚有一天會離開的,你們縱使想留,也是留不住他的!
這番話像是穿透了魏老爺子的心思,他心里面終究是嘆息,說不出來的情緒久久無法釋懷。
仆人頷首。
懸浮在半空中的虛影變淡了許多。
這讓兩個人想起魏弘偉先前說的那些話,也讓他們認清楚了現(xiàn)實,老祖宗沒有復(fù)活,他的這縷神識很快就要散了。
魏弘偉自知自己時間不多,在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了幾句:“魏家莫說是在這里,在外面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你們要替我好好守護著這里,
我希望魏家世世代代都不要從這里出去,恐怕到了那時候你們也不會聽我的,若是外面那些人問起我,就說我樂得自在,這一生無悔,你們做你自己就好了!
隨著那句話說完,那半空中的虛影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魏老爺子低頭看著自己手里那份手札,笑了笑:“我這也算是見到了一會我的祖父!
仆人守在旁邊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走在路上的青年停下了腳步,她抬眼看向某個地方,開口:“你可以解脫了!
留下的就只有風(fēng)聲刮過。
傳來的呼呼聲。
蒼風(fēng)御將視線移開,重新邁開了步子。
這一天聯(lián)邦軍方等來的日子終于到了,等到了約定的時間,赤巖利用自身的能力將他們都安全帶了過來,不光為了他們,更是為了他自己。
赤巖察覺到體內(nèi)不再那么鬧騰,心里也是松了口氣:“可算是趕回來了。”
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承受住天地的懲罰了。
沈謙言望著人數(shù)齊全,心里面也是松了口氣,站在旁邊跟其他人一起為他們慶祝。
穆勒跟邰嵩回到弒烈軍團,迎來的就是不少關(guān)懷的詢問,以及還有對外面世界的好奇。
從外面世界回來的兩個人心情復(fù)雜,最后還是上將說了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
人在曲浮鎮(zhèn),雖然暫時由弒烈軍團接管,但這里人多眼雜,金家的強者也在這附近,的確不適合討論這些事。
幾個人看向赤巖,赤巖渾身發(fā)冷,目光在那位青年身上稍有停頓,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我的能力今天已經(jīng)用完了,沒法再使用第二次了!
幾個人這才移開了視線。
冷峻男人抿開唇:“走吧!
弒烈軍團的眾人離開,百里姜原先還在跟其他軍團的人討論著什么。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見弒烈軍團那幫人要離開,連跟人回答問題都顧不上了,連忙邊跑邊喊了一聲:“唉不是,你們走了那我呢?把我也帶上啊?!”
沈謙言剛要上軍艦,停下來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朝遠處跑過來的百里姜抬了下眼:“要走就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