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邊上附近的眾人都聞到了香味兒,他們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味兒,可看著他們自個也有些渴了,收起目光后就取出自己的杯子喝著解渴。
井翊等人領(lǐng)著沈謙言他們回來了,雖然井翊親口說過上將他們?nèi)荚,可這會親眼目睹始終還是不同的。
沈謙言就不說了,至于常年都待在研究院里的肖研究員看見上將他們的時候,還是很熱情的。
“上將好!”
“蒼顧問好!”
一口氣稱呼了兩個人的名字。
“蒼道友,太好了!你也在這!”
萬俟巖在這里面看見熟悉的老熟人,那是兩眼登時一亮,就跟在沙漠里見到了一泉水一個樣,大步走過來。
聲音而落的瞬間,男人的面色并不算太好,那道淡淡的視線掃過萬俟巖,隨后移開抿直了唇。
聽見外面的動靜,那頭兇獸從趴著又來到了門口蹲著,它還看了看身后的那具棺槨,兇狠的獸瞳里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困惑。
萬俟巖其實感覺到了背后的惡寒,但他就跟無事人一樣,坐在離蒼風(fēng)御最近的地方,畢竟這些話也不方便被其他人聽見,他身體湊過來,像極了在跟對方咬耳朵。
青年身側(cè)坐著的男人面色越黑了,抿直唇沉臉不說話。
“蒼道友,剛剛太奇怪了。”
“兇獸不是從古至今最兇戮的存在么,可剛剛那頭兇獸的行為著實不太像,一旦認(rèn)主的兇獸就很難聽命于其他人類,
可因為井道友說了句話那兇獸就不襲擊我們了,總不能是因為井道友的那句話太過恭維了吧?”
要是兇獸享受人類的恭維,那兇獸就不會稱之為比妖獸還要麻煩的“兇獸”了。
兇獸之所以稱之為兇獸,那是因為兇獸本身就是隨心所欲,天性便是殺戮。
萬俟巖找蒼風(fēng)御討論此事完全是因為淵谷人族壓根就不知道兇獸的事,就算將疑惑告訴別人,也完全只是在對牛彈琴沒什么區(qū)別。
可他跟蒼風(fēng)御懂!
萬俟巖的這些話是通過神識交流傳到了蒼風(fēng)御的耳邊,就算對方不靠近她,她也能聽見。
同時其他人也根本聽不見他們的交流,明明司邢的聽力一向都很強,而現(xiàn)在就跟失了靈一樣,壓根就聽不見這小子在跟蒼風(fēng)御說什么,不由讓他咬牙冷嘖了聲,心里覺得煩躁。
蒼風(fēng)御聽完對方的那些話,她沒有動用神識交流,視線掃過去看著那門口的半截身體,直接開口就道:“它鎮(zhèn)守在這里是在守護棺槨之主,不會拿我們怎么樣的!
順著蒼風(fēng)御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同樣看見那半截身體的萬俟巖,現(xiàn)在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這丫還懂偷聽。
那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抓包的兇獸蹲著,身后的尾巴不耐煩地甩動著,就好像知道了它的小秘密。
雖然沒有聽見那小子偷摸摸在跟蒼風(fēng)御說什么,但聽見蒼風(fēng)御的回答,司邢的面色明顯好了很多,他大概猜測那小子是在向蒼導(dǎo)師詢問兇獸的事。
另一邊,自打沈謙言過來了后,其他弒烈軍團那幫人就將他們尋到的刻畫指給沈研究員看。
果然。
沈謙言推著眼鏡,哪怕他如今只剩下人體骨架,眼里都有著狂熱興奮。
好東西啊!
這是自進入古時期遺跡后第一次見到的好東西!能不讓沈謙言激動么。
沈謙言跟肖研究員兩個人去研究轉(zhuǎn)磨了,壓根就顧不上其他那些人怎么樣。
距離他們快離開的時間愈發(fā)逼近,待在棺槨房間里的兇獸愈發(fā)坐不住,來回轉(zhuǎn)了好幾圈,鼻孔吐著氣冒著。
正在休息的眾人隱約聽見耳邊有動靜,不由睜開眼,擔(dān)憂那兇獸一個不耐煩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給吞咬腹里,為了不打擾兇獸,以及棺槨的主人,他們打算早點走。
期間輪換了不少的強者。
休息足了也都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了,而那頭兇獸從原本的房間里,不知道怎么就跑了出來。
兇獸龐大的身軀蹲著,目光兇狠地盯著他們,不由讓他們不自在,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些聲音。
“得趕緊走了,這兇獸都開始不耐煩了。”
“之前的那座遺跡也就算了,這次的地方有兇獸盯著,還是趁早走吧。”
“也對,雖然咱們沒有招惹棺槨主人,可繼續(xù)留在這也不合適,早點走了也好!
……
兇獸盯著他們的眼神愈發(fā)的兇狠,身后的尾巴瘋狂甩動著,這愈發(fā)讓他們開始覺得這個地方待不住了。
沈謙言和肖研究員兩個人研究了一晚上都沒怎么休息,得知他們要離開后,心里面少說有些悵然,但虧得就是將刻畫上的內(nèi)容都原封不動刻制了一份,大不了回去再慢慢研究。
萬俟巖還記得古籍記載過的兇獸,連看一眼都覺得心肌梗塞,跟在蒼風(fēng)御的身邊,
“蒼道友,那頭兇獸的眼神好可怕,它那張嘴張開都能吞掉兩個人頭,我覺得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是么!
蒼風(fēng)御波瀾不驚地眼神看向蹲在地上守著他們的兇獸,不知怎么,原本目光兇狠的兇獸忽然詭異般的不自然撇開了目光,瞧著溫順多了。
萬俟巖心里復(fù)雜到極致:“……”絕對是他看錯了!
蒼風(fēng)御收起視線,想了想,理解了那頭兇獸的意思:“它約摸是不舍得讓我們走。”
邊上的井翊走過來,已經(jīng)將東西收拾好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怎么可能,那兇獸的眼神恨不得將我們吞腹吃了!”
察覺到一股涼氣,他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那頭兇獸惡狠地盯著自己。
早點離開吧離開吧。
這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基本上差不多都將東西收拾好了,池松忙完自己那邊的事走過來,拍了拍手,伸直了脖子往那存放棺槨的房間瞅著望:“說起來,咱們都還沒見著那棺槨的主人究竟長什么樣!
聲音剛落的瞬間,穆勒警告的眼神看了過來,池松頓時消音,乖乖閉上了嘴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