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身影似乎注意到了他,徑自朝他走了過來,那人心里灼熱又覺得感動,僅僅和他只是一面之緣,就不顧危險過來幫他,他都還不知道道友的名字。
弒烈軍團里的幾人面色瞧著古怪,尤其是這個人開口稱呼他是同鄉(xiāng)。
司邢看著他安然無恙,緊繃的情緒才有所放松,瞥眼見著那人灼熱的視線,心里有些吃味。
蒼風(fēng)御走過來,清冷的視線從那人的身上掠過,就聽見其他人喊道:“蒼顧問!
那名少將明顯一愣,恍惚才明白過來,看了眼同樣茫然的那人,疑惑的皺起眉:“他不是這人的同伙么?”
池松跟蒼風(fēng)御打完招呼,看向一副茫然不解的少將,表情認真,語氣正色道:“曾少將,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軍團的蒼顧問。”
少將一噎不知道該說什么,敢情這人口中的同伙原來就是弒烈軍團的蒼顧問。
面色同樣有變化的還有那個人,他睜大眼很難以置信,盯著面前和他同樣身著款式差不多的衣袍,滿滿的都是不解:“道友?你不是從那過來的么?怎么還和這邊的人扯上關(guān)系了?”
他雖然不確定同他之間的關(guān)系,但他敢確信這個人絕對來自另一個地方!
蒼風(fēng)御看了會他,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微微蹙了下眉:“你不是已經(jīng)走了么!
那人欲哭無淚,他現(xiàn)在也想走!可這些人不讓他走啊!他有什么辦法啊!
那人面不改色,甚至還沖著他笑起來:“我運氣好,這不,剛走沒多久又和道友見面了。”
那還真是運氣好到爆了。
那人還想沖蒼風(fēng)御繼續(xù)笑笑,結(jié)果就被一個人擋住了視線,以他的視角這會是徹底看不見道友的身影了。
那人心里:“……”
司邢黑沉的目光盯著他看,心里慶幸他安然無恙的同時,語氣也沉了幾分:“我不是讓井翊告訴你待在星艦里多休息會么?”
“想出來看看!彼坪跏遣煊X到他的那道目光,她猶豫又補充了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司邢什么話都沒有說,直到伸手抓住她的手將她握在手中的時候,他才自言自語呢喃:“幸好你沒事。”
他是真的怕。
怕他會出事。
哪怕知道他有自保的能力。
蒼風(fēng)御是聽見了,抬眼看他,眸底多了些少有的迷惘,不清楚那轉(zhuǎn)瞬即逝的情緒是什么。
那名少將先是茫然了會,才看向身邊站著的那個人,問:“司上將和蒼顧問的感情一直都這么好嗎?”
其中就有人振振有詞的說道:“那可不,蒼顧問可是我們軍團上下的寶貝疙瘩,我們上將疼都還來不及。”
所以這感情很好了?
這不用說哪怕是外人見了也覺得這兩人的關(guān)系鐵定很好,大概還從來沒見到這一面的上將,說到底還有點不可思議還有新奇感。
或許這個人是最近名聲大起的蒼風(fēng)御,從別的軍團里來的少將將他看了好一會兒,仍覺得不敢想象。
太年輕了。
他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這樣一個年輕人竟然能創(chuàng)出三套品階極高的肉身功法。
大概是因為這人的眼神不帶掩飾的灼熱,男人冷厲的目光掃過來,曾少將這才有所收斂,老老實實的站著。
蒼導(dǎo)師已經(jīng)回來,池松便聯(lián)系井翊讓他利索趕緊過來,順帶告訴了情況。
已經(jīng)快要趕過來的井翊看見池松發(fā)過來的訊息,心里也是長松口了氣,只要人沒事,其他的事就算不上是啥事。
那人松口氣,看了看兩邊各自站著的人,又看了看抓住他胳膊的人,猶猶豫豫干笑著開口道:“那個什么,我跟你們的蒼顧問認識,你們不用看我這么嚴實,我又不可能跑了。”
之前差點讓這個人跑了,這次怎么可能放了,池松嚴肅冷著臉:“閣下還是老實待著,等我們確定你不是妖獸,就放你回去!
那人身軀僵了下,謹慎的問:“如果我是妖獸,你們要怎么處理我?”
池松表情微變了變:“殺了!
那人冷不丁打了個顫,看了看四周:“剛剛吹過來的風(fēng),我感覺自己好冷!
池松離他最近,自然能感覺到他的變化,目光看著前面沒有繼續(xù)看他:“等我們確定閣下不是妖獸,自然會放了你,到時候還會好吃好喝招待閣下。”
那人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冷了,干笑了幾聲應(yīng)付幾句,眼巴巴的望向同為同鄉(xiāng)的道友,沒準他還能幫幫自己。
有人拿著比巴掌還要小的檢測器,觀察著變化,微妙的情緒變了變,抬眼看向身邊的另外兩個人,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八九不離十,這個人就是妖獸,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說自己認識蒼顧問!
混淆視聽?還是想把蒼導(dǎo)師也拖下水,故而想讓他們懷疑蒼導(dǎo)師?
檢測結(jié)果出來,便一目了然,起初這個人身上便有股淡淡的妖獸氣息,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經(jīng)常和這些妖獸打交道的弒烈軍團成員怎么可能會察覺不到。
其實他們也怕是場誤會,或許是人家殺妖獸的時候?qū)馕恫恍⌒恼吹搅,所以有妖獸氣味倒也很正常。
池松面色冷了下來,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縱使他的修為不高,可那人還是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他不清楚這個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也能憑著這個人對妖獸的仇恨,猜測出一二。
理清楚了思路,那人也明白了他們到底為什么這么警惕他的原因,便索性跟他們交代:“誤會都是誤會,我雖然是妖獸,可我沒有插足你們這邊的任何事,
而且妖獸有不同的種族,種族太多血脈雜的更是多的數(shù)不清沒有記錄在內(nèi),我就一個過路的,你們沒必要那么警惕!
幾個人看著他沒有說話,不知道相不相信那人說的話,沒有得到回應(yīng),那人眼巴巴的朝蒼風(fēng)御看過去,急得道:“道友,你跟這邊的人解釋解釋吧!我都快說不清了,我才剛來這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