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邢帶著他去了自己的臨時住處,路上也碰見了分營其他的歷練者,眼神里的詫異從未掩飾。
剛剛上將背著的那個人看著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是……蒼導師?
分營里的住處要比本營小了些,但同樣設備齊全,只不過長時間沒有住過人稍稍有些悶得慌。
他打開門進入住處,里面的所有燈全部亮起,他關(guān)上門也不換鞋直接走了進去。
站在房間里稍停留了會,他偏過頭看著青年乖順的靠在他的肩上熟睡的模樣,輕輕的喚他一聲:“蒼導師?”
青年靠在他的肩上,微微動了動眼睫毛,有轉(zhuǎn)醒的跡象。
司邢走進房間將他送到床上,這時候蒼風御已經(jīng)睜開了眼,她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抬眼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似乎在回憶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些事。
不知道為什么,他雖然很想見到他的另一面,可卻有點后悔讓他喝那么多的酒。
他將之前隨意套在身上的外套脫了,里面只穿著一件背心,隱約凸顯出了他精壯肌肉流暢的身材,他半跪下來,青年的視線也跟著他慢慢往下,略有所思的看著他。
司邢朝他靠過來,雙手抵著床沿像是將人兒圈在自己懷里,有意壓低的嗓音磁性又讓人覺得性感:“蒼導師醒了么?”
從蒼風御醒來便能感受著體內(nèi)的糟糕,她微微蹙眉全然沒有注意到眼下兩人所處的環(huán)境,想起他剛剛說了什么,掀眼看他:“醒了!
青年抬眼那眼睫毛也跟著顫動,落下來的視線,清冷又比平常時候要溫和了些,著實讓司邢心里覺得癢癢,他起身靠近他耳畔邊的時候,輕呢喃說:“蒼導師你哪天如果想要找對象,就先考慮考慮我,好不好?”
他不知道青年有沒有聽見,可他的視線還是忍不住落在青年的那張臉上,他即渴望他能聽見他的那番話又期望他沒有聽見。
蒼風御其實聽見了,她不清楚這個時代口中的對象是什么意思,不過看著男人眼里沉暗琢磨不透的情緒,她思索的抿開唇。
“好!
一個字滾落在他的心里,燙的驚人,司邢覺得他的心跳聲響得就在他耳邊炸開,他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有沒有酒醒,不過此刻他很認真的盯著他。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黑沉沉的眼眸里絲毫不帶掩飾的侵略性令人看著發(fā)狠,抿開唇,緩緩低沉說:“蒼導師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忘記你說的話!
“不會。”
蒼風御對上那他雙兇狠的眼眸,兩人的距離可能是除了那次擁抱離的最近的一次,她不太習慣的往后移了些:“上將,你離我太近了!
“抱歉!
司邢覺得自己真夠不要臉的,這跟費盡心思拐賣未成年有什么區(qū)別,不過即便是拐賣也要拐賣到他懷里,他輕嘆息了聲,決定先暫時放過他起來打算給他煮壺蜂蜜水醒醒酒。
等司邢一離開,蒼風御才開始打量所在的四周,窗戶上的簾子還沒有拉,所以很容易就能看見外面的景象,這里應該是弒烈軍團的某個分營,她移開了視線,
又在四周看了幾眼,家具簡單的臥室,簡單到只有一張床靠在墻上的衣柜,略有些空曠鮮少有人氣,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司邢不知道,蒼風御其實跟他一樣,房間布局也會簡單的只有生活所需物品。
司邢在廚房準備了蜂蜜水,抬眼就看見原本以為在房間里休息的蒼導師,他走過去將手里的一杯蜂蜜水給他:“喝了,醒酒的!
他見蒼風御喝了,就三兩下將自己手里的另一杯喝的干凈,等蒼風御喝完,將他手里的空杯拿過來直接順手先放在一邊:“進去休息吧,里面有衛(wèi)浴洗了澡再睡會舒服點!
兩人的衣服多少都帶著點酒味,但也不是很難聞,不過如果是不喜喝酒的肯定是聞不慣。
蒼風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等她進去了,司邢心里才稍有松了口氣,轉(zhuǎn)身進了客廳里的一間衛(wèi)浴。
冰冷的水淋著他全身,可心里的燥熱一點也沒有消下去的意思,反而愈久愈烈。
長達很久似乎從里面?zhèn)鱽砑毼⒌牡痛?br />
蒼風御洗了澡出來換了身干凈的衣物,身上的酒味已經(jīng)散去,帶著本身的清冽味兒。
她蹙著眉用神識探查了一遍體內(nèi),所幸酒喝的不是很多,問題還不是很糟糕。
倘若她真的喝醉了,連她也不清楚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不受控的感覺果真不好。
可能是因為想起有點事,她在房間里待了沒多久就走了出去,司邢從衛(wèi)浴里出來,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看見青年正襟危坐的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
他趿拉著拖鞋頓住,不自然的摸了摸圍在腰上的浴巾,雖說都是兩個大男人即便光著也沒什么,可在自己媳婦兒面前他本能還是注意著自己的形象。
司邢有點分不清眼前的青年到底酒醒了沒,他走過去,本就低沉的嗓音里此刻聽著略有些。骸吧n導師酒醒了?”
青年不清不楚的“恩”了一聲。
可能這是蒼導師第一次醉在他的面前,司邢也不好判斷他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清醒,來到他的面前,聲音也近了:“蒼導師還記得之前發(fā)生過什么嗎?”
蒼風御的視線從他裹著浴巾的地方頓住,然后挪開,抬眼往上看去,面色清冷沒什么情緒變化:“記得!
司邢坐在他的旁邊,伸手摸了摸垂下來的那一縷已經(jīng)烘干的頭發(fā):“蒼導師記得什么?”
蒼風御回想:“回去抱你。”
“……”司邢頓住,認真的看著他笑了笑,有點不太確定,“蒼導師想抱我?”
即便是醉了都還記得這件事。
他又笑了笑,問:“蒼導師要這么抱我?這樣也不是不行,反正都是兩個大男人,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以后我也可以這樣抱——”
“不行,”蒼風御打斷他的話,視線已經(jīng)從他的身上挪開,“進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