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翊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帶著探究的眼神詫異,恍然嘆思著呢喃:“難怪……我還以為老大這是想準備養(yǎng)生了,原來是給蒼導師準備的。”
比起井翊知道真相的興奮,倒是池松眼里有幾分的復雜閃過,若有所思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總覺得他們上將對待這個人未免太特殊了些。
因為唐辰逸那邊提前打過招呼,所以鄒二和魏彥可以隨意出入a區(qū)域,不會遭到阻攔,就算是破鏡級別的強者,也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只要兩個人沒有出格的舉動,也就任由他們?nèi)チ恕?br />
知道公子和弒烈軍團的上將一起走了,兩人進入a區(qū)域休息區(qū),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正如蒼風御所說的那樣,在弒烈軍團里可以不必暗中跟著他,也許,是相信弒烈軍團。
在回去前,蒼風御一路拿著司邢給她的水杯還以為是幫他拿著的,結(jié)果聽見他問:“怎么不喝?”
蒼風御那張清冷的臉這才有了細微的變化,深思不明帶著些疑惑:“……給我的?”
“不是給你的,難不成我還讓你幫忙給我拿著不成。”
司邢看了他一眼,蒼導師是真聰明,可有時候他覺得蒼導師就是不開竅不轉(zhuǎn)彎的死腦筋。
蒼風御頓了一下沒有說話,直到轉(zhuǎn)開杯蓋,熱氣騰騰的霧飄了出來,聞著是茶香。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茶。
她眸底的情緒被那濃密細長的睫毛掩去,良久她才抿開唇,道:“謝謝!
司邢往前走直視著前方未曾看他,不自然地咳聲說道:“謝什么,你是軍團的顧問,不管怎么樣都要好好招待你!
蒼風御看著他泛紅的耳根,笑了笑,司邢剛好偏過頭去看他,盯著青年那張輕噙著笑意的臉,一時間竟有些愣住。
他覺得蒼導師長得很好看。
笑起來更好看。
無論是那雙清冷漂亮的眸子,還是那張清俊精致的五官,都長到他心尖上去了。
原來世上真有這樣的人。
司邢喉嚨發(fā)緊的慌,不自然地移開他的視線:“蒼導師,你長得那么好看,應該多笑笑!
笑笑么?
蒼風御看著他的后腦勺,說了一句:“你長得也不差。”
前面的背影腳步頓住,等到蒼風走過來的時候,他微俯身湊到他的耳畔邊說:“我不如蒼導師長得好看!
他的表情很認真,嗓音低沉性感,蒼風御只覺得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讓那片皮膚起了雞皮疙瘩,渾身覺得僵硬,很不自在。
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白玉的耳染上了紅。
她握著杯身,喝了一口熱水。
滾燙令她舌尖麻木。
而她卻一點感知都沒有。
直到回過神來才覺得舌尖有點灼痛,不過卻不在意,淡淡地說了句:“茶不錯,從哪來的?”
據(jù)她所知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沒有茶的存在了,沒想到這個人手里居然還有茶。
司邢和他走在一起,望著不遠處走到的樓層,躊躇說道:“用紅棗枸杞泡的,聽說可以養(yǎng)血安神,滋補肝腎的!
蒼風御將杯蓋擰緊,沉吟了一會,道:“司上將是覺得我體質(zhì)虛?”
司邢停住腳步去看他,皺眉欲道,卻聽見青年補充了一句,“不過,挺好喝的!
他微皺的眉松動,須而眼底帶笑頗為幾番認真:“蒼導師喜歡就好。”
也不枉他準備了這么久。
蒼風御心情還不錯,跟著司邢又重新回到了公寓里,換了鞋,將冰箱里的食材取出來,司邢就開始洗手準備做飯。
時隔一個多月,蒼風御又重新回到了這,望著陽臺外的景象,她輕輕瞇了瞇眼,帶著清閑的幽靜。
喝了一陣子,她才從沙發(fā)上起來,來到廚房里,卷起兩邊的衣袖,問:“洗什么?”
司邢偏過頭看他,用眼神示意放在盆子里的菜:“就幫我洗這些菜好了!
“好!
水聲掩去了四周的安靜。
司邢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青年那張清俊白皙的側(cè)臉上移開,將水煮二十分鐘的肥瘦相間五花肉放在案板上,均勻地切開,厚度適中,不薄也不厚。
司邢差不多弄好了,這才看見旁邊的人兒已經(jīng)將菜洗好了,骨節(jié)分明的白皙手指握著削皮器正準備削皮,他眼皮不由突突跳了兩下,靠近他伸手將他手里的削皮器拿了過來。
“削土豆皮會傷手,還是我來吧!
兩人的身體靠得很近,為了方便拿蒼風御手里的土豆,幾乎是貼在蒼風御的后背上,當他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蒼風御能感覺到他的胸膛的震動。
司邢將土豆也從他手里取了過來,往旁邊跨了一步,站在他的旁邊削土豆皮。
不敢看青年的目光,低著頭專心削自己的土豆皮,消退沒多久的紅似乎又悄悄爬上了男人的耳根。
她想,她應該不至于傷手。
沒事干的蒼風御只能光站在那,捏了捏有些滾燙的耳垂,卻發(fā)現(xiàn)那男人的耳根紅的厲害。
司邢將手上的一塊土豆削好,又從水里取出了洗好的,聲音自然聽不出有什么:“蒼導師回去休息吧,等飯好了我叫你!
蒼風御沒有拒絕恩了一聲,從廚房里離開,那股縈繞在四周的淡茶香似乎還在,
司邢忽然覺得很熱,看了一眼還沒煮開的水,也跟著走出了廚房,直接往房間里走,三兩下脫了外面的衣服,就穿著軍用背心回了廚房。
蒼風御拿起放在客廳里的水杯,往陽臺的方向走過去,吹著外面的風望著附近的風景。
那輪血月依舊。
抬頭便可見浩瀚星辰。
比外面的星辰還要多。
青年胳膊肘抵在欄架上,有點生硬地打開杯蓋,里面的茶水依舊是熱的,熱霧往上冒,吹了一口,那一縷薄霧散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
聽見有人在叫她蒼風御才回神,將杯蓋擰緊,轉(zhuǎn)身走出了陽臺,順帶著將陽臺門關(guān)上,避免外面的冷氣鉆進來。
一眼就看見了那男人正將端著的菜往桌子上放,上身僅穿著一件短袖背心,手臂的肌肉線條均勻流暢分明,充滿了極強的視覺沖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