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向克里斯汀表達他的開心:這幅畫好啊,慕德少夫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靈氣和技藝,可見是熱愛繪畫的人啊。丫頭,這比起你的天賦也沒差多遠。是個可造之材。
停頓了片刻,克里斯汀剛準備說話,就被那邊堵回去:你看這花瓣邊緣色彩的暈染,自然又漂亮,弧度的旋轉(zhuǎn),自然又圓潤,可見作畫者是有些基本功在身上的。
我在星網(wǎng)上看來一下,慕德少夫人才18歲,應該還沒有上學吧?是吧,丫頭?
費歇爾話落,才發(fā)現(xiàn)通訊那邊的人半天沒說話。
有些納悶:勞倫丫頭,你怎么不說話?
克里斯汀沖著空氣翻了個白眼,拉長聲調(diào)說:你給我留開口的時間了嗎?
仍舊處在激動心情中的費歇爾哈哈大笑著說:你這個丫頭,還是這么的記仇。老夫這不是見到一個有天賦的年輕人過于激動了一點嘛。
哼,完全感受到了。
你還不了解帝國水月畫的艱難,要不是老夫厚著臉皮撐著,校方早就把這個小破院給關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熱愛此道并有天賦的年輕人能不激動嘛?
所以我這不是著急忙慌的把作品發(fā)給您看了,您那學院缺人,但我們彩畫系也不會嫌人多。要不是考慮到您,我直接就將人截胡走了。
克里斯汀也不算說謊,只要她當初堅定的告訴陸寧,在帝國完全沒有水月畫這一派系,想學繪畫最好學彩畫。
那陸寧就有很大可能會被她說動,在未來成為他們學院的一員。
想到水月畫院的情景,克里斯汀一時也不知道該為陸寧高興還是嘆氣。
您給點意見吧,這孩子打算考取中央學院的美術系,現(xiàn)在正在補課。需要專業(yè)老師的指導。
聽到這個,費歇爾可有力氣了:是來我們水月畫院嗎?
陸寧本人的意愿是這樣。
好好好。費歇爾一連大唿三個好字。
那我可得好好看一下再下評語,克里斯汀丫頭,這次的事情非常感謝你!
聽著老人家的謝語,克里斯汀也是軟了態(tài)度:不用謝我,我只是起到一個傳遞消息的作用。如果真的有那天,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我們都需要去感謝緣分。
費歇爾終于拾起長輩的身份說:你個小丫頭,年紀輕輕不要這么的老氣橫秋。你的人生還長著呢。再說,神會保佑每一個忠心的子民。
是,愿神保佑!
原本克里斯汀身著大紅色的絲綢睡袍,隨意的倚在華貴的躺椅上。
但說到神明,立馬取下臉上的眼睛,坐直身體,虔誠在胸前畫符祈求神的保佑,祝神安康。
陸寧抿著被吻痛的嘴,怒瞪著一言不合就欺負人的林熙。
只是那雙眼里,水汪汪的,并沒有什么威懾力,反而讓看著他的人想讓它們變得更加水潤一些。
一吻下去,林熙憋在心口的那股郁氣也消散了不少。
一手捧住陸寧的臉,一手攬著陸寧的腰,溫柔的低頭點吻著自己的老婆。
陸寧被這撓癢癢似的吻弄得更加惱火,窩在林熙懷里的手用勁去推,想要把煩人的家伙推遠遠的。
感受到陸寧意圖的林熙,最后用力在那紅潤的嘴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就用力把陸寧整個抱在懷中。
弧度優(yōu)美的下頜搭在陸寧毛絨絨的頭頂上。
這是又和我發(fā)什么脾氣?
是你先說我的。
我在關心你。
你明明是在指責我。
我指責你什么?
指責我發(fā)推送又說錯話。那個號我不要了,你找專人去管理吧,我就用之前的那個小號上星網(wǎng)。
陸寧一股腦的把憋在心里的話都說出來,然后就用頭頂使勁頂林熙的胸膛。
像是一頭使勁撞南墻的小牛犢。
林熙也從陸寧的話中明白陸寧的小脾氣是從何而來,原來這一切都源于網(wǎng)絡上的紛爭。
看來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終究還是在陸寧的心中留下了烙印。
好了,頂?shù)牟幌宇^疼嗎?
感受到林熙附在腦后的大掌,陸寧順勢停下折磨自己的動作:疼。
雖然林熙的胸肌還是為陸寧增添了不少緩沖,但是那也不能改變陸寧沒頂幾下就頭疼的事實。
今天的推送發(fā)的很好,我也不是在說這件事。我是說你一個人整理東西太辛苦,可以喊人來幫忙。就像最后,要不是我?guī)湍,那個盒子砸到你身上怎么辦?
難得聽到林熙說這么大一段話,話里還疑似在包容他的無理取鬧和小脾氣。
但陸寧就是覺得心里很委屈,只是正好這些負面情緒全被他發(fā)泄在林熙身上了而已。
其實陸寧心里明白的很,他也只敢只能和林熙發(fā)發(fā)脾氣。
他敏感的在林熙這里獲得了一定的安全感,就開始藏不住自己的流露真性情。
只是想要多獲得一些愛與關懷。
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給他造成的傷害其實有限,在福幼院什么沒經(jīng)歷過。
最讓陸寧破防的是,這兩場災難的背后是真的有死人,有損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