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別撒嬌!
祁修墨給自家寶貝外甥看起了臉上的那些小擦傷。
那些傷本來就可小可淺了,又因為祁逸昨天在他的秘密基地里就已經擦過藥了,這會兒已經看起來好多了。
或者,還能用一句這樣的話來描述——再不抓緊時間看,就要沒有了啊!
祁修墨這么一個出了名的暴脾氣,這會兒卻是在對著自家寶貝外甥的小小傷憂心忡忡。
他家外甥可是個美美的omega!
雖說第一軍團里見過祁逸照片的人都說他們這對甥舅長得很像。
但大家也都不得不承認,性別不一樣,就是這么的不一樣。
證據(jù)就是祁逸雖和舅舅長得像,可一個讓人覺得看一眼就會被可愛得心都化了,另一個……卻是讓人冷不防地看見個背影,就慌得抖三抖。
祁修墨看著自己的外甥,那可真是滿滿的憂心。
嘆氣了啊。這張臉這么可愛,皮膚還賊漂亮,讓人一看到就想要上手捏一捏。
要是傷好之后在臉上留下暗沉,這可怎么辦!
瞧瞧,瞧瞧。
既把祁逸當外甥寵,還把他當自己的弟弟和兒子寵的祁修墨已經不滿足于只是擔心崽的臉上是不是會留疤了。
他開始為會不會留暗沉而暗自擔心了。
怎奈何,祁逸本人卻是一點都不擔心,反而還在舅舅要給他再上一次藥的時候都要鉆進祁修墨的懷里,用腦袋蹭人。
“不蹭了,不蹭了啊。別撒嬌了!
但祁修墨都這么說了,祁逸還像是在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地在向舅舅表達他的高興和喜歡!
“祁小逸,舅舅警告你了啊,你再這樣下去……”
祁逸的動作頓在了那里,他一抬頭,就是警惕的一句:“就不帶我離家出走了嗎?”
看到了寶貝外甥一秒變臉絕技的祁修墨:“……”
祁修墨:“就……喊你撒嬌怪了!
祁逸心中一樂,然后就抱著舅舅繼續(xù)用腦袋蹭人:“你叫吧,我沒在怕的!
祁修墨:“……”
這到底是什么臺詞,什么話?
看著自己那一年才能待在一起相處沒多久的寶貝外甥,祁修墨覺得自己可能……并不太懂他的心。
祁修墨被哽了好一會兒,好容易才給憋出了一句:“崽,你不用分化成alpha。你當omega,就挺狗的了。”
這么撲進人懷里,還要用腦袋蹭著撒嬌,可不就是很狗了嗎!
這樣的一句話,終于也戳到了祁逸那屬于omega的,敏感而又脆弱的心。
兩人就此成功地互相傷害了一把。
話說在今天早上的時候,祁逸在自己臥室的床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了幾乎一宿,等到天都快亮了,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連讓他特別討厭的抑制頸環(huán)都沒能記得摘。
但他前一分鐘才剛睡著,他的舅舅給他發(fā)來的消息就到了。
——[崽,想去哪兒,舅舅帶你去。]
這是什么級別的驚喜?
它直接讓祁逸垂死病中驚坐起,一蹦就是三尺高。
他很快就給舅舅回了一段:[我想去可以摸機甲的地方!想去可以坐飛船的地方!想去不用不管做什么都得偷偷摸摸的地方。舅舅,你帶我回首都星吧?我想回我以前住過的地方看看!]
咳咳,心思暴露得太快,直接讓那頭的祁修墨沉默了許久。
祁逸一看情況不對,就又給發(fā)了一條委屈巴巴,甚至還有點哭唧唧的消息過去。
[舅舅……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疼我了。你答應我了,就不要反悔好不好?好不好……]
計劃通。
祁少校,從了。
祁逸這才意識到,他等什么開機甲的騎士來救他。
不需要的。
他有舅舅,他舅舅就是把他從惡龍的城堡救走的勇者!
甥舅倆一合計,就為祁逸的二次離家出走做起了準備。
上午的時候,祁逸推說心情不好,不去上學了,在家收拾東西。
至于祁修墨,他則去到親媽工作的研究所,替外甥偷藥。
那是祁逸的輔助手環(huán)里需要用到的誘導劑以及阻抑劑,還有他平時需要吃的,用來治療紊亂癥的藥物。
由于這些都是祁逸的外婆特意為他研制、改進的。
首都星還真不一定有。
所以,光偷藥還不夠,還得把配方、成分、以及制作方式都給一并搞出來。
別看祁逸的外婆只是個看起來十分柔弱omega女性。
她在祁修墨和祁逸那里的積威可是厲害得很,以至于祁少校去到對他幾乎不設防的研究所里偷親媽的東西,都會緊張得汗水掉下來。
等到中午的時候,兩人就在惡龍的城堡里匯合了。
該說祁逸收屋子的手法實在是很有想法。
他沒有把自己的臥室搬空,也沒有把自己的衣柜搬空。
所有他平時會用到的房間都還是一派滿滿的生活氣息,連換下后還沒洗的衣服都放在了那里。
你得細細地查看一番,才能知道他已經卷好了鋪蓋,也做好了跑路的準備了。
但在離開前,他的“霸道”舅舅還是打算帶著外甥去一趟學校,殺個回馬槍,好好地迷惑一下“敵人”。
同時,祁修墨也是真心打算去學校質問一下校長,他外甥臉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有了剛開始時的一幕了。
只不過,祁修墨似乎也是發(fā)現(xiàn)了比較重要的一點。
——自家外甥臉上的傷,從客觀意義上來說,不怎么厲害。
于是祁修墨便干脆用繃帶給祁逸包起了頭。
這不是,才包了一圈兩圈,就又被祁逸湊進懷里蹭,舅舅能不火大么。
他再次嚴厲地告訴祁逸,讓他好好的,別再撒嬌了!
祁逸這才老老實實地任舅舅擺弄。
“在你還很小的時候,外婆其實很疼你的!
祁逸“哦”了一聲,既然沒有反駁,卻也著實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對這些,其實已經不怎么感興趣了。
畢竟,舅舅說的應該是他媽媽還在的時候。
也就是說,那已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但,有件事,祁逸還是很想知道的。
他瞅著舅舅今天好像特別好說話的樣子,就生了趁著今天給問個清楚的心思。
祁逸猶豫了好一會兒,而后才神色古古怪怪,并且還有些酸溜溜地問道:“憑什么……我機甲不能碰,飛船不能坐,舅舅卻還能在第一軍團里當少帥?”
祁逸大約明白他的外婆為什么要這樣把他看管起來。
他的外公因為聯(lián)盟機甲制造大師的身份而被人暗殺。
母親……則是駕駛著機甲,在戰(zhàn)場上陣亡了。
也許他的外婆認為他只要遠離機甲,做一個平庸的人,就能好好的,一直都平平安安的。
可是舅舅呢?
舅舅為什么就還能在第一軍團里待著?
這可太不公平了。
畢竟暗夜之戰(zhàn)發(fā)生的時候,舅舅也還沒分化成alpha呢。
也就是和他被嚴厲圈管起來的時候一樣,是個普普通通,平平還凡凡的beta。
關于舅舅如何掙脫開大惡龍的捆人鎖鏈,祁逸有腦補過很多場勇士少年大戰(zhàn)惡龍三百回的故事。
可實際上,事情卻很簡單。
只是過去的祁修墨擔心寶貝外甥有樣學樣,于是就一直沒說。
祁修墨:“你舅舅我,念的是少年軍校。你外婆當時向學校發(fā)申請,希望我退學回家!
祁逸:“后來呢?”
祁修墨:“我告訴她,上了軍校還出于主觀因素退學,就是當逃兵。這是要上軍事法庭的。我不退學。”
祁逸震驚臉:“就這么簡單?”
祁修墨:“對!
祁逸的年紀還小,也沒聽過這些軍校的少年人在入校時所發(fā)下的誓言。
他更不知道“不當逃兵”這句話的分量,以及“上軍事法庭”的嚴重性。
這是對于他而言的,全然陌生的領域。
見祁逸陷入了沉思,祁修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他回神來。
“好了好了,別想了!逼钚弈f道:“我們該走了,等把學校的事了了,舅舅就帶你瞞著你外婆跑路!
祁修墨帶著幾分倨傲,道出了他多年以來的看不過眼。
“舅舅現(xiàn)在有錢有產還有房,能做你的監(jiān)護人了。我們一到首都星就把你的監(jiān)護人從外婆變更成我。外婆待你不好,我們這就讓你外婆做空巢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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